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爹.[,!]的女儿,就是说,她娘跟别人生的她?也就是说,她娘偷人,跟她爹戴了绿帽子?而她是野种?!
"王二哥,你听谁说的?"盛思颜眯了眯眼.
"外面都在传."
"外面都在传?那你具体是听谁说的?"
"不止一个人."王毅兴觉得盛思颜有些搞不清重点,叹口气,想让她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不止一个人?呵呵,那王二哥你是如何应对的?"盛思颜一双妙目一动不动地盯着王毅兴.
"应对?我当然是说.我不知道.我要来问一问."王毅兴顿了顿."还有我姐夫,也很关心这件事,特意写信过来,让我弄清楚真相."
"真是恶毒.这种话,一句话就毁了我们家三个人的名声!王二哥,你居然还信了,还来我家质问我娘!"盛思颜立时板起小脸,往后退了一步.一字一句地道,脸上因生了气,露出两片淡淡的红晕,如同温润至极的玉器,越发温婉动人.
王毅兴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不由涨红了脸,讪讪地道:"你不能怪我,我是关心则乱,一时没有顾虑周全."
盛思颜冷笑一声."王公子一向与人为善,说话行事滴水不漏.居然还有没有顾虑周全的时候?我要说是我们的荣幸呢,还是我们的不幸?"不知不觉间,她居然用上了周怀轩上一次说王毅兴的话.
"思颜,你这是什么话?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是坦坦荡荡,不把你当外人.我在外人面前不得不小心行事,周全应付,难道我在你面前也要一句话想了又想才说出口?我对你是真心的.说的话,做的事,也都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关心你,才方寸大乱.难道你想让我对你如同对那些不相干的人一样,说话做事都隔着层纱才好?"王毅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间,很是疲累的样子.
"不敢不敢.如果亲近的人就能随意说话,不顾对方的想法和感受,我说,咱们还是做陌生人吧.这样的亲近,我们实在受不起."盛思颜绷起小脸,拎起微微屈膝行礼致意,然后绕过王毅兴,往燕誉堂的大门行去.
"思颜!"王毅兴大急,一把抓住盛思颜的胳膊,"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不关心你的感受,只是这件事……这件事……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定亲!"
盛思颜缓缓回头,轻轻吐出两个字:"放手."
王毅兴目光恻然,脸上神情悲戚,整个人僵在那里,心里的痛楚难以言表.
这一瞬间,他发现盛思颜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远到他快够不着的地步.
可是他不能没有她!
"……你别生气,我马上回江南,向我姐夫亲自解释这件事.然后我就带了家人和聘礼来你家提亲!"王毅兴下了决心.他隐隐觉得,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盛思颜大概就真的离他而去了.
盛思颜笑了笑,"不用了.强扭的瓜不甜,你不用勉强你的家人."
她缓缓走过王毅兴身边,月白色的裙琚从王毅兴脚背上掠过,如一片云,渐渐远离.
来到王氏的燕誉堂,盛思颜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听了管事婆子和丫鬟们的回话,又看了看账本,摇头道:"娘的精力大不如前了,这些帐有问题."说着,命人拿来纸笔,手挥目送,将那些错漏的账目一一撕掳清楚.
堂上的丫鬟婆子带着敬意看着盛思颜处理账本.
她连算盘都不用,纯靠心算,就能把这一个月府里头的流水账盘点得清清楚楚.
一直做了一个半时辰,她才处理好账目,交给管事媳妇下去打理.
王氏已经醒了,在月洞门前看了她一会儿.
"娘?您醒了."盛思颜忙笑着跑过来,扶了王氏坐到堂上的太师椅上.
为了让王氏坐得舒服,那太师椅上铺了厚厚的褥子.
王氏笑了笑,跟盛思颜说了几句话,就道:"思颜,你跟我进来."
盛思颜笑着跟了进去.
"先前王毅兴出去的时候,遇到你了?"王氏醒了也有一会儿了,自然有人给她通报了王毅兴在燕誉堂外遇到盛思颜,跟她说了一会儿话的事.
盛思颜也不瞒着王氏,"娘,遇到了.王公子这件事可真做得不地道,在外面听见谣言,不说主动帮我们辟谣,反而来质问我们,真是太过份了."
"你听说了?"王氏心情复杂地看着盛思颜.
"听说什么?"
"那个谣言啊?"
"哦,说我不是爹的女儿?"盛思颜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谁跟我们有深仇大恨,居然造出这种谣言.一句话就羞辱我们一家三口,实在是太过恶毒了."
王氏笑了笑,拉着盛思颜坐在身边,拍拍她的手,叹息道:"是娘不好,这件事,应该早就跟你说,不该一味瞒着你."
"娘.这种谣言有什么好说的?您就算说给我听,我也不想听的."盛思颜俏皮地道,抱着王氏的胳膊撒娇.
王氏窒了窒,看着盛思颜越来越娇艳的小脸,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低声道:"其实,这谣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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