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风:“......”
白眼狼,不,是赵瑗。赵瑗回到普安王府,洗漱了一番,轻手轻脚的躺在床上时,已经卯时了,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天亮。
昨晚兴奋得一夜没睡,此时又舍不得睡着。睡着了就看不到他的甜思思了。
赵瑗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她的鼻尖,左右端详她的脸蛋。
好像是胖了?
就是胖了。
脸蛋肉乎乎的。
前天没发现也就罢了,白天几乎一整天都跟她在一起,居然也没发现。
赵瑗瞄了一眼帐顶,大青蛙的小黑眼滴溜溜的瞪着他,像是在说:你太不关心你娘子了吧?这么明显的情况,都看不出来?是不是忘了她以前长的是什么样子了?
不不不,没忘没忘。在我眼里,她就是她,不论什么样子都是她,至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没前后作比较。
大青蛙:这说明还是忘了。
真没忘。
每次看到她,都觉得比记忆中的好看。在北城门外,看到她时就是觉得跟记忆中的不太一样,没去想究竟是怎么个不一样。反正是自己的娘子,好坏都是她,想那么多干嘛。
大青蛙:又开始找理由了,为自己的大意找理由。
我发誓我说的是心里话,没有找理由。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赵瑗成功的说服自己后,并开始想娘子醒后,他怎么向她解释没发现她胖的问题。
自有了身孕以后,郭思谨的睡眠便开始不好。
白天里不停的有事忙活着,这时候还好;晚上一躺在床上,就开始胡思乱想。
有时候想赵瑗对自己挺好的,心里甜蜜蜜。
有时候想他其实对她不好,之前没把她撵走,是因为自己的小心谨慎,没被他抓着错处;后来是因为有了身孕,再加上她亲爹比较强势,他不得不对自己好。
但这个好,并不是他真心的。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对自己好。心情不好,就懒得理自己了。
围猎的时候就是很好的例子。直到现在,郭思谨也没有打听出来,在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赵瑗在多日里都不怎么理她。
在她有身孕的时候,一走就是几个月,回来了,半夜不回家。
郭思谨是生着气睡着的。她又做了一个烦心的梦。梦到赵瑗登上了皇位,牵着一个女子的手,接受众臣的朝拜。那女子戴着耀眼的凤冠,面孔被金色的玉旒挡住。
她想看看那女子究竟是谁。于是扒着众人拼命的朝前挤,好不容易挤到最前排,赵瑗同那女子执手入了内殿。她正准备跟进去,一个面熟的少年挡着了她的路,斜眼问她:“偷偷摸摸跟着我父皇母后,意欲何为?”
郭思谨问他:“你是谁?”
少年得意道:“我是皇太子赵愉,愉快的愉。”
郭思谨要哭了,怎么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她不顾一切的往内殿跑,准备去质问赵瑗,什么时候娶的亲。进了内殿,她便收着了脚,因为他看到赵瑗搂着那女子的的脖子,把脸凑了过去。她知道,他这是要亲亲。
她想的没错,就是要亲亲。他的嘴巴已经碰到了她的嘴唇,在上面轻啄了两三下后,还觉得不够,直接堵了个严实。她瞬间喘不过气来。
又急又气又憋闷,一下子醒了。
近处是一张放大了的脸,和一双深幽幽的眼睛。郭思谨的惊叫没有脱出口,嘴巴被占住呢。
这是要谋杀她吗?郭思谨刚要去推,赵瑗主动放开了她,对她嫣然一笑道:“娘子你醒了?”
郭思谨深喘了几口气,才说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刚睡着的时候。”赵瑗轻捏着她的脸蛋,眯眼笑道:“有件事,看见你第一眼,就想对你说,又怕引你生气。”
要娶亲?在外面认识狐狸精了?究竟是哪家的狐狸精啊?外臣家的闺女可比京城这些权贵家女子,难对付多了。官当的越大,顾虑就越多,不敢赌上身家性命去干某一件事。官小就不一样,有机会就敢全力一搏,有大胆的家庭做后盾,啥事干不出来。
郭思谨装着没在意的样子,翻了个身,背对着赵瑗说:“什么事,你说。”
赵瑗轻环着她的腰笑道:“娘子最近胖了许多,不但脸蛋上的肉多了,鼻尖圆了,手指脚指也比先前圆润。”看我观察的多仔细。
这是嫌我变难看了。郭思谨问:“我为什么会生气?”
这个答案是赵瑗提前想好的,“有了身孕辛苦嘛,为了生个胖娃娃,什么都要吃,还要多吃。这么辛苦的时候,夫君不在身边。我想好了,初二不走了,初三再走,多陪你一天。外面就是从天上下刀子,该扎谁扎谁,该砍谁砍谁。先不管他们了。”
郭思谨迟疑地问:“是不是很丑?我照镜子,发现眼睛比原来小。”她转过身,看着赵瑗的表情说,“再胖下去,眼睛会不会被肉挤没了?你看西市那个卖骨头肉家的婆娘,胖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想到自己也可能是那个样子,不禁抖了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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