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柠输完了密码钱却没有扣成功,工作人员把银行卡还给她,说:“余额不足。”
曲小柠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卡,她的卡上只剩下1万块钱了。
“你等一下,我换张卡。”她在包里翻嘉一墨给她的那张卡。
周豪已经把自己的银行卡递过去了:“刷这张吧。小柠,你别找了,这里人多,小心弄丢了。”
最后,钱还是周豪交的,又是2万块钱。
周豪接回银行卡的手都在发抖,看着打印出来的缴费单据,周豪问:“小柠,上次你交钱是多久之前呢?”
“三天前吧,怎么了,姨父?”
“才3天吗?我还以为至少有5天。三天就花了2万块钱,这比我预想中的都还要多。如果要是老伴一直这么昏迷下去,不月一个月,我跟你姨妈存的这20万就没了,以后,誉儿和你结婚,我们就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说完,他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姨父,现在姨妈都已经这样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没有了就再也救不回来了,当然是救姨妈重要,如果留下这个遗憾,结多少次婚都弥补不了的。而且,我结婚不用家里出钱。”
“老伴这个病,这是来得太突然了,恐怕是没得救了。”
“姨父……”曲小柠心里其实很明白,那么多专业人士已经告诉过她了,姜慧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靠着仪器在维持着,如果把呼吸机一停,那么,姜慧都生命就停止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执意地要让姜慧做那个手术,花园里那刺眼的阳光里,姜慧倒下去的场景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抹灭的悔恨。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看你姨妈,全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全身上下都洞呀,看着她那个样子我心里难受、难受呀!我们每天就那么一会能看到她,还不到半个小时,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么大的病房里,也不知道那些护工是怎么对她的身体的,轻了还是重了?人都是要死的,迟早的事情,我想看着她体体面面地走,这个样子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了,别人怎么对她不知道,太难受了。再说,老伴得的这个病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家庭能够长期负担得起的,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你是女孩还好,可誉儿他是男孩子,以后结婚要房、要车的,不然哪个女孩子肯嫁给他,这些钱本来都是存着希望能给他在县城里付个首付的。把钱都用来给老伴治病了,如果能治好什么都值得,你就是让我卖房我都愿意,可是,这都四天了,整整四天了,她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我们从住进医院开始,都一个来月了吧,她的病是一天天严重,我眼见着她从整晚整晚地痛得睡不着、痛到呻吟一晚上,直到现在人事不知……”
周豪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曲小柠能知道他有多么痛苦,她知道他恨不能把心中的苦闷都倾述出来,姜慧的解脱对于周豪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可是每天能这样来见一会儿,看着她还在呼吸,这对曲小柠来说就是一种对于生命的寄托和幻想,正如她所说:只要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就不愿意放心。她过不了的坎,是自己的良心。
两人最后都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
回家后,曲小柠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她觉得这世间是一片灰暗,没有任何色彩。她把自己扔到床上,蜷缩成一团,再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牢牢地捂住。
在姨父面前憋了许久泪水终于喷涌而出,她不禁怀疑起自己了——连姨父都想放弃姨妈的生命了,难道她的坚持真的错了吗?
她需要别人的肯定,她想到了嘉一墨,拿起电话她却迟疑了,嘉一墨现在一定很忙吧?集团那边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他处理那些事情应该都已经很疲惫了,她不应该再去给他增加更多麻烦了。她盯地嘉一墨的电话,迟迟没有拨打出去。
这时,四九城里,嘉一墨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查不到了吗?”嘉一墨接起电话就着急地问了起来。
对方说了很久,嘉一墨说了一句“行,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此时,嘉一墨正在他大哥的总裁办公室里。
嘉圣然、嘉子悦也在。
“背后的人是谁?”嘉圣然问。
“这次非常地棘手,是亓家。”嘉一墨回答。
“三弟,你的消息可靠吗?这次针对我们的怎么会是他们!大哥,你之前有什么事情得罪过他们吗?”嘉子悦惊讶之余,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这件事情可能跟我有关,”嘉一墨猜测道,“他们想见……”
嘉圣然打断了他:“不是,三弟你别乱想,亓澈这个人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是不他的手段。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是冲着集团来的。”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嘉子悦问。
事情还要从嘉圣然被保释出来说起。
经过了32个小时的努力,嘉圣然虽然被保释了出来,但是他还在处于调查期间,一切行为和活动都受到限制和监控。
现在,嘉氏三人聚在一起,他们的面前堆放着德居行近五年来的账目。按照目前专业人士的分析、以及他们通过各种情况收集到的举报信息的片段来看,集团的账务确实出来了问题,存在着偷税、做假账的违法的行为。
嘉圣然指着面前的账本说:“这些出现问题的账全部都是出自一个叫刘浩,这个人平时看不出来是不是敖系,跟冯煜这个老敖派走得也不近。但根据人事的档案,刘浩不是在大清理的时候被辞退的,而是在冯煜被辞退之后,他找了个理由自动离职的。现在看来,就应该是追随冯煜而去了。不妨大胆地推测,这些出现问题的账目,就是这两人之前埋下的地雷,冯煜利用他的职务之便,留了这么一个反手。”
嘉一墨则分析道:“那么,冯煜是怎么搭上亓家这棵大树的呢?而且,我们现在跟亓家是合作关系,如果我们公司出现问题,对两家之间的合作来说只会变得更加困难,对他们是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么,他们这么做的动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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