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流死的一瞬间,颜良带头攀攻,城头上守军少了有效指挥,彼此配合之间,默契下降数层,反观袁军士气高涨,如『潮』水一般不断对城头发起冲锋。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颜良手持鬼头大刀率先登上城头,手起刀落,斩杀数名守城士卒,护着身后垛口,越来越多的袁军登上城头。
城头的防卫出现了一处破口,其余垛口急忙派人过来支援,然而颜良之武力,岂是多加几个士卒便能阻拦的住的,只见颜良一柄大刀上下翻飞,不到十个呼吸时间,便撂倒敌方七八人,其中更有两名副将。
城头上弓箭手无能再贴近房间,城下继续攀登的士卒压力顿减,嗷叫着跟上。远处袁绍眯着眼睛看着城上如杀神降世一般的颜良逞勇,咧嘴一笑,“此吾之樊哙也。”
守卒慌忙跑去告知田楷东门已破,田楷大怒,下令士卒据城死守,不需三个时辰,援军定到。
麾下士卒听了这话,有人信,有人不信,对于眼前这种局面,田楷也无能为力,只能身先士卒,心中祈求这些士卒会相信自己吧。
过了没一炷香的时间,又有一士卒浑身浴血跑到田楷身边禀告:“启禀将军,援军于乐(音同烙)陵被阻,需两日时间才能赶到。”
听得这话,田楷气息一泄,环视四周,已知今日历城已然不保矣,挥手道:“传令撤兵。”
“诺!”田楷慌忙领着残余兵马撤出历城,文丑见颜良率先上城,甚是不服,见了田楷引兵撤走,顿领着数百精锐兵马追击之。
一路追至历城东侧三百米的邱县,两侧灌树之中『射』出诸多弓箭,得亏文丑武艺高强,其身侧十几精锐士卒瞬间被『射』成了蚂窝蜂。文丑大惊,竖手止住追势,仍有田楷逃离。
田楷带着残余兵马,一路回撤至幽州乐陵,见了公孙瓒,将前事具报之,并跪地拱手请罪。对于田楷,公孙瓒十分大度,亲自扶起田楷,安慰道:“此非公之罪,是乃兵力悬殊也。”
公孙瓒见自己掌属的青州地界,尽数落入袁绍之手,自知再行越河交战,于己方不利,便下令先行撤退。一路之上,接连札寨,步步为营,以此减缓袁绍的推进步伐。
另一面,公孙瓒亲自写书,请并州赵信出兵支援。
赵信恨不得公孙瓒立马死掉,根本不愿出战,故意晾了几日公孙瓒派来的使者,直到五日后,第十二个使者赶到之后,赵信方才决定面见这群人。
这十二个使者皆带来了诸多金钱礼物,更有粮草辎重,清单之上一一列足,赵信面无表情的看完书信,眉头一皱,甚是为难的道:“袁绍兵多将广,公孙将军为何要得罪袁绍也?区区些许木头,何足挂齿?”
那十多个使者拱手就要说话,赵信又是竖起手,阻止众人,随后悠悠然道:“吾欲要救之,非疾行无以成事,诸君皆知吾兵马深处并州之地,欲要东往,还需借用辽西之地也。”
听得这话,十多使者皆面无表情也,但最后一个到来的使者,却是斩金截铁的道:“这是自然!吾家主公已有吩咐,只要能请赵刺史出兵救援,不仅刺史可借道辽西,主公更将冀州、青州之地,皆割给赵长史以作补偿。”
说着,那使者还从怀里取出一封帛书,交给周仓,周仓接过,双手奉给赵信。
拆看看之,却是一份地图,那使者道:“劳请刺史大人阅览,红笔批注之地,皆为击退袁绍之后,割给刺史大人的地方。”
赵信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笑开了花,这些个地方面积,加起来足有十个范阳大小,但眼下,其中超过一大半,都已落入袁绍之手。最为让赵信在意的是,吴中以北地界,皆属赵信矣,而公孙瓒在幽州的地方,只有从徐无山往东的地界,其面积不过幽州三分之一!
赵信实在是开心无比,放下地图,环视十几个使者,道:“尔等,不怕吾出尔反尔,而取辽西耶?”
那十几使者皆无言,赵信哈哈爽朗大笑,心下兀自瞧不起这十多个人,连个撑场面的人都没有!
“尔等皆去,吾自有计议。”
使者们拱手行了一礼,先行退出,周仓送之。
赵信笑问身边了空道:“大师觉得如何?”
“主公已有计议,何须多问?”了空行了个佛礼,平淡道。
赵信大笑,大手一挥,一纸书信已然完成,恰巧周仓回来。赵信将之交给周仓,并道:“速速送出。”
“诺!”
一连数十日,未见赵信动静!
袁绍叫来谋士沮授问道:“汝教我防范赵信,为何久不见其动静耶?”
沮授道:“赵信多有谋略,不可小觑,或可眼下,早有谋划,只等良机也。”一边许攸却道:“赵信,一黄『毛』小儿,如何登上大雅之堂,有和妙计耶?只需遣一将统三千老弱之兵,佯作防范之势,其必不敢出兵也。”
逢纪也道:“主公四世三公,威名显赫,赵信不过一落魄子弟,讨伐无能黄巾,方得累功至并州刺史,其麾下军卒不过十数万,大半者皆靠以工代赈过活,并州贫瘠,怕是饷银皆发不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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