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来讲,成不了大理国的王妃,成为大皇子的侧妃也不错。大皇子一旦登了皇位,最低也是个妃位,说不定会成为贵妃。皇后虽是身份高贵,但自小长在普通家族,想必也是好相处的。
李来福越想越激动,豪爽地说:“国师他们在哪里?晚上叫他们一起,去船上用饭吧?在海浪声中,喝酒饮茶,别具风味。”
此时慕容谨和祝东风在找祝小月。
半个时辰前,祝小月说去茅厕。一刻钟前,二人才发现,女儿好像去了很久。
一人留在原地,一个急忙去找。
找了附近的四五个茅厕了,依旧没见人。
“大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小瑗,让他派人一起找。”祝东风的话里带着隐隐的哭意。
从海边到李家三十多里路,祝东风用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里,赵瑗给李来福构画了一个未来的南粤府。
农人有地种,渔民有小舟。不愿意种地,又不愿意打鱼的,可以在码头上摆滩做买卖。个别年轻人实在不安分,呆不住,分一部分让他们去内地收丝绸瓷器,另组织一部分人造大船让他们出海,把丝绸瓷器往吕宋、柔佛那一带卖。
只要管理好,大家的日子都能过好。家家富足,多给朝廷纳贡。官民和乐。
人活一世图什么?图一世那个目光短浅,要往长远的看,多做对大家有用的事,积德积福,被活着的人们记着,被后人从史书上看到。
金银不叫财富,因为无名无姓,随时可以变成别人的。
口碑才是财富。先人积下了福气,有了好口碑,子子孙孙都能跟荣耀。还担心他们会过的不好?
赵瑗末了又说,天时、地利、人和全被南粤府占着了,别处的人们生了此意,也无法效仿。
旁听的秦观激动地脸颊热烫绯红,“朝廷目前的国策是休养生息,鼓励生产,这是天时;此地临海出行方便,这是地利。”他望向赵瑗问:“大殿下指的人和是什么?”
“李老板啊!这事非李老板不能为。钱知府行不能,派别的官员过来,更不行。”赵瑗浅笑道:“既使是圣上亲自来此,这事也非必办得妥。”
李来福早已听得热血澎湃。
“大殿下此话怎讲?”
赵瑗一拍桌子说:“我上书圣上,南粤知府你来做。这事由你来全权主持。”
此话一出,李来福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了地上。他素来胆子比较大,胆子不大也做不了海贼啊。
即使他胆子大,也没敢想过,有一天能当官,而且还是知府。李来福认为,能当官的都是读书人。
李来福一向高看读书人,想当年,他二弟也要跟着他出海,他是连打带骂的,把二弟关在屋里读书,逼他科考。当官才是正途,衣食无忧,没危险又受人尊敬。
秦观也惊,来的时候,赵瑗只说,说服李来福帮忙缴海贼。这眼下里,岂不是把经界法的着问题给解决了?
秦观迟迟疑疑地附合赵瑗的话:“再有两个月,钱知府的任期就到了。”
李来福直直地看了半天赵瑗,才颤声问:“草民没正经的读过书,只认得一些简单的字,折子都不会写。”
赵瑗呵呵笑道:“这不当紧。专门请位先生,每日抽出来半个时辰教李老板学字,两个月时间足够了。只要能认得字,别让有心之人蒙骗就行。上折子,让文书来做,发出去前,你过目,按章。”
赵瑗微敛了笑意,说:“李老板做知府,是有条件的。”
有条件不怕,就怕没条件。有条件的好处,得了才安心。李来福急声问:“殿下,您尽管提。”
赵瑗缓声说:“先要散了家财,土地金银一律交予国家。没有包袱拖累,破釜陈舟,一身清正,给其他人做出表率,才能做好百姓的父母官。”
秦观接话道:“北望月南慕容,当年的慕容家富可抵国,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反倒威望更胜从前。”
赵瑗轻点了头说:“李老板也不一定一直呆南粤这个地方,待一切安稳就序,若是喜欢杭州,可以调过去。至于这里嘛,另寻其他人接管。平江的前一任也是李知府,现在李知府的爹。当今朝廷,任人唯贤,只要能挑起一方大梁,不论是身份。现在的科举也是一样,没有身份限制。”
李来福思索,这件事做好了,光宗耀祖的就不只有二弟一人了。待来日,自己也去了京城,兄弟二人相互扶持。日常走动也方便。他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
“草民感谢殿下的抬爱,草民竭尽所能。”
赵瑗起身挽扶他的胳膊,“朝廷要感谢李老板,解决了一方百姓的温饱问题。”
待李来福站起了身,赵瑗说:“回府衙我就用八百里加速往京城发书信。”他看了眼秦观,“让秦大人在此地留两年协助李老板。”
赵瑗笑道:“不,是李大人了。”
李来福说出了最后一点顾虑:“圣上会同意殿下的提议吗?”立即又说,“不是不信任殿下,一介草民直升知府,草民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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