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的心情跟天气一样阴沉不定,你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刚来的时候不是还笑嘻嘻的嘛。”
“你怎么那么多话啊,烦不烦啊。”钟翎冲着白玉堂大叫道:
“你有病啊,我这是在安慰你听不出来啊。”白玉堂也扯着嗓子叫道:
“我不需要安慰,你安静一点就行了。”钟翎的一声吼叫让白玉堂闭了嘴。
钟翎气鼓鼓的回了四合院,白静一看这架势知道不对劲,麻溜的就闪到了一边,一句话也不说,看着白静的动作,白玉堂傻了眼,“敢情平时你都是这么跟她过日子的啊。”
“不懂了吧,在这个火药点上,你去那不是找爆了吗,等她气消了再跟她说,这会子你跟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姐姐,你早说啊,害得我还被骂了一顿。”
白静冷笑瞅着白玉堂,“一看就知道你平时不怎么跟女孩打交道,这是常识都不知道,活该被骂。”
“照你这么说,我家六儿平时一定被骂的很惨。”
“NO,NO,NO,你家六儿从来没被骂过。”
“凭什么啊?”
“因为他从来不多话。”
白玉堂恍然大悟,“这倒是真的。”
一个晚上钟翎的气都没消下去,白静无奈只得回屋睡觉去了,白玉堂也不愿意待在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旁,也就打着哈欠也回去睡觉了,屋子里只剩下钟翎一个人坐在那。想到三爷说的话,她心里就难受的很,她没想到三爷会那么想她,她是这样的人吗?当初她是为了什么离开长明斋的,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再回去?现在知道不顾一切了,那当初呢,如果当初他也像这样不顾一切,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如今再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他已身为人夫,人父,而她肚子里也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段孽缘就应该被彻底斩断,如果不是为了腹中孩子的安全,就是死她也不会再回这里,这个伤心的地方已经伤透了心了。钟翎心里暗自决定只要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她就带着她离开北京,永远不回来了。
屋外的夜空黑的不见底,就像钟翎的心没有一点阳光,没有一丝希望,她想到了个让她绝望的事情,她要如何保护她的孩子,从前她不怕死,可是现在她不能死,如果念念跟着她,未来的日子将不会平静,她得不到安定的生活,会一直生活在恐惧中,钟翎突然感受到师傅和院长当年在将她送入牢里时一定也是像现在这样痛苦难决,他们保护不了自己,才会选择了这条不归路,钟翎摸着隆起的腹部,她不想让念念重复她的生活,她应该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得到家庭的温暖,可是钟翎心里明白,那个幕后黑手一日不揪出来,她就一日没有安稳日子过。
‘可怜的念念,你为什么没有投生到一个好人家,我该怎么保护你,我可怜的孩子。’
一个月后长明斋收到一个震惊的消息,大山死了,梁伯哭的要发疯,长明斋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中,白静赶紧联系宋玉,可是宋玉失踪了,没有任何她的消息,大山的尸体是被合肥警方送回来的,鉴定结果是死于颅内损伤,全身无其它伤痕,这个结果很让人意外,大山金龙榜排行十七,不是等闲之辈,一般人很难取他性命,何况是一招致命。
大山的灵堂设在长明斋,钟翎和白静都前去祭拜,宅子里的气氛非常阴沉,每个人都深陷在悲痛中,大山是在这所宅子长大的,这里是他的家,这里的人都是他的亲人,他自幼母亲去世,是梁伯辛辛苦苦把他带大的,梁后只有这唯一的儿子,钟翎看到他几乎是哭晕在地上了。
白静和钟翎走进灵堂还未来的及给大山鞠躬,就看到梁伯一上子冲了上来抓住钟翎的手,“是你害死大山的,是你害的,都是你,是你非要查这个案子,大山才会送命,都是你害的,你还我的大山。”
白玉堂见状上前见梁伯拉开,可是梁伯还是一个劲想要去抓钟翎,“如果不是你,三爷不会派大山去,大山不会送命,都是你,你滚,你滚。”
一向慈祥和蔼的梁伯却如此声嘶力竭的对她吼叫,眼里流露出来的恨意简直要恨不得要把她凌迟了,钟翎整个人都被吓懵了,她一言不发的站在那,白静紧紧的扶住她,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摔倒了。
“梁伯你在胡说什么,大山的死是个意外,大家都很悲痛,但是再悲痛你也得分清是非啊,这件事与钟翎有什么关系?”青姨上前将梁后拽了回去,气氛的说道:
“太太,怎么能没有关系,案子是她要查的,一切都是她引起的,怎么能说跟她没关系?”梁伯说话间仍旧阴狠的盯着钟翎。
三爷走到钟翎面前,面色沉重看着梁伯,“梁伯,大山是个赏金猎人,做这一行的没有不危险的,这个你应该清楚,更何况派她出去做事的是我,如果你要怪你就怪我,与她无关。”
梁伯咬牙切齿,看着钟翎,看着三爷,“三爷,到今天你还要护着她,都是因为她来了,您才会变的这么是非不分,这件案子与我们无关,是她自己接的就应该她自己去查,凭什么要我们为她办事,为她出生入死,三爷,您要被她迷惑到什么时候,太太对您这么好,您对的起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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