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不信,将鞭子拿起找到鞭柄处刻的字,轻轻细摸。神色晃动,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动:“她还曾说过什么?”
柳文摇头,抬手轻按在白苏肩膀处。“此事不能心急,她将此物给你,恐怕早知道你来了玄卆,是想借此物将你引出。你一定要稳住,不可上了当。”
白苏缓慢坐下,看着手中鞭子,神色复杂。了“你尽早离开此地,怕是她早做好笼子等着我们钻了。”
柳文点头,走前嘱咐他一人在玄卆切不能心急,等着他便好。
白苏看着鞭子怎能安分待着,父亲送母亲的信物在玄卆出现,深信母亲失踪前来过此地。便随意应付柳文,柳文知他不会安分,心里盘算好将白苏交代好的事情安顿好,尽快与他汇合。
白苏摸着鞭柄处的字,思绪飞越穷极之境,好像又看到了母亲。时间久远,母亲的面容早已不甚清析,只记得母亲手巧会做许多东灵没有的小玩意,逗自己开心。
白苏将鞭子放入盒中轻轻合上,脸上的泪痕早已消失,手掌不舍久久摩擦盒盖。
近日玄卆连日大雨,空气十分湿润,今日终于初晴,街道上的水渍被行人踩破,裤脚出粘满水斑,行人慢慢出行,叫卖声十分用力。驿馆前,东灵使团收拾行囊装车,柳文骑着马,踏在门口坑坑洼洼的积水沟里,马腿上满是泥斑。
柳文翻身下马,查看使团情况。马车用了许久装好,石吏带着一行衙役踏水而来,衙役快跑将柳文等人围住。街上的百姓看到,慌忙躲开,站在一旁看热闹。
石吏慢步走近,衙役打开小口让石吏走入。柳文看到衙役将他们围住,神色不满。
“大人,我们是东灵使团,您怕是围错了人。”离石吏近的一位使臣,开口质问他为何拦路。石吏神色深沉,抬手命衙役将使团压走。柳文看着他神色复杂,衙役不闻缘由便将他们带走,怕是早有预谋。
一行人就在驿馆门前,被衙役压走。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有的说东灵进贡的玉石作假,有的则跟加荒唐。众口不一,一传十十传百,东灵得知使团被压消息,立即来信责问玄卆不首信誉,让玄卆放人,否则将立即起兵讨伐。
沈君瑶收到东灵信件,带到朝堂质问石吏。
“石吏,此事可有!”
石吏供认不讳,确亲手将使团压入牢狱。“太后,他们定于玄女被刺一案有关,臣只好先将他们暂且关押,待事情真像大白,自会亲自派人送他们离开。”
沈君瑶得知他想发,气怒将信件摔在石吏头上。石吏头一沉,上前跪地。“太后,七日之内臣定将凶手捉拿归案。但在此期间内,请太后给予臣全权处理。”石吏跪地叩首,沈君瑶眉色幽深,抬眼看向百官,百官紧低头,深怕迁怒他们。
“好,若你不能找到凶手,你便亲自给东灵一个说法吧!”
玄卆不放人,东灵朝堂早已向热锅里的蚂蚁躁动不安。
“凭什么它玄卆说什么就是什么,入今可好了,玄女和亲还赠送大君!”
“身为大君曾可,如此随性跟着使团去了玄卆,他可还在意过东灵的处境!”
“若是让其它国知道了,东灵危亦!”
朝上乱成一团,臣子皆认为白苏性子浮,没有一丝挡大君的气度。摄政王虽常居山林,军事谋略皆比白苏出色,他若为大君,东灵在他的带领下,必定雄壮。
阎玉带着面具坐在君位下半扶头闭着眼睛若不是抽动的肩膀就真像睡着了一般。
朝上,出现不该属于这里的笑声,臣子纷纷看向阎玉方向。
阎玉越发肆意狂笑,臣子本议论纷纷,忽然默然朝堂异常安静,只是有以死笑声久久不停。
“这是朝堂,你是山野,你怎能如此嬉笑!”一位发声,众臣皆附和。阎玉的笑声跟加猖狂,臣子们皆一位他在野林待就了,性子疯了。
“可笑,可笑至极。”
阎玉肩膀抖动半刻停下,起身懒羊羊伸着懒腰,嘴角挂着笑意。
“白苏当不得,我当不得,你们就当得?”
阎玉有问,“白苏是老君主的二子,极亲血脉,幼时便显才气,论莫略无人匹敌。敢问你们当中可有人以一人之力救一国?”臣子门左右探看皆无一人有此能力,气怒道“难不成他能吗!”
阎玉讥笑转身发笑,“自然不能。”群臣听到他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哼,浪子之言!”
阎玉轻笑道“人自然不能,一人之力救一国,但谁说一定是人呢?”
阎玉此话让群臣神色大变。
“据我所知,玄女有块伴生玉,此物存有天地灵气,可供玄女换命偷生,若将里面的灵气加以使用,毁掉一个国家可谓弹指一挥间。”
群臣低头不做声响,伴生玉是东灵与上天沟通的神物,此物被皇室秘密收藏,在哪里放着谁都不知道,除了祭天的时候万民朝拜见过。何况正因它,东灵虽弱却也享一方安宁,若用它挑起争端,怕是会得罪上苍。
阎玉嘴角轻巧,“也罢,既如此与玄卆之战,不可避免。”阎玉不做声响离开朝堂,群臣忧心忡忡。
“这该如何是好啊!”
白苏一边写信给阎玉,将东灵暂且托付于他,望他保东灵平安。另一边,写信给石吏。
石吏收到东灵大君信封实属意料之外,来信内容却也简单的很,只需他放一人离开。
石吏早早得到消息,白苏来了上京,虽没上报太后,确也暗自查探许久,邀白苏醉亭一见。白苏受到石吏回信,随后便将信燃烧成灰,不留一丝痕迹。
白苏夜里翻身出醉亭,一路上身后尾巴紧紧跟着不放,无奈之下只好邀其现身。
“在下穷的紧,不是阁下是要钱还是要命。”
雪灵身着夜行衣脸蒙面巾,站在一旁神色冷艳,直勾勾盯着白苏。白苏试探许久不见她说一字半言,冷哼道“阁下,若无他事,便不要跟着了,毕竟在下的脾气不好,不小心商着阁下就不好了。”白苏神色冷冽,眼底掩藏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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