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月一个激灵清醒了,刚想要推对方,又立马决定假装睡着。
嗯,反正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做什么事就跟自己无关了。
请别问她这是什么心理,她自己也不明白。
祝小月假装熟睡的决定,给赵瑗创造了极好的条件,终于可以好好抱抱她了。
起初赵瑗真的只是想抱抱,重温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可是抱住了,又想么么,么了想亲亲,最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面对一个睡着的人,赵瑗忙得不亦乐乎,把自己折腾得浑身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同时啃噬着他,只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才能把那些蚂议驱散。
可是,可是怀里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硬着来?偷着来?
不行不行,万一她醒了,一气之下跑出去,或是怨恨他,麻烦就大了。
唉......
再说地方不好啊,时候也不好。
最后赵瑗万般无奈的松开了怀里的人,起身开门,站在了大雨之中。
雨声哗哗,肆无忌惮的冲洗着大地,也冲洗着在户外的人们。
慕容谨赶到同里风满楼的时候,子时已过,他听了祝东风给他留的口信,急促地说:“给我备马。”
衙差望着浑身湿淋淋的人,试探地问道:“现在吗?这场雨可能一时半天停不了。”
慕容谨厉声说:“快点。”
风雨飘摇的夜晚,在外的人睡不着,室内也有很多人睡不着。
此时此刻风满楼的后院某个房间里,梁夫人问:“这件事,你真要管?”
安国公沉思了一会,长叹了口气后,轻“嗯”了一声。
梁夫人不乐意地说:“办成了,功劳会算在他头;万一真打起来,圣上肯定会想这是你的主意。你也明白,圣上虽然常说硬气的话,不到万不一已,他是不想动干戈的。”
安国公闷闷地说:“此时我们不站出来帮他,朝中那些人更是在观望,说不准还会趁此时机,对他使坏拖后腿。”
梁夫人呵呵笑了一声,说:“让他真正的陷入困境一次,他就知道没有我们的支持,他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否则,等他一日一日的翅膀硬了,我们的年龄又渐长,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安国公没再接话。
半天后,梁夫人下定了决心:“我现在上山。”
“现在吗?什么事?”
梁夫人冷声说:“一点私事,你不用管,我明早就回。”
安庆殿内,皇帝对御前总管福全说:“不知道大皇子那边的事,办的如何了。他这个人但凡出事,总喜欢跑在最前面。”顿了一下,重重地说:“强出头。”
福全跟着皇帝十多年了,对他的心思颇为了解,他躬身答道:“有安国公和梁夫人跟着,官家不必忧心。”
“今非惜比。”皇帝面色阴郁地说:“去把赵琤给我叫过来。”
时光不等人,即使一夜不睡,白天还是依旧会来。
“待会儿我会跟秦老大说让你下山。”赵瑗对刚睁开眼的祝小月说。
“你.......”
赵瑗打断了她的话:“不许反对。你爹娘肯定正四处找你,你在这里也会给我添麻烦。下山后,跟你爹娘在一起。等我办妥了这里的事,就去大理找你。”
“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祝小月好奇地问。
赵瑗严肃地说:“这事随后我再同你解释,方才的话记着了么?用了早饭你就下山。”
祝小月坐起身,靠着石壁定了定神,才说话:“我是郭谨,是秦歌的表弟,跟着他闯江湖的,听说你们是京城里的大管,就想攀攀关系,给自己留一条路。没料到你是个断袖,更没料到你看上我了。”
祝小月对他呲牙一笑说:“我们只是这样的关系。”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门,嘭嘭地被拍响,紧接着外面有人说话:“该起床了。”
雨停了,天阴沉沉的,随时会再下雨的样子。
仁义堂的破门紧闭,室内昏暗。
秦老大坐在仁义堂正中央的竹椅上,抚着眉额,对他旁边的文士衫低声说:“昨夜上来的两个人,我都认识。他们说是来找人,我琢磨了一下,找的人肯定是郭谨那小子。可那小子已经被大皇子给办了,这可如何是好?”
秦老大在撒谎,但他撒谎的时候跟说真话的时候,表情一模一样。文士衫真的信了,接话道:“我再三跟你交待,上来的人要仔细排查。谈判的关头,一切都要按着我们定的方向走,不能让人横插进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秦老大想到那个人同他说的话,扬了扬粗黑的眉毛,稳声说道:“这也未必是坏事。”
“哦?”
“把慕容谨拉到我们这边来,共同来对付朝廷。我已经让人把大皇子他们二人转移到别处,暂时不让他们找到。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我们全不知道。”
文士衫反问道:“那么多人知道,尤其还有会说话的郭谨本人,我们怎么假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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