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女子,李将军何必与人置气。再说了,李将军这口中的女子怎么着也是咱浩北的军师,王爷离前可是明了令的。说这军师的命,就是军令,既是军令,李将军怎的还就抱怨起萧军师了。”
本来这话听着,还有几分劝火的意思,谁知后头的话越听味儿越是不对。当即另一名将帅那儿已是无奈,干了碗里的酒,随后看着那劝规的人,这名将帅说道。
“你这话,是在劝人?”
“当然是劝人了。”
“可我怎么听着像是火上浇油呢?”
人这火气本就是烧着,如今这话,听了更是叫人觉了气恼,若说火上浇油,这话也未算过。只是人若有心惹事,就算旁人听出他这话是在浇火油,也没用!这不,虽是旁侧将帅已是点明,不过这人却无半分承认的意,倒是李龙那一根愣筋的,听了这两人的话后直接骂囔说道。
“他奶奶的,你们两在说什么,俺这怎么没听明白?尉迟,王路这话哪是火上浇油了,俺怎么越整越糊涂了?算了算了,你们这些读书人说的话跟鬼唱符似的,俺是听不来的,反正俺就是不服那娘们,什么军师,什么军令如山,要俺看来通通都是屁话。”
尉迟和王路,这两人说的李龙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横竖他唯一能整明的就是这两人都认了萧楚愔这个女军师,并且还扯什么军令如山的鬼话。军令的确如山,将帅必得服从,不过这军令有的时候也得看看是谁发下的,若是萧楚愔这样一个女人。
李龙这儿实在很难彻服。
这不,嘴上骂骂咧咧的话刚刚落下,这心里头的不爽又往上腾了不少,心里头怄着火,李龙开口说道。
“吕征认了那娘们就算了,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怎么也觉着那个娘们有带兵的本事。让个娘们来浩北当军师,要俺来说,这打一开始就是扯淡的事。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就该在炕上生娃奶孩子,现在却在咱浩北的军帐里指东指西的,你们还觉着这娘们的确有领兵的才能。你们说这事,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扯淡?让个女人当军师,这一件事要是传出去,咱浩北之军以后还怎么立足,恐怕到时候事情传开了,人家都得觉着俺们浩北的爷们都死光了,就只能靠个娘们来领兵打仗。再说了,就这娘们,俺也没觉着她有真本事。”
荔城刚打下来,李龙心里头多少还有几分服的,不过这几分服在后头的事中已全数灭消,嘴上一开门,就彻底没个把的,李龙那儿已是开口说道。
“荔城打下来,现在俺们军士正旺,这个时候就该一鼓作气直接南攻,杀入京都,将属于咱王爷的皇位夺回来,让寒祁那小儿从上头滚下来。可这娘们呢?在这关键的时刻竟然要休整。他奶奶的,现在是休整的时候?这三个月的休整下来,等着将士们都休懒了,到时还整个毛啊,京都那儿工事早就建好了,俺们浩北还怎么一鼓作气?”
越说,这心里头的火越旺,旺烧起来的火气,李龙又拎起酒坛灌了几口,续着说道。
“俺那个时候就跟她说了,军中士气正旺,这个时候就该直接打下去。反正寒祁那小儿也没什么能耐,整个济国的江山要俺来说,还不是俺们浩北大军打下来,守下来的。要打下京都,把皇位给王爷夺回来,还不是起兵就行的事。可那娘们说什么,居然跟俺说什么寒祁那小儿不是个简单的货色。寒祁那小儿不简单,难道俺们浩北大军就是吃素的,他奶奶的,这不是长什么他人干啥自己来着。”
话到这儿直接设了卡,也是话卡在这儿,尉迟那儿接口说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没错没错,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人的威风。你们说,那娘们这话是不是忒气人了,整得京都那儿有难攻似的。本来对这小娘们还有几分佩服,毕竟一个娘们,跟着咱们出征征战,也挺不容易的,这一路下来连连都是胜仗,这真不是一个女人能办到的事。本来嘛,俺这人不会藏事,也是实话实说,对这娘们的确有些佩服。不过现在……”
话到这儿又是一口干,干完了酒,火就更烧了,脸上也是毫不知掩的瞧不上,李龙说道:“不过现在,这他娘的佩服俺这是全没了,真的,要俺说,这娘们就是娘们,就算打了几场胜仗,娘们始终就是娘们,畏前畏后怕东怕西的,没个爷们才能有的气魄。俺们浩北现在让这娘们来当这痨子军师,以后怕是都得这样了。”
一想着往后浩北之军打仗都要这样畏畏缩缩,动不动就得休整,李龙这儿就来气。出口的话更是没个限的。骂骂咧咧的话,那是一句都不见少,而这骂咧的话说完了,这鲁粗又喝醉酒的野汉子,嘴上自然更没个关把。
咧咧囔囔着“俺都说了还拿军令如山来压俺”,等着这气抱的话落后,那原本连声气怒冲冲的李龙突然中途收了声。
人是收了声,可这脸上不知为何却反挂了一抹瞧极甚怪的笑,就是这怪异下的笑,李龙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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