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在必须杀的杀了的基础上,将一些可杀可不杀的杀了,可抓可不抓的抓了,学着王言的操作将装起来的人,以及一大堆的狗腿子送去营建洛阳。
如此对两方面都有交代,总也没有将事情彻底做绝。
如果杨广责难,他杨素出身弘农杨氏,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大户们责难,他可以推脱给王言,都怪王言起高调,他本来没想搞这么大的,要不然让王言过来跟你们交流交流?
于是他是两边都得罪了,却也都在容忍的范围之内,同时他还在属地收到了许多的好处,对杨素来说算是皆大欢喜的好局面。
他也自以为在杨广上位的过程中助益良多,他还很有用,杨广不会说什么的。如果真的将王言放到了宰相的位置,按照王言在并州的行事风格,他不敢想象,大隋遍地狼烟的景象该有多么壮观……
也确实如同杨素所想,知道杨素不是忠心的好臣子,比起王言来差了八百里,杨广也确实没有责难。但却也算是大略的达成了他的目的,其实他本来想要的就是王言做到杨素做的程度就足够了,不想王言干的太猛,扫了大半的并州大户,提高了他的预期,让他对杨素也就看不过眼了。
不过杨广也没有发作,他现在没工夫理会杨素,而是在忙着进行各种的改制。
对于他的帝国是如何模样,无数个日夜里他已经很有了一些思索,以前有许多看不惯,也觉得许多不合理,早都想着涂抹他的帝国了。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算是坐稳了位置,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按照他自己的心意进行调整。
比如先前王言提出的让大户多出血,国朝多赚钱的加收商税的计划,经历了几个月的商讨,最终拿出了一份根据不同行业不同税制,还要分阶梯的算是比较完善的商税方案。
一年收两次,正月十五过后一次,七月份一次,按照账本记录的数字纳税。账本造假,一旦被查实,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这是一个好政策,朝廷收上了钱,就能再通过各种的建设花出去,杨广也适当的听从了王言的建议,愿意宽松劳役,给服役的人宽松的对待,这就大大的缓解了不少的矛盾。
同时要收税,就要有会算数,能看懂账本的人去执行,这又提供了大量的税官岗位。王言提议将这些岗位都给寒门,投靠大户的可以收拾,但是不投靠的,死死的把着收税的权力,却是狠狠割在大户身上的一刀。
表现好的税官,也可以有其他的任用,算是侧面打开了上升通道。同时又拉起了寒门,同豪门大户进行对抗。尽管他们对抗不了大户,但他们本身在官场的存在,就已经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至于多出来的许多税关的岗位的工资福利问题,这对现在的大隋来说就不是问题。不说这些人本来就是为了收税的,税都是新增收入,大隋目前的财政就是极其富裕的。
海贸发展多年,海外运回来的东西市舶司就先要刮一刀狠的。整个大隋够资格的豪门大户全都下了大本钱,这些家族的力量集合,也就是不如整个大隋的举国之力,但是放到中国之外,到哪里都是横扫。
这么多年积累的财富,也是堪称海量了。有这么一份积累在,只要慢慢转化,大隋能做很多事。
比如杨广营建洛阳,差的不是钱,而是粮,此外还有不可量化的民力。
所以王言才会强烈建议杨广,不要急于求成,将时间拉长,建一个洛阳城的收获是巨大的。此次建洛阳,完全可以说是杨广对于基建作用的实验。
他派了大量的人,记录各方面的情况,用于之后的研究。研究其中的道理,以及王言早就提出的经济流转。
哪怕群臣反对,杨广也强硬的推行了加征商税之事。他也是活学活用,言说谁不同意,就派王言去谁老家执政。还跟群臣有了一个妥协,那就是不让王言负责收商税。
如此这件事就推行了。
似乎每一个王言的领导,都被动掌握了‘放王言’的技能,关键也是真好使。
王言什么都不干,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大bug,谁都整不了……
除了收商税开始推行以外,杨广也开始了修建大运河,极好的财政给了杨广挥霍的底气,只要粮食足够,将工期拉长不让百姓累死,那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杨广一样按照王言的提议,不过因为修建洛阳的原因,大运河是全线规划,而没有全线开工,只是选了一个小的河段,工期一年的时间。杨广要更快的掌握到,王言给他说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可靠。
此外的一些动作,就如同历史书那般,杨广对行政结构进行调整,同时也对军队进行了改编,以前十二府,成了十六卫,骠骑将军改成了鹰扬将军等等。
同时也接受了王言的提议,拟成立一个纯粹的军事机构,总管天下兵马,总领天下战事,分割文武,集中兵权……
“朕曾说过,待朕登基,许你做天下兵马大元帅。你这些年立下汗马功劳,更是一手覆灭突厥,若非当时父皇不准,你已是吴国公。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朕也不能一言而决,便先许你做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好生整饬一番,来日灭了高句丽,再给你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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