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不知道。但是你做了帮助程康华的事，他以前什么坏事都做，丧透了良心。后来改做贸易，当然我也做违法的生意，可是他竟然……竟然抢了我的女人。还刻意养大了我的儿子，就是程诺，我一直被瞒着，程诺的母亲很早就病死了，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声音已经显出嘶吼。“把他带出来！”
阿纪看到了程康华，他已经有些虚脱的样子，阿纪不忍直视。
“老混蛋！今天你到我手里了，有什么话要说的？”那人的眼里充满恨意。“你抢了我的女人，还有我的儿子，又杀了他，你这个凶手！”伸手抓过程康华的手臂，用力拉起来，程康华疲软无力，任由他摆布。
“没，我没有……程诺的身世很清楚，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的……”程康华嘟囔着，显得气喘不支。
“他有高血压！我有药，能不能给他吃？”阿纪非常难过，不管事情怎样，但是面对一个垂暮的老人，自己看不下去。
“吃药？不用了，浪费。程康华，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让程诺死？为什么？你就那么狠毒，如果你嫌弃他，可以还给我，他是我的儿子！你却杀了他，还骗我，说是秦秦的问题，秦秦是特工，潜伏在你家。我竟然信了，我是个白痴，天大的傻瓜！”顺势把程康华一推，看着他毫无力气的倒在地上，那人的面目有些狰狞。
程康华挣扎着撑起自己上半身。“程诺，是我的儿子，我误会了很多年，隐忍了，可是他死了我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我一直以为他不是，我装着……咳咳，很喜欢他。所以我趁着杀掉秦秦……真正的傻瓜是我……是我！”
随即，听到了程康华苍老的声音，压抑的呜咽着。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就是我的儿子，我的！你知道吗？你抢了他母亲，我终身未娶，痛苦不堪，为了接近他母亲，还假装跟你做朋友做生意，我就是个懦夫。我早就该干掉你，那样他母亲就不会那么早死，全是你，毁了所有属于我的幸福，你该死！”那人说着狠狠一脚踹过去，程康华疼的又躺倒，再也无力动弹。
“看看你，就像只死狗！今天，我要送你上西天。”说着挥手示意手下的兄弟。程康华被几个人架起来，看的出他很痛苦，紧皱着眉头。那人拿了一瓶东西，用力捏着程康华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
“别……听我说……”程康华努力说出几个字。
“说吧！”
“咳咳，程诺是我的儿子。在他出事后，我做了亲子鉴定，其实我一直以为他不是，之所以装着对他好，无非是讨好他母亲。可是……就因为我以为他是你儿子，才从来没去做过检查。他死了，我也是觉得了了心事，谁……知道……我这是报应，报应啊！”程康华仰头痛哭，浑身颤抖着。
“真的？你没骗我？”那人犹疑着，似信非信。
程康华点点头，说不出话。阿纪彻底蒙了，这事情太曲折，匪夷所思，却又合理。程康华没必要骗对方，看的出他是真的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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