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谷本就专训谍者的,庞大的消息网络向来不可小觑。
皇甫承炽知道了?
楚霓心中一惊,但是转念一想却又感觉抓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线索。
若皇甫承炽知晓了她与秦肴冽暗中的交集,那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跑来威胁和试探?遇到板上钉钉的事情,皇甫承炽不应该像蝶谷被袭那夜一般,心狠手辣直接对自己下死手?
楚霓被皇甫承炽扯着,不得不踮着脚,仰头看他,适才因为稍微慌乱的心情被自己内心的猜想安抚好了。
因惯性叠在皇甫承炽之上的手,这才坦坦荡荡用了力气,直接挣脱皇甫承炽的桎梏,转身向床榻处走去,从长枕中抽出一份卷轴,直接朝皇甫承炽身上摔去。
“不在意你个屁!舆图不是你要的吗?你当秦肴冽是傻子还是什么?容得下我肆意便能取得你都拿不到的舆图?”
楚霓这戏就很好了,将被冤枉之后的委屈、不甘通过细微表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皇甫承炽本来还在气头上,被她这么一通脾气泼下来,下意识倒觉得有些不对,但她眼见着就要哭出来,就顿时也没抓住那个点。
皇甫承炽皱眉看楚霓,手中接过来的卷轴敲了敲自个儿的头,看不下楚霓浮夸的那坠泪却尽是怒意的脸。
当下立断直接转身背手,离开了楚霓的房间。
反正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不知道,那被安排了就近伺候楚霓实则盯梢的龟公只见着,那芍药姑娘直接将贵客赶出了门,一个晚上将房门摔了好大声的两次。
贵客倒是看着不恼,但那龟公还是在皇甫承炽走远了些后,小短腿跑了起来,姑娘刚回来,这时候是该备水沐浴了,其实还尽职尽职地打算去给鸨母打小报告。
楚霓狠狠关上门,让自己的‘怒意’释放得更猛烈些。
一回身,直接将屋中的烛火熄灭。
这一天天的,就没一件让自己省心的事情!
楚霓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回榻上摊个大字型。
却不想,刚一转身正准备往床榻那处走,一阵疾风扑来,被一壮硕身躯抱了个满怀,猛地一惊乌天暗地,楚霓还以为自己撞鬼了,正下意识想尖叫,却被一温热的唇瓣直接堵住。
事因既打算尖叫了,那声带振动一起定有声音,来人如狼似虎,竟直接卷了楚霓的舌勾缠起来。
……,白日送走夏懋陆嘉言,适才才赶走皇甫承炽,这秦肴冽立刻就出来,这几人赶趟呐?!
楚霓翻了个白眼,被秦肴冽扯到腰际的手直接寻了这几日摸索到的,某人的脆弱点,狠狠地在秦肴冽腰上掐了一把。
埋头苦缠的人从喉间逸出一个压抑的音节,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楚霓的嘴。
“再来一次,嗯?”秦肴冽抵着楚霓的头轻喘着说。
这话最近听到的频率日趋增多啊。
楚霓好想仰头长叹,但感觉到某人准备低头再来的意图,直接身后将秦肴冽的嘴唇一把抓:“你真的,可以闭嘴了!”
楚霓这话没虚说,自从给禁欲二十载的秦肴冽开了荤,楚霓觉得自己就像搁浅的海鱼,看天看运气,时而枯竭时而溺毙。
别的不说,单单那个嘴啊已经日趋有了欧美女人喜欢的样子,生生厚了半分——被亲肿的。
不让亲,秦肴冽也妥协,最近总要忍不住闹她,自是知晓需得控制了,但是抱一抱总不能不让吧?
这天寒地冻的,秦肴冽还是很自信地给自己安了天然暖炉的身份。
要让楚霓跟秦肴冽干仗,她打不过呀,便只好拖着这狗皮膏药一样的男人,回到榻上。
“你究竟做什么了,我看皇甫承炽很不快啊。”
秦肴冽将楚霓圈在怀中,抱在膝上,埋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才道:“没什么,他与北狄联系的中间人最近被杀了几个,虽不至于局乱,但终归是伤着些许,合上前些日子蝶谷那一遭,大抵是急了。”
楚霓点头听着,也将事件一一对上,片刻后却听秦肴冽道:“为何突然说起?皇甫承炽对你做什么了?”
“他知道你每晚都来,刚才应该是在试探我吧,我将那舆图扔给他了。”
“没事,给了也好,你也能稍微松快一两日。”秦肴冽点头道。
“对了!”
楚霓突然想起,挣脱了秦肴冽的怀抱直接跪坐在他对面,黑暗中秦肴冽的眼睛亮得很,让楚霓心中小鹿突然一撞。
“今日夏懋带着陆哥哥与我见面,我本想含糊过去,但他太了解我了,我心想着若是我们这边异动,指不定陆家要遭难,我便挑拣着同他说了,但是要让陆家搬离这里也不现实,年一过陆哥哥可就要参加殿试了,陆大夫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恰好你来了,我便想着,你想想办法吧,若不,派些个人在那周遭护着?”
楚霓将今日的打算都与秦肴冽说了,此时正眼巴巴等着秦肴冽回话。
但眼前人跟骤然哑巴了似的,好久都不说话。
“喂!秦肴冽?”楚霓伸出手指,戳了戳秦肴冽的胸膛,“怎么不说话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