戚小瞳像一只湿漉漉的流浪狗狗一样走进家门。
雨瞬间停了，空气里微风凉凉湿湿的。
陌凡降下车窗，看了一眼对面街亮起来窗户，过了一会儿，他踩下油门离开。
戚小瞳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进来，她把手伸出去，一点雨都没有。
“我就知道你玩儿我！”戚小瞳咬着牙齿看着漆黑的夜空恨恨地说。
她回到房间里，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
从母亲的死，到父亲的离开，到自己的失业......
这所有的痛苦，她一个人撑得好辛苦，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她觉得活着好累好累。
她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
过了一会儿，她抓起手机给李千雪打电话。
现在她能想到的人，就是她了。
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接通。
****
远在西班牙正是黄昏时分，陌羽替李千雪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回到病房帮她收拾东西。
李千雪去上洗手间了，去了好一阵还没出来。
陌羽忍不住去敲门：“李千雪？！你好了吗？没事吧？”
李千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没事！快好了！”
陌羽就站在病房旁边的洗手间等她。
路过的人带着诡异的眼光打量他。
陌羽视若无睹，过了一分钟，又敲了敲门，问道：“你好了吗？真的没事吗？”
“好了好了！你干嘛催我啊！”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然后李千雪就出来了。
“我以为你掉进屎坑了！”陌羽捂着鼻子说道。
李千雪白了他一眼：“你恶不恶心啊！”
陌羽：“你进去太久啦，难不成便秘？要不要挂号看个病？”
李千雪：“看你的头！走吧！我没事儿！”
陌羽扶着她，拉着她的行李箱，两人一起离开医院。
“飞机几点？”李千雪问道。
“什么飞机？”陌羽反问。
“回去的飞机啊！你别告诉我你没订机票？”
“还没。”陌羽没想到李千雪今天就可以出院，她才住了两天医院，医生就批了出院。
“好吧，我问问娜姐，让她订！”李千雪翻出手机，看到一个未接来电，是戚小瞳的，她准备回复她的电话，手机被陌羽抢了去。
“抢我手机干嘛啊？”李千雪睨着他，一脸懵逼。
“飞机我来订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想在西班牙多留两天！”陌羽把她的手机很顺手地放进自己的口袋。
“还多留两天？为什么啊？我都没事了！”李千雪问道。
“我这么远飞过来，当然是顺便玩玩再回去啦！你得陪我！”陌羽有点私心，想和李千雪在异国他乡单独多待两天，可以让她多休息两天。
“可是我还得回去工作啊！”
“你这个样子还工作什么！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回北城养也一样啊！”
“不一样！反正你就乖乖地听我的话！不然......”陌羽勾起嘴角笑了笑。
“不然怎样？”
“不然就把你卖了！”陌羽开玩笑说。
李千雪往他胳膊揍了一拳：“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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