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姐是不是朋友很少？”
韩墨突然的问题，令鹿凝微怔。
“呵呵，鹿小姐别介意，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跟我女儿差不多大，为人太过清冷，多嘴问了句。
谈条件倒犯不上，我知思逸是你的人，这些年他没少为公司赚钱，我也早知道他一定会离开。
今天我来倒是次要的，超星这边有寒希的股份，而寒希又很认可鹿小姐，我只是来凑个热闹。”
鹿凝越发觉得对韩墨没印象，因为她最不喜欢，话太多的男人！
她看向沐寒希：“所以？”
恰巧这时韩墨的手机响了，他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包间。
一时间诺大的包间，只剩下她，还有正优雅泡茶的沐寒希。
沐寒希把绿茶倒掉，换上红茶，接着洗茶，烫茶杯，又倒茶。
然后夹了一杯放在鹿凝面前，用手示意鹿凝品尝。
鹿凝正欲开口。
沐寒希薄唇轻启：“鹿小姐，心急乃为商之大忌。”
鹿凝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端起茶，碍于沐寒希直直的目光，慢慢品尝一口。
这茶，很香。
沐寒希薄唇微扬：“自家山上产的，鹿小姐喜欢，可以送你一些。”
鹿凝有点无奈的说：“谢谢。”
她打心底里排斥面前的男人，说不清楚是讨厌还是犯猝，总之面对他，她就很容易不那么淡定。
茶过三巡。
鹿凝的语气有点刻意的慢：“沐先生，现在可以谈了吗？”
沐寒希幽深的眼眸看不清所想：“不着急，叫我寒希吧，阿凝。”
鹿凝眉心微蹙，她可不觉得这阿凝有多好听，只是让她更恼火。
恼火的原因一时她也说不上来。
沐寒希却已经再次开口：“不喜欢的话，那我便唤你小凝吧。”
鹿凝觉得沐寒希在挑战她的理智，她起身：“沐先生，既然现在不愿意谈，那便走法律程序。”
男人凉凉的笑声里，带着丝愉悦，却是道：“百分之十六的股份。”
鹿凝转头：“？”
沐寒希看向她，不见任何疏离：“凝辰的股份，小凝，你的仇人太多，我可以帮你。”
鹿凝思考间，沐寒希已经走到她身旁，低声：“慢慢考虑，不急。”
门被轻轻关上。
秋月进来，就看到鹿凝正坐在沙发上吸烟。
低垂着睫毛，看不出情绪。
多年的相处，秋月还是看得出来，她家老大心情不好。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亮了。
看完消息后，她沉默了。
鹿凝抬眸看她，像是一声无声的询问。
“老大，孙耀锋死了，严亦豪把你供了出去，朱言龙失踪了。”
烟灰突然掉落，指尖痛了下，鹿凝看着烟灰从指尖滑落。
细弱的烟灰，滑落在地毯上，与地毯融为一体，看不真切。
她最近真是安逸过了头，以至于忘记外面有多少豺狼虎豹。
忘记了她曾，染红过多少次双手。
忘记了她曾，多少次夜里与梦魇抗争。
爱情，真的让人上瘾。
让人容易迷失自我。
想着早上她醒来时，还曾看到小男人腼腆干净的睡颜。
这一刻却显得，如此梦幻，不真切，遥远飘渺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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