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劭顺着她指尖所指的位置看了一眼,而后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其他的方位,点头道:“很有这种可能!”
“密林这里我们可以用火攻,这片密林就是通往腹地的捷径,只要攻破这里,我们完全可以绕开其他地方的那些机关。”叶染说的投入,穆劭听的认真。
他们二人头挨着头分析着手里的图纸,却没发现,刺客正看着他们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从答应他们之后,便已经做好了亲自领着他们破机关的心里准备。
即便心里明知道再回到卿成谷,他不一定真的有命能过上叶染许诺给他的日子,可是为了搏一把,虽然牙现在也没几颗能咬了,他也只能咬牙挺着。
却没想到叶染一个看上去虎了吧唧的小丫头,除了武功好,下手狠之外,居然还有识别机关的能耐。
之前那些不甘和愤恨在此刻减淡了不少,自己即便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被训练多年,可是败在这样一个对手的手里,直到这一刻才真正觉得不冤枉。
待叶染他们研究好攻破卿成谷的方案之后,刺客也终于画好了那张人像,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中年男子的样貌跃然纸上。
叶染不得不为这个刺客的画工竖一回大拇指,真的是惟妙惟肖,就算她并不认识纸上的人,可是看着画像,仿佛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般。
“这便是在卿成谷负责控制你们的人?!”穆劭问道。
刺客无声的点了点头。
“好,你这些日子就在这里先住着,等我们一举铲平了卿成谷,你再走。”
刺客明白,穆劭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担心他聒噪露头,会让那边有所察觉,便也没什么异议。
当晚,穆劭就进了一次宫,穆青瞻在得知这些事之后,也是愁眉不展,虽然已经掌握了准确的信息,可是愁就愁在京中能动用的兵马不多,而且一次出动这么多人,难免那边不会察觉异动而有所防范。
“父皇不必忧心,此次行动去的人宜少不宜多,更何况,上次半路截杀阿染,他们的人手也已经折损过半,我们也无需太多人去。”
“好,那你便从禁卫军或者巡防营中选几个身手好的带上,千万要保证自身的安全。”穆青瞻忧心的看着穆劭。
穆劭摇摇头:“不必了,禁卫军和巡防营还是留在京中比较妥当,父皇前几日当朝拒绝了唐国丈,那边下一步会怎么做,我们还不得而知,您身边多留些人,儿臣在外也多一份安心。”
穆青瞻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几个成年的儿子当中,不缺心思纯善的,可是如穆劭这样有谋略,有心胸,又有一颗忠善之心的,却也就穆劭这么一个。
穆劭便是那个让他唯一感到欣慰,却又唯一感到为难的儿子。
就在穆劭和叶染前往卿成谷的当天一早,穆青瞻就因病免了一日早朝。
纪清往宫里空跑了一趟回到家中之后始终难以安心,连忙将纪世勋找来商议。
“父亲是说昨日还见皇上好端端的,今日却说因病卧榻不能上朝?”纪世勋的脸上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啊!若是突发的什么急病,应当也是夜里发作,可是我去问过太医院,昨夜里并没有人前来宣太医,若是尽早才发的急病,那我去太医院的时候,太医院应是一团乱才对,可是我去时也并未见此状况,是以为父这心里始终忐忑。”
纪世勋沉吟半晌,蹙眉道:“唐国丈那边没有给您什么讯息么?”
纪清摇了摇头:“只怕自上次北境的刺杀失败之后,他也并不是那么信任为父了,只是现在他们分身不暇,也没工夫收拾咱们父子罢了。”
纪世勋的目光稍显暗淡,这件事他们是做了出尔反尔吃里扒外的懦夫,可是在这成王败寇的角逐中,生存才是王道,他所后悔的不是现在的反悔,而是当初的站错队。
“父亲且稍安勿躁,安定王他们最迟夜里也就回来了,我们随时注意着宫里的动向,先不要轻举妄动。”
话虽这么说,可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在唐宗越那里,此刻他们父子已经不再一条船上,皇上如果真有什么闪失,只怕不论是哪边,都不会容得下他们父子。
振武侯府,叶远山正扶着床沿慢慢的走动,以望能活动活动筋骨,叶柒正端了茶水在一边伺候着。
“禀侯爷,有人送来一封信。”家丁拿着一封信递到了叶远山手上。
叶远山接过信拆开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信上字不多,却已经在叶远山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连忙对叶柒说:“去取我的甲衣来,另外去请你母亲过来!”
说完他便将那没多少字的信丢进了炭盆里,然后急着去换衣裳。
叶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排下人去请莎薇过来,她自己则去侧边的耳房取了叶远山平日上值时穿的甲衣来帮他换上。
莎薇进门时,叶远山刚好已经穿戴整齐,甚至已经将金丝大环刀提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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