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很重,他移的时候有点吃力,没办法谁让现在只有他一个摸金校尉,只能靠纯手工作业了。棺椁被一点一点慢慢移开,终于以水平的姿势架在了棺材上,福晋的尸身非常完好,没有一丝的腐烂,就像刚下葬时一样,只是她的七窍都被泥土封住了,“咦?这里头没有棺盖。”白玉堂惊呼。
“人在里头吗?”金娘问道。
“人在,但是有棺材没棺盖,看来下葬的时候确实非常着急啊。”
“小阿哥的尸身在吗?”
白玉堂往下降了一点,“在,用布包着呢。”
“抱出来带走。”
白玉堂刚伸手准备去抱,却见棺椁下的水银开始冒着泡,就像水煮开了的时候一样,密闭的墓室中不知从哪刮来狂风,白玉堂明显感觉到温度突然降低了,“怎么回事?”他看向金娘。
只见金娘手持火符闭目念咒,就在符纸快被烧完的时候,风停了,她睁开眼睛,看着棺椁,声音既轻又飘渺,“你不让我带走他,他只会杀更多的人,当初你不想让他活不也是为了这个吗?我可以助他投胎重新做人,它本无辜不应该受此命运,我会为你平反,让你躺在你该躺的地方。”
水银还在冒泡,棺椁突然产生剧烈的震动,白玉堂赶紧跃起身站到了绳子上,没过一会儿一切又风平浪静了,白玉堂见金娘朝他点头,便又俯身下去将小阿哥抱了出来,小陈哥抱出来的瞬间,福晋的尸身就化成了灰,只留有空空的衣服,盗墓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白玉堂于心不忍。
白玉堂抱着小阿哥从绳子上下来,“她的尸身已化成灰烬了,永远也无法躺回墓王的身边了。”
金娘接过小阿哥,“我们走吧,等案子处理了,我会回来将这个地方封起来的。”
等他们回到地面的时候,太阳刚刚快下山,夕阳的余晖在远处形成了一道金边,两人怀里抱着小阿哥朝向夕阳的方向走去。
宅子里的人等的是心急如焚啊,见二人回来吴越连忙冲了上来,“师傅,怎么样了?”
金娘将手机递给吴越,“把照片发给许卫华,让她做鉴定,看照片里的脚印是不是胡静静的。”
“你手里的这是?”绿儿上前问题。
“小阿哥的尸身,青姨麻烦你准备祭坛,我要把它封起来,它的魂魄被放出来了,再有几日就又会去杀人了,我需要时间。”青姨点点头忙和绿儿去准备去了。
运气不错,今天月半,用来祭祀最好不过,金娘将小阿哥外面包着的布拿掉,稚嫩的身体暴露在众人眼前,皮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这是人血的攻效,待到它吸足了血气,魂魄重新回尸身,它就可以醒过来了,只是不知那时会死多少人了。
“长的这么可爱的脸,没想到却是个杀人魔。”
“绿儿闭嘴。”金娘的一声呵斥才让绿儿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言失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永远不要对着任何一具尸体说出怜悯的话,从小父亲就是这么教她的,这一会儿一感触又给忘了,绿儿赶紧低下头站在青姨身后,不作声。
金娘将已经泡好的糯米一层一层刷在小阿哥的身上,眼耳口鼻喉全都用糯米堵上了,它的鞋子被金娘放火盆里烧了,亡者没有脚步无法在阳间行走,烧了它的鞋即使它魂魄归位了,他也不能行走离开,紧接着金娘和青姨二人用一块大大的黑布把小阿哥层层裹起来放进了死棺中,所谓死棺就是用被下葬过的棺材木做的棺材,最后金娘用符咒将这个死棺给封了起来,棺材周身还用鸡血弹了个天罗地网,可谓是层层封实,势必让它魂不归位。
“你们两把这棺材抬到我房里去。”
二少和白玉堂面面相觑,“哇,你口味好重啊,这样你晚上睡的着吗?”
“哪儿那么多话啊,抬过去。”金娘白他们一眼。
晚上许卫华发来消息,照片上的脚印经过比对确实是胡静静的,金娘手里拿着小阿哥的裹尸布,她面前的桌子上正摆放着装有小阿哥的死棺,看来小阿哥确实是被胡静静带出来的,二少坐在一边盯着金娘,“你在想什么?”
“老白说那洞不是胡静静做的,而是专业的人士干的,我在想,是谁把胡静静引过去了。”
“一般如果发生命案,最先的思路一定是谁是最大受益人,通常这个人的嫌疑就最大,胡静静为什么被引去福晋的墓室?”
金娘抬头看向二少,“为了引小阿哥出来?”
“那它为什么要引小阿哥出来呢?”
金娘想了想,“普通的婴灵做不到吸食人的血气而复活,因为它们是根本没有成形的小鬼,根本就没有自主意识,更谈不上还知道复活这个定义,所以福晋在怀孕的时候一定沾染上了邪气,这两个孩子在福晋腹中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普通的婴儿了,而福晋肯定自己知道这一点,所以在生产的时候她故意难产想要一尸两命,将这两个孩子扼杀在腹中,以免它为祸人间。”金娘说到这好像不懂的那些地方又通透了不少,“小阿哥与她同葬,但眼瞅着小阿哥的婴灵就要杀人了,所以她七窃流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墓王以为她要诈尸尽快将她入葬并且封起来,所以福晋是为了保护墓王府的人,才将小阿哥的婴灵一直死死的扣在身边,可没想到胡静静的突然出现让小阿哥找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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