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怎么突然说这些……”沈灵回应完之后，突然惊觉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嗔怪道。
但，心里甜蜜蜜的。
格外幸福。
“怪、怪不好意思的。”沈灵将头埋在顾牧的怀里，淡淡道。
“当然是……因为灵儿太可爱了，所以我啊，忍不住就告白咯。”顾牧笑着道。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让不远处的苏林乐死了这条心。
他有灵儿一个人就够了。
其他的都不需要。
他想起他记忆碎片里的某一世，他躺在一个和灵儿极其相似的少女的怀里。
少女眼中，轻轻掉落的那一滴眼泪，刚好砸在他的脸上。
如果……说少女和沈灵的想法一样，就是愿意和顾牧同生共死，
那之后少女和全世界为敌，被关押，直至送进这个女频文世界……
她一定是为了替自己报仇。
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全世界，只为替死去的爱人报仇。
那是一种多么绝望的心理。
顾牧觉得，他对沈灵的，不仅仅只有爱，还有责任。
所以，他一定会保护好沈灵，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这一夜，经过刺客偷袭的风波后，相安无事。
顾牧睁开眼睛，发现沈灵早已醒来，就躺在他的旁边，静静地盯着她看。
沈灵的目光里，满是知足和幸福。
哪怕是在战场，只要顾牧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顾牧摸了摸她的脑袋：“起床吧，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顾牧的神情很冷漠。
沈灵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这一趟出发，是未知的生死。
哪怕他们活着，也会死很多的将士。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可……只有用这次战争，威慑住了其他国家，南国才有时间，继续稳步发展。
天明了。
南国的士兵整装待发，往鹰国的疆域压过去。
一直以来，南国都属于被侵略的姿态。
这是他们第一次有底气反击，还是反击比他们更强的国家。
鹰国人早已在边疆筑起一堵城墙，要攻进鹰国，必须先破掉他们边疆的防御。
而鹰国人站在城墙之上，易守难攻，占尽地理优势。
“等他们靠近，就放箭！”鹰国的将军说道。
“是！”鹰国人纷纷听令，然后抬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不远处。
顾牧知道，如果硬闯的话，一定会牺牲很多南国的士兵。
他们的士兵人数本就只有鹰国的一半，如果在这里做过多的牺牲，接下来的战争会很难打，更何况，每一条生命都很宝贵。
“你们先停在这里，我去打出一条豁口，你们再压上来。”顾牧对着士兵们命令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
陛下的意思是，他要一个人上？
纵然他们知道陛下很强，可一个人，能面对千军万马？
他们隔着远远的，已经看到敌方站在城墙上的弓箭手。
若不是现在距离不够，那些弓箭手放箭只会浪费箭矢，恐怕他们现在早已变成了刺猬。
更何况陛下一个人，要打出一个豁口？
“陛下，你别冲动，我们一起上，总能破掉他们的防御，冲上城墙的，只要冲上城墙，现在鹰国的疆域只到了一部分援兵，我们还是很有优势的。”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孟大将军，其实心思很细，这时候忙站出来劝阻道。
顾牧回头望了一眼南国的士兵。
这些，都是愿意为了他的国家，出生入死的人。
“但是，一起上，会牺牲很多的人。”顾牧冷声道。
“但……陛下，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哪怕我们牺牲，也不希望你有事啊！”孟大将军继续劝阻道。
“对啊！陛下，我们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希望陛下有事！”很快，身后的士兵们全都迎合道。
“战争，是会流血牺牲的，但我希望你们的牺牲，不是无谓的！”顾牧冷声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们的安危。”
顾牧拍了拍孟大将军的肩膀：“相信我。”
“这……”孟大将军还想再劝，
但顾牧毕竟是陛下。
他再担心陛下的安危，终究只是一个臣子。
“既然陛下心意已决，臣恳请陪同陛下一起去！”孟大将军郑重的说道。
“你去了，我还得保护你，算了吧。”顾牧给了孟大将军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跳上了挖土机。
而身后，沈灵紧紧握着拳头，看着顾牧坐上挖土机。
这一切，虽然顾牧早就给她坐了心理准备。
但……
她也只能努力克制住，不去阻拦顾牧的行为。
心里，依然是非常担心的。
“陛下，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沈灵红着眼眶在心里默默的想道：“不然，臣妾会自刎于你的尸体前……也算是，圆了臣妾和你同生共死的心愿。”
顾牧最后坐上挖土机，要关上挖土机的车门的时候，回过头，对着沈灵露出一个微笑，给了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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