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乐了,“哪有这么神奇,只怕是人云亦云,将原本直的,都给传成歪的了。”
程安邦却是摇头,“非也,依我看,那位云暖公主,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说别的,单说,当初云家满门下狱,可是她能仅凭一己之力,便能力挽狂澜,可见其有勇有谋,更是重情重义之辈。”
这下子,倒是让云暖无话可说了。
人家这样夸她,难道她能说自己是无情无义之人吗?
“听闻公子也曾四处游历?”无奈,还是想办法转移话题。
“倒也算不得四处游历,去的地方并不多。因为家中琐事之故,所以,自幼便被严加教导。”
云暖点点头,程安邦一开始就做了自我介绍,所以她也不能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程公子,这几日我们在象州府,听闻令堂曾多次出资捐建善堂,可以说是功德无量。”
“家母心慈,早年间,觉得家父杀戮太重,所以一直都是想通过做善事来化解我父亲身上的戾气。只是,五年前,家父还是死于一场战事。之后,家母为了能让我安然长大,也没少费心力。”
云暖看到程安邦的面色凝重,便知安氏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定然极重。
“对了,明日便是新善堂建成之日,两位若是有兴趣,可以一起来看看。”
“好呀。若是得空,我们一定前去打扰。”
与程安邦话别之后,两人转身没入人流之中。
程安邦看着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那位姑娘看起来毫无内力,可是性子却爽朗讨喜,并不似别人家的女儿,若是没有内力傍身,便自显出一种卑微之态来。
还有陪在她身边的那位公子,虽然话不多,可是此人的气场强大,想来,定然是位大人物。
“公子,咱们回府。”
程安邦点点头,想到了明天还要陪着母亲去善堂,便早早回府安排了。
待程安邦掉头走后,自角落里走出一人来。
正是程娇娇。
她原本也在这家酒楼用膳,没想到,却意外地看到了他们。
程娇娇冷冷地哼了一声之后,便回府了。
书房内,平阳侯面色肃穆,“你说的可是真的?”
“女儿不敢欺瞒父亲。那程安邦亦是想要拉拢他们,虽然他们口头上暂时没应,可是看得出来,他们相谈甚欢。”
平阳侯是知道逍遥公子的厉害的。
若是程安邦果然得他相助,那这平阳侯的位子,迟早是要落到了程安邦的头上的。
他辛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坐稳了这个位子,怎么可能轻易地让出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
“是,父亲。”
平阳侯独自在书房里沉默良久,之后,还是将所有人都遣退,之后,亲自到了院内,点燃了一根香。
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到了。
平阳侯正在焦急地走来走去,听到动静之后,难免有些抱怨,“你怎么才来?”
“有事?”
“程安邦竟然与逍遥公子搭上了线,这于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黑衣人的眸光一暗,“你确定吗?”
“确定。”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你打算如何?”
“除掉逍遥公子,自然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这个实力。而且,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逍遥公子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悍。当务之急,就是先将那个小贱种给处理掉。”
“可是你之前不是也试过了?想要杀了程安邦,并不容易。”
“我知道他的身边有高手保护。可是如果我让人先将安氏给擒住了呢?”
黑衣人挑眉,这倒是个法子。
“想到办法了?”
“明日他们要去善堂,便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黑衣人点点头,“好。那便依计行事。”
黑衣人走后,平阳侯则是对着窗子呢喃了一句,“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不该肖想侯爷这个位子!”
当天晚上,程娇娇正要就寝,听到了屋内似有动静,立马就坐了起来,“什么人?”
一个黑影慢慢地靠近她,在她即将尖叫之时,开口道,“你想不想杀了那个姑娘?”
“谁?”
“就是那个敢与你抢玉簪的人?”
程娇娇的双眼之中,立马就流露出了一抹恨意,“当然想!”
“很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明天她会去善堂,你找个机会,将这个直接朝她抛过去就好。”
程娇娇半信半疑地接过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能要了她的命的东西。记住,明天是你唯一的机会,若是杀不了她,那么,这平阳侯不仅会易主,你们这一房,还将失去象州城无尽的财富!”
程娇娇明白,没有了地位,自然也就没有了财富。
现在,她是象州府内最为尊贵的女子。
可若是自己的父亲不再是侯爷之后,便与普通的那些小姐们无异了。
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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