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脸惊恐,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大家不是说好为了三殿下,宁愿付出生命的话,为何不履行诺言!
祁玄辰狠狠剜了黑衣人一眼,恨不得当场提起剑来杀了他!
“管家,随我去府外看看那裴飞姝到底要搞什么鬼!我就不信了,若是这件事我抵死不承认,她能拿我怎么办!”
管家点头:“没错三殿下!只要这件事情咱们咬死不是我们做的,那裴飞姝就没有法子来指认咱们!”
祁玄辰扭头看向胡芙蓉,“芙蓉,为了以防万一,你待在府里不要出来,等到这边的风头过去,你自己……”顿了顿,祁玄辰想起了胡芙蓉险些被调戏的事情,又道,“一会我让人送你离开。”
“好,祁郎你小心。”
胡芙蓉点头,目送祁玄辰带着管家匆匆离开。
她面露担忧,同时心底升起些许莫名的危机感——祁郎手下的那群黑衣人本事如何,她是清楚的,这次去教训祁墨生,只是一个小小的任务而已,怎么会罕见的出现了差错呢?
祁郎对裴飞姝警惕性很重,也十分的防备,这比对那些朝臣的警惕心还要厉害一些,如果不是裴飞姝把祁郎给折磨惨了,祁郎怎么可能会如此害怕她?
裴飞姝不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吗,她怎么会那么厉害?
府外。
裴飞姝的马车已经停在了三皇子府门口。
她和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祁墨生一起坐在马车里,没有下来,但是二人都听到四周集聚了很多人,正在议论纷纷。
其中以一道哭嚎诉苦声最为明显,是暗夜的。
祁墨生头疼欲裂,脸色苍白。
他靠在车壁上,有些无奈的朝着裴飞姝看了一眼,虚弱道:“你……你怎么能让暗夜做这种事,他的性子……咳咳,他的性子最是沉闷了,你要他做这种事,他怎么能抹下脸来啊!”
裴飞姝往祁墨生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待他咽下去之后这才道,“你如今身子虚弱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事情了,你说暗夜抹不下脸来,可他现在不是表现得很好?”
她让暗夜去外面,把今日马车遇袭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怎么可怜怎么说,为的就是要事情进一步扩大,让大家都知道这次祁墨生遇险的后果就是险些去掉了半条命,那些人是冲着他的性命来的。
到时候大家听到这些话,又看到马车停在三皇子府,就会自然而然的想是不是祁玄辰派去的人。
这对于祁玄辰的名声来说,可是一记重创。
“你啊你……趁着我没醒,就会欺负我的人。”
祁墨生朝着裴飞姝笑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衬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看起来漂亮的令人动心。
裴飞姝移开目光,从小几下面拿出几件厚实的衣裳,折成柔软的枕头,放在了自己身侧,她扶着祁墨生小心翼翼的躺下,侧身枕在了衣裳上面。
“这样感情是不是好一些?”
“恩,好多了。”
祁墨生点头,失血过多让他的精神越来越萎靡,他眼皮控制不住的打架,却还是坚持睁着眼睛,朝着裴飞姝笑。
“姝儿你的衣裳有一股太阳的味道。”
裴飞姝嗯了一声,“可能是阿枝帮我晾晒的缘故。”
“才不是。”
祁墨生轻轻摇头,“不是那个味道。”
裴飞姝不解,“那是什么味道?”
祁墨生神秘一笑,“不……不告诉你。”
他坚持不住,眼皮慢慢的合上,笑意却留在了嘴角。
裴飞姝垂眸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这个傻子!
他若不是为了护着小蛮,根本就不会受伤。
她搬开马车,找到被砸在下面二人的时候,祁墨生的身子是护在小蛮身上的,把小蛮严严实实的护在身下,小蛮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
他说他喜欢自己,原本她只是以为这是备受宠爱的皇子殿下一时玩心大起,所以上一世她直接拒绝了他,这一世他比上一世更加难缠和坚持,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去找了永明帝赐婚,时不时就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找存在感,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在为自己着想。
如今,他甚至为了救小蛮,不惜重伤,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一副残破的身子若是出事,极有可能会一命呜呼的。
裴飞姝轻叹一口气,看着祁墨生脸上安然的睡颜,半晌后抬手为他整理好垂在肩头的头发。
罢了,既然这一世她和他能再一次相遇好,说明这是命中注定,虽然她跟他做不了真正的夫妻,但是有夫妻之名也算是一种缘分,既然如此,她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去。
活不过二十年华?
裴飞姝轻蔑一笑,她在魂魄飘荡的时候,跟随过的神医名医不计其数,她集齐百家所长,就是一个贯穿千年的行走医书,在这世上,就没有什么疑难杂症可以难得住她!
“门前何人闹事,还不快快离开!”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厉喝,嘈杂的人群与此同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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