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来又有一些无聊的物理学家,企图建立统一场理论。试图把这两个理论融洽起来。几十年努力后,才发现,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是不是,人类追求统一确定的简单模式,就没有意义了呢?是不是,世界就如此的混乱下去?我不知道。
但这几天看网络,仿佛就看到统一的困难。
各种论坛上,争论是很多的。我发现争论的原因大概只有两个。情感和理性。因情感而相信某个结论的,是因为他愿意相信。这个力量非常强大,人们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这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还有许多理性的辩论,其实也辩论不出结果来。逻辑框架不同,推演理论不同,概念范畴不同,名实边界不同。你都无法确定一个概念的边界,在逻辑框架没统一之前,还争论得出结果吗?
许多半桶水,曾经嘲笑过“白马非马论”。但我估计,他们都没读过原文,不清楚语言概念。如果这个“非”表示属于的话,当然白马是马。但如果这个“非”表示不等于的意思,白马当然非马。
文字本身含义有复杂性,在交错的地方咬文嚼字,没什么意义。
从长远来看,决定和影响人们思想的,更多是情感。比如,我们与诗经中所描写的生活,离开很长时间了,但仍然能够被那里面人物的情感所打动。情感在个人起伏程度上,也许是不稳定的。但在整个发展的时间长度上,却保持了一贯性。
这就是演说的奥秘。我看了马丁路德的演讲稿,也收看过西方总统竞选的演讲,当然,我也看过闻一多先生最后的演讲。
演讲最大的特点,是以貌似说理的方式,来打动你的情感。如果能让听众共情,那你就成功了。与其说优秀的演讲,是在以理服人,不如说是在以情感人。
以情感共鸣来影响人们的行为,这是政治家常用的把戏。但是,这种煽动情感的办法,是无法确定一名政治家,是否有能力治理好一个国家的。
与其说是在选总统,不如说是在选一个演员。
当然,也有说理的辩论,这种辩论今天很少见了。比如愣严经中,佛祖与阿难的辩论。彻底并且直接,在同一概念和逻辑下的交锋,相当精彩。
比如网络上看到,有一名所谓的学者与马东的辩论,就很有意思。那名学者的意思是,现在网络流行文化太粗俗了,没有精致的经典的东西。马东反驳说,普通人也有发声的意愿和渠道,这是进步。
从获得支持的人数上来说,当然是马东完胜。他利用了共情法,让普通人感觉马东站在了自己一边。但是那名学者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支持他的人少了而已。
其实,那只是一个娱乐节目,本来就是娱乐大家的。马东本人并不普通,成功的父亲和成功的他,本身就是精英阶层,装着是大众一员而已。
但是,讨论本身引发的思考,却让我浪费了不少时间。
在过去,尤其是在几十年以前的中国,知识是被少数人垄断的。知识精英阶层,仿佛个个如民国时期的大师。其实,民国时期大师也不多,钱钟书在《围城》里就讽刺过。
只不过,那些有知识的人,在众多文盲面前,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而已。况且,那个时代,知识分子还属于士的范围,本身在社会地位上就属于上层,有发言权,地位高,发出的声音也大。
有人批驳科举时代,大家学了几本圣贤的道德文章,就可以中进士,当大官,其实那些书对社会并没多大用。以此来批驳科举制度。这显然是,没认清科举在社会中的巨大作用。
科举表面上是一个人才选拨机制,实际上是一个阶层流通工具。一个社会,只上上下阶层有正常确定的流动机制,这个社会才会良性发展。如果阶层固化,这个社会的革命和暴动,很快就会到来。
历史上,中国大家世族,对中国的危害太深了。袁绍袁术是优秀代表,但他们又干了什么好事?
科举的最大意义,是给贫穷的人,有一个阶层跃升的渠道,以打击阶层固化的趋势。
此时,考试的书目不能太多太专业,要不然,穷人根本没机会进行素质教育的。穷人请不起好老师,也买不了那么多书,只有死啃几本教科书,以期望一步登天。
如果考试的内容过于宽泛,穷人购书的压力,请老师的压力,根本就断了寒门出贵子的想法。如果这样,那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们看《儒林外史》时,总爱笑话范进。但如果一个朝代没有范进的机会,那么黄巢就会诞生。人头落地、血流成河。
民国时期,科举已经没有了。普通民众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渠道变得狭窄,于是,很多人就放弃了读书。那些民国大师们,大多是家里条件好,不为生存而读书,所以就读得比较纯粹,比较好。
为了生存而战的普通人,当读书这条路断了后,就揭竿而起,两把菜刀闹革命,就问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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