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怔了一下,这是死结。
想反驳芳草萋萋是很简单的,成王败寇,吕布之所以被称为三姓家奴,是因为这三姓都是失败者,如果曹操在白门楼上没有杀他,谁能知道他这第四姓能不能洗刷前面的污名,一展宏图壮志呢?
如果让无关的第三方来评判,基于千灵县现在是属于拉车帮的地界、三大工会又都与拉车帮交好这两个既定事实,拉车帮和梦回康乾,谁更接近于曹操,又是谁更接近于董卓?
但是如果这么说了,那不服就是属于仗势欺人的一方,强弱关系就会扭转。
以弱击强,挖人谈何不道义?
还有一点。幸福的计划确实相当不错,但是一样凶险万分,天知道以后剑荡还能不能以今天这种效率出药。如果不能,到时候神皇和妖狼都有可能迁怒于出言不逊的幸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倒是不至于,但是最起码在游戏里,幸福肯定就难混了;
刚才不服没有直接见到幸福的陈述过程,但是听语气也能猜到,他肯定豪情万丈,这种人生的大起大落——当然是游戏中——能够称为幸福吗?
用这样的方式绑住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服知道自己败了。败给一个自己之前认为是花瓶的人……
不行,得找会场子,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
“我错了。”
芳草萋萋眼睛缩小了一圈,双眉紧锁,“你错在哪儿?”
“我错在不应该用一种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明知道你的想法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接近你,现在还想嘲笑你,我真是个死不要脸的乌龟王八蛋。”
芳草萋萋一脸鄙夷看着不服,“呵呵,原来你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自知之明啊?”
“嘿嘿嘿。人贵自知嘛。”
“哼!”芳草萋萋白了不服一眼,拿起手上都快有些化了的甜筒狠狠得咬了一口。
“不过……要说起粉饰,其实话说回来。你刚才说‘良禽择木而栖’,也是一种粉饰啊,几乎所有当说客的人都会说出这句话,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难道真的会先想想自己站的这根木头究竟是不是良木吗?”
芳草萋萋当然知道不服是想从这方面入手,直接否决掉刚才她提出的“如何断定是吕布还是魏征”的话。
当然不能让这色狼得逞。
“你说的这番话,纯粹就是歪理,说客都是忠于……”
话已出口,不能反悔。
说客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劝降敌军是出于忠义。是源于自身所处的立场;站在芳草萋萋的角度来说,去挖走拉车帮的人是她对于梦回康乾的道义;而不服。帮拉车帮留下幸福,也是他的道义。
所谓各为其主。谈不上谁是谁非。
既然如此,抛开为主的道义,不服作为一个个体,现在以私人的名义陪着芳草萋萋看演出、吃甜筒、逛街,有什么错?
芳草萋萋又是一大口咬在甜筒上,直接一大块吞下去,“无聊!”直接转过头去懒得理他了。
“嘿嘿……”不服傻笑了两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生气了,或者要生气也行,别吃东西了……”
“我说你管那么宽干嘛啊?”芳草萋萋回过头瞪了不服一眼,“这个甜筒确实是你买的,我还钱给你不就行了吗?刚才一路上还吃了很多……”
“不是你听我说……你现在肯定非常生气,动了肝火,要理气顺心……算了不用这个说了,看你样子也听不懂,用洋人的话来说,人生气的时候消化液分泌减少,不利于消化,吃东西会影响健康,游戏里面要是习惯了,出去到了现实里……”
“神经病!”芳草萋萋说着,本来还是惯性得抬手要咬……又放下来了,昨天的情况来看,这色狼有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他刚才说的可能是真的。
“现在我看到你,不,是看到你们帮会的人就觉得讨厌。”
“哈哈,77妹妹,我刚才一开始的时候说看到你就觉得喜欢,现在也是一样。”
“色狼。”
“诶很多妹子都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她们中的很多到最后都是一边喊我色狼一边跟我有说有笑巴不得我去色……”
芳草萋萋一脸无语,“我告诉你,既然挖人的计划失败了又被你们看了出来,从现在开始双方正式……”
不服伸出两根手指盖在了她嘴唇上。
芳草萋萋吓得往后一跳,“你个色狼干嘛!?这儿这么多人……”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理智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坦白得……”
“笑话,明明是你知道已经瞒不住了,才会来惺惺作态吧。”
“也许吧,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晚上你给我们帮会的那60万金……”
“搞笑,难道你觉得还有合作的可能吗?”
“对于我们帮会来说,不合作了不会有损失,但是对于你们呢?”
“愚蠢,我们难道还会有损失吗?”芳草萋萋相当嘴硬,这件事情是她主导的,直接停止这表面上的和气景象,不仅仅是损失定金的60万金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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