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姑娘不相信?这不要紧,待会你就能看到他了。”莫一凡,神念透出空间世界,在落凤城中搜寻庄华年的身影。此事宜早不宜迟,早点解决,明天还得助冯雨生突破。
不多时,便在布族附近找到了庄华年。他正面带悲色遥望着,莫一凡去过的那座小楼,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到。为了不引起布族误会,他又不敢以神识探看。
庄华年不知道小楼中早已人去楼空,兀自守候凝视着。此时,神魂中忽然响起了主人的声音:“小楼里又没人,你还傻等什么呢?快点回来。”
“主人怎知楼里没人呢?我就是想来看看如一,以后我可能再也看不到她了。主人找华年可是有事?”
“别磨叽了,快回来吧!布姑娘在我空间世界里。”
“什么?如一在主人那里?”庄华年震惊的问。
“别问了,你回来就知道了,她现在就在我身边。”莫一凡打断了庄华年的疑问,神识传音不用费力么?
“哎,哎,我就回,就回。”庄华年欣喜的喃喃着,飞速赶回莫园。还没等他进了大门,已被莫一凡摄进了空间世界。
看着面前云鬓半耸,刘海只有几缕青丝调皮地随风飘动,一双杏眼带着探寻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女儿。庄华年身体微颤,唇角蠕动着,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
如一粉面桃腮,身子匀称丰满,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灵动的气息。哪还是自己偷偷看到的,那么落寞孤寂,瘦成皮包骨的单薄身姿。
这是主人给她带来的变化啊!庄华年不敢去认如一,只能偷偷地看着她日渐消瘦,慢慢的耗尽生机。他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齐集在心头,痛恨自己的往昔。
可是女儿会原谅自己吗?是他把女儿亲手推进了如今生不如死的境地啊!现在的他只是庄华年,不再是如一的父亲布施仁,己经没有资格给予她父亲的关爱。
自己为落凤城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各大势力每每就在他面前称颂他的修为人品,复又咬牙切齿的诅咒布施仁的倒行逆施,恶贯满盈。岂知在他们面前的本就是同一个人。
庄华年还得或谦虚或附和的敷衍着他们,被人当面议论几乎两世为人的自己,该庆幸呢,还是该忿怒呢?庄华年就在这种矛盾的感受中被折磨着,却让他对主人更加的感激。
“你还不恢复原来相貌更待何时?布姑娘已经原谅了你的过往,以后你可得尽到你这当父亲的本份。布姑娘,我让她在空间世界里住下了,往后你无须再担忧骨肉分离之苦。”
“不是我说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你憋在心里能解决什么问题?若非我发现的及时,待得再过数日,你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么?”
“好了,你们父女相认,布姑娘也原谅了你的过错,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莫一凡解决了他们父女的问题,便欲离去。
刚转过身,噗咚、噗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莫一凡回头一看,父女俩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庄华年老泪纵横,布如一珠泪纷落。
“你们这是做什么?”莫一凡赶紧上前扶起二人:“快起来,快起来,没必要这么做。我不过是不希望你们父女,各自在痛苦中煎熬而已。真要谢我,你们便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做事,如此就好。”
“人生于世,谁还不遇着个风风雨雨,沟沟坎坎,趟过去就是。这何尝不是一种人生历练,又未尝不能从中体悟到人生至理。若是人人都畏首畏尾,纠结于痛苦磨难,岂不是空活这一场?”
“主人,布衣侯何德何能,累主人劳心劳力,倾情相待。我、我、我……”布衣侯语声哽咽,身体颤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也找不到贴合他此刻心情的话语。
“好了,看到布姑娘恢复了健康,而且她也承认了你这个父亲了,你难道不觉得开心吗?你和她先聊着吧,我得走了,冯雨生的事还没解决呢。”
话说到这里,布衣侯也不好再多言,目送着主人离去。唯有心中的阵阵暖流化作奔腾的长江黄河,沿着他的泪腺,自双目中滚滚而下。莫一凡身影渐渐模糊,却在布衣侯的心里愈来愈清晰。
良久,布衣侯才抺了一把脸,转身对着布如一:“如一,是爹混账,累你受苦了。”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痛心。
“你,你到底是谁,究竟有几个名字?莫大哥说你是我爹,是真的吗?”布如一柳眉微蹙,看着仙风道骨的庄华年,疑惑不解的问。
“哦,我都忘了换回原来的形貌了。是主人传我的《改天换地诀》,让我改头换面,代他行城主之职。这两三年来,爹感触甚深,怙恶不悛终非正途啊!”
布衣侯散去法诀之功,换回了布施仁的本相。布如一惊奇的看着他魔术般的表演,心头仍是疑云未散。谁知道是不是莫大哥为了哄她开心,故意令人装扮的。
“如一啊!幸得莫大师仁慈,饶了爹的性命。如今爹早已幡然悔悟,方才明白唯有像主人这样,持身正大俯仰无愧的品行,才是众望所归的根本所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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