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太好了！顾长缨脸上闪过喜色。
“在哪？你知道她跑哪去了吗？”她刚问完，对方的话就让将她打回原形。
“没有看见跑去哪里。她好像在追着什么，我当时在拖地，没有细看。”男人道。
“……”顾长缨脸上带着几分担心，“那你在哪看到她的？当时她有什么奇怪的吗？”
男人看了看院长，院长点头，他才回道：
“就在走廊外面，她跑过这边……”他指着，从左往右。
顾长缨凝眉，“怎么可能？如果监控砍刀的是真的，那她只可能从复健楼旁边的楼梯走上来，然后经过三楼……”监控看到的是三楼，她直接上的三楼，而非一层层地跑——若这样或许就会有更多目击者了，可惜不是。
上三楼……
然后出来，在走廊上走，只会是……
“从右往左才是啊……怎么会是从左往右跑？”保安也觉得这逻辑不通。
反着来？为什么会反着来？
“你是不是看错了？”院长也跟着问。
男人摇了摇头，“我没有看错，”监控只有楼梯口，没有走廊的，复健室内有监控，但却看不到外面。
院长之前想过把监控覆盖整个疗养院，但因为部分人不喜欢隐私暴露，所以他也就允许了一些地方出现死角，这些年来也没出现过什么问题——毕竟安保投入上足够，他都快忘了有监控死角这回事。
走廊就属于监控死角。
因为一些病人家属或者病人喜欢在走廊上走动，聊天，聊些不是病情的事情，不需要被监控窥伺到，于是走廊也成了躲避监控的绝佳之处。
如果出了事，一般也能通过室内监控以及楼梯口监控了解走廊上的情况。
只是……
他们没想到会出现今天这样奇怪的事情。
任何也给房间的监控都没有小女孩的身影，只有三楼楼梯口。
如此……
真是凌曳所说的那样？
“这也太奇怪了……根本不可能啊……”保安嘀咕。
是的，不可能。
明明是这个楼梯口出来的，按道理应该从右往左，不可能从左往右……
如果凌曳的话是对的，那么有什么情况是从左往右？顾长缨摸着下巴，深思起来。
她看着隔着自己十来米远楼梯口——那里是通向四楼的第一选择，在她的右边，第二选择是相对的楼的最左边，离她更远。
之之是从右边的楼梯口出现的，说明她上来的楼梯口是右边的，按理说应该从右——顾长缨的右走过来，可深处顾长缨如今这个位置的凌曳却看到之之是从另一端跑过来的……
什么情况才符合他所说的话？
“难道她是从另一边的楼梯口上来的？”保安突然问，“可是这样说，监控里她明明就在右边的楼梯口上来的，而且右边的楼梯口更靠近休息室，更靠近复健楼……”
复健楼是上天台最方便的路。
因为天台并非复健楼的天台，而是另一栋大楼的……重危病房大楼的天台。
重危病房大楼只有四层，大楼重修过，但因为资金有限没有翻新，所以虽然大修却也有些破旧，里面都是住着一些行动不便的病人，有植物人，有重度脑瘫者，有各种各样的脑功能或者脏器功能严重的病人——总之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
四层的重危病房大楼严格来说没有天台……怕有人跳楼，走廊也建的很高，一般人不可能爬得着，之所以说没有天台是因为四楼之后上去……
上不去。
用钢筋水泥封住了。
所以从未有人见过重危病房大楼的天台——单纯靠从重危病房大楼上去的确实没有这样的人——除了很早之前的施工团队以及封之前的好奇者之外。
所以，如果要看天台上面有什么，就必须借助旁边的复健楼。
其他楼只有三层高，根本看不到四层楼高的重危病房大楼天台。
只有六层楼高的复健楼。
不少人就是借着上复健楼来看那天台上有什么的，有人说以前有人在上面死过，据说是斗殴，也有人说是有人在上面跳过楼，不少人声称大半夜还看到那怨魂不肯离去，就是因为楼梯被封住了，下不来……
总之，各种传言千奇百怪，信不得。
但……
有时候确实有些事是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有些发生过的就很诡异。
“以前这附近都是穷苦的庄稼人，不是什么风景名胜区，附近也没什么矿啊山的，这块地皮并不是很抢手，但因为开发商看上了，看到了这里的商机，便打上了这里的主意，至于怎么觉得这里有商机的咱也不知道，可能是算命啥的吧……”保安开始八卦起来，“开发商给了这片农民一些钱，让他们卖地，但庄稼人不肯，可那些开发商不知道使了什么计策，竟然拿到了审批，又做了心理工作，一些人开始卖地，得了些钱，他们以为自己的交易是公平的，没想到那钱都被扣了好几层……资本哪是让自己吃亏的主，一些不肯卖的只能守着那些地，但因为一些人背叛了大伙，搬走了，开发商开始规划重建，虽说不占用没用卖地的人的资源，可也间接损害了他们的权利，良田被毁，道路被压平，水质遭污染，一些天然工事遭破坏，什么青蛙蜜蜂都被废气逼走了，加上整天挖掘机工作的噪音让那里的死守的人苦不堪言，没多久也松口，卖掉了田，只不过他们得到的钱比前一批的人更少，后一批比前一批得到的少，开发的那几年不少人被迫远离他乡，成为流浪汉，他们有苦无法申诉，毕竟是自己卖的地……”
原来如此。
流浪汉……
顾长缨莫名其妙就想起监控里的那个鬼。
可是……
那个鬼为什么要叫走之之？
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是好是坏，顾长缨都觉得危险。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到之之。顾长缨心提了起来。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凌曳突然说道，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发现他眼睛噙着一片灰暗，透着薄薄的看不清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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