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正是篮球场,孤伶伶的篮球架,还有边上台阶上的女孩,十岁的林倾城知道那是自己,柳阳曾在窗边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的眼里有自己。
“这幅画你还留着?”林倾城说道:“画完这张画的第二天,我退学了。”
柳阳说道:“以为再也看不到你,在我爸的房间里见到你的一刻有些恍然,林倾城,这是咱们俩的缘分吧。”
林倾城尴尬地扭头看着车窗外:“到了。”
坐在餐厅,柳阳热情地点了一桌子菜,林倾城也不作声,直到菜上齐了,只剩两人面对面,林倾城才问道:“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事?”
“倾城。”柳阳说道:“如果回到十岁,你遇上我和夜月,会选择谁?我知道,你曾经对我有好感。”
林倾城的脚趾头崩得紧紧地,每个女孩子都曾在青春年少时对某个男生动过心,但那是爱情,还是青春萌动时的一丝心动?自己已然懂了。
“十岁时会选你,十九岁时会选择夜月。”林倾城的回答显然不让柳阳满意,他突然拿出烟,自顾自地点上,烟气缭绕中,林倾城觉得他的脸慢慢模糊,她放下筷子:“我没什么胃口,有水吗?”
柳阳替她倒杯水:“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伯父和我提过遗嘱,”林倾城说道:“遗嘱是什么内容?你能告诉我吗?”
柳阳的手抖了一下,林倾城说道:“伯父不能说话,只提到它而已。”
断不能让他知道柳青要取消遗嘱的事,柳阳将烟头掐灭,说道:“我一直误会父亲要把财产留给那母女俩,其实是遗嘱里九成财产是给我和母亲的。”
所以,林倾城心里一动,柳阳的父亲反悔了,这代表柳阳让父亲失望,所以柳青才强调自己要遗嘱无效,她心中有事,默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马上将水杯放在桌上,杯子里的泛着些汽泡,她却没有留意。
“伯母的病听说很难医治,小阳,好好照顾她。”林倾城由衷地说道:“伯母吃了很多苦,虽然身体感觉不到痛,可是心里的苦楚更痛。”
柳阳的手抖动了好几下,一瞬间又回到六年前的时光:“你那时候很孤僻,经常在老师上课的时候弄出一点小事故,不是大叫,就是推开某样东西,经常罚站,有时候你会偷偷跑去操场坐着休息,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林倾城不禁笑了:“是啊,快下课的时候就飞速跑回罚站的地方,你看着我的时候,我都知道,感觉得到。”
柳阳说道:“如果你没有离校。会发生什么?”
林倾城的脸微微发烫,眼前突然浮现梦白的脸,她笑着摇摇头:“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有些事情,是上辈子,甚至上上辈子注定好的,逃不掉。跑不脱。我也不想避开。”
“时间真可怕,会让我们错过时机。”柳阳突然变了脸,阴沉沉地说道:“所以。我相信做大事必须坚定,懂得下决心,林倾城,我要你。”
如此直白的告白让林倾城摇头:“我说过了。现在,我选择夜月。坚定不移。”
“林倾城,我们是成年人了。”柳阳重新拿出一根烟,与之前阳光灿烂的运动青年截然不同,此刻的柳阳眼神狠厉。眉眼间透出一股痞气:“我喜欢的女人一定要得到,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心,我就毁掉她的人生。”
“你……”林倾城恍然大悟。在自己心中盘算父子俩的事情时,他一定在水里或菜里动了手脚。此刻,自己的手脚发软,连拿筷子的力气也没有:“小阳,我看错你了!”
“六年时间,人会变的。”柳阳一个箭步上前,托住林倾城的身子:“放心,份量我有掌握,保你无力但还清醒,这样才有感觉,对不对?”
他诡异的笑容让林倾城气愤不已,此时,她掌心轻轻卷起,按照梦白曾经教过的运气方法默默运气,柳阳心满意足地扶着林倾城出门,口袋里装着早就准备好的房门卡……
两人刚进客栈,里面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往里面瞅了一眼,突然“咦”了一声,另一个年轻些的小伙子问道:“哥,怎么了?”
“没事,好像看到熟人了。”
此时,梦白、夜月和玲珑正徘徊在酒店外,身边一左一右两只游魂,一只穿着崭新的长衫,脑袋扁平,一看就是跳楼死的,西装上还有胸针,鲜花下方垂着缎带,上写“新郎”两个字。
问过,这家伙说结婚当天发现准老婆和伴郎是老情人,结婚当天还在拉拉扯扯,这下子可怎么得了,他一时头脑发热,一下子从举办婚礼的酒店楼顶跳了下来。
梦白无语了,就这样的女人值得用命来拼?说白了,邀请函发了,结婚的信息已经广而告之,突然冷场,丢了面子,与其说他为了爱而死,其实为了而子而亡。
另一只也是个年青男鬼,这只鬼同样脑浆迸裂,身上穿着一套运动服,手拿登山杖,但全身的骨架好像撑不住身子,鬼影子一直往下滑,随时都可能拖到地上,论起这家伙的死,堪称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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