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童玺动摇的样子,乐芳菲大致明白了一些他的想法。就像乐芳菲在梁国,她始终觉得自己是栾国人,跟闫飞他们更亲近一样。..
乐芳菲想了一会儿道:“就算要去也不能就这么去,得想个法子瞒住你的身份,在确定他不会惹事之前,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到底是谁。”
童玺皱眉:“那要怎么做,易容?”
乐芳菲:“易容可以有,但我们要做得更彻底,你不要出面,换一个人来做...”
为了南梁王府选址的事情,万轩忙地马不停蹄,离开灵隐寺后立刻赶往川都。车渠子去了另一个城池巡视,万轩每天都会派人送信给车渠子汇报工作进展。
从灵隐寺到川都要三日路程,万轩除了一日三餐会停车休息,一路上连睡觉都在马车上。车夫累了换车夫,马匹累了换马匹,真正地一路不停。
第二日中午,万轩一行在一处路边的茶寮吃午饭。万轩穷苦出身,跟了车渠子也算是飞上枝头了,但他没有因此就嚣张和奢侈浪费,所以他的午饭仅是四个素包子和一碗粥。
因着是冬天,即使南方不冷,官路上的行人也不多,茶寮里总共就两桌客人。除了万轩这一桌,另一桌是一位虬髯大汉。
那汉子喝着酒吃包子,嘴里嘟嘟囔囔好像是唱歌“咱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他唱的正是万轩在灵隐寺后山上唱的那首歌。
万轩望着对面的男子,面上不动声『色』,叫了下属过来耳语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万轩吃完了饭上了马车,一行人继续上路。那位虬髯大汉也很快吃喝完毕,背着个包袱也继续赶路。
距离茶寮不远有一片小树林,虬髯大汉走到林边忽然感觉一阵『尿』急,连忙冲进树林里解开裤腰带...这时候,有两个拿着刀剑的蒙面人走到他的身后。
虬髯大汉解决完私人问题,舒爽地系上裤带,转身就看到两把刀一左一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当即吓得差点又『尿』出来。
“英雄,好汉,我包里有点碎银子,全给你们,你们随便拿,包袱都给你们,只要放我一条生路...”
“爷要问你话,你乖乖回答,爷才看不上你的银子。”
“大爷要问什么,你们尽管问。”
“不是我们问,是我们爷要问,你老实点。”
万轩蒙着脸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盯着跪在地上的虬髯大汉打量了一番,这才问道:“刚才在茶寮,爷听你唱了首歌,现在给爷在唱一遍。”
“啊?”虬髯大汉一脸懵,不太确定地问,“唱歌?唱什么歌?”
拿刀的人往前挪了小半步:“就唱你在茶寮里唱的那首,”刀向上挪了半寸,“需要给你提个醒吗?”
“别别别,”虬髯大汉连忙摆手,“我知道了,爷要听曲儿,那我唱...我唱...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咱们...”
“好了,别唱了,”万轩打断虬髯大汉,“这歌叫什么名字,你从哪学的这首歌?”
“名字...这我也不知道啊,”虬髯大汉一脸惊恐,“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刚才有一个人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在茶寮里唱这首歌,我...我鬼『迷』心窍贪那五两银子,才会听了他的话...爷是不是要找那个人?”
万轩眼中精光一闪:“有人给你钱让你这样做的?”
虬髯大汉:“是啊,就刚才啊,就在我快到茶寮的之前,有个骑马的家伙路过,丢给我五两银子,我以为不就唱首歌嘛,没想那么多啊...爷饶了我吧,我跟那人没关系的。”
万轩眯眼,心里想着眼前大汉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你真的不认识那人?”
“是啊,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就在路上走着,从天上掉下来五两银子,爷要不信可以看我的包袱,那五两银子还在里面呢。”
万轩使了个眼『色』,一名下属用刀挑开地上的包袱,扒拉了一会儿果然有五两银子出现。
“您看见了,爷,我没骗您,真的没骗您。”
“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样子?”
“那人是个小白脸,骑了一匹棕『色』的马,他坐在马上看上去跟爷您差不多高,脸白白净净的没有胡须,但是剑眉星目长得很是英俊,穿了一身灰『色』袍子,披着黑『色』的斗篷,说话带杭城的口音,我猜他是杭城人...”
万轩心知那人多半已经离了此地,但还是给下属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收刀离开去虬髯大汉说的地方找人了。
另一人小声问万轩:“夜,这个人怎么办?”这个人自然指的是虬髯大汉。
虬髯大汉连忙求饶,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头发脸沾上草木屑,看上去相当肮脏。
万轩皱了皱眉,小声道:“到里面...找个合适的地方,藏得深一点...”宁杀错不放过。
“爷,绕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虬髯大汉一边哭喊,一边在万轩下属刀剑的威『逼』下向树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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