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好的机会啊,小姐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喂了药后沐云歌又行了一遍针,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发挥药效。
她这药用的有些猛,再加上针灸,楚元戟怎么都会有反应的。
哪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喂进去的药犹如石沉大海。
床上的楚元戟一切照旧。
沐云歌心底挫败不断攀升。
这还是她自从完成学业,正式接受患者一来,唯一这么失败的一次呢。
对方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楚元戟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眼睁睁看着他手腕那条黑线不断往上,就快要蔓延到小臂,沐云歌心如刀绞。
无意识地抓起对方的手,嗓音喃喃:“楚元戟你说,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就……治不了你?”
她昨晚上一晚没睡,后来又前前后后地折腾,这会儿几乎是身心俱疲。
就着那个动作坐在床边,没一会儿意识朦胧。
楚元戟也很快入了她的梦。
梦里头对方一身黑衣踉踉跄跄冲着她奔了过来,沐云歌心下悸动赶紧去接。
哪知脚下刚一移动,竟发现楚元戟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袍斗篷,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儿,唯独一双眼像极了蛇信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寒光。
惊讶的是,梦里的她好像认出了对方是谁,刚要开口呼叫,突然脚下一空人就醒了过来。
还没等意识完全回去,又察觉到捧着的大只大掌稍稍动了动。
不过等她猛地睁开眼睛细细去查看时,床上的人却又没有任何动静了。
沐云歌心有余悸,喝了口水平复噩梦带来的惊恐。
结果等再要细细去回想时,却再也想不起来梦里头跟着楚元戟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昏迷中的楚元戟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发起了烧。
他体温升的很快,沐云歌用电子体温计测量,眼睁睁看着数字从三十七,一路飙升到了四十。
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一片通红,额头滚烫,湿毛巾放上去没一会儿就干了。
要是一直这么烧下去,就算他人醒来也得被烧成个傻子!
偏形势这么危机了,还检查不出来发烧的原因在哪儿。
沐云歌心急如焚,中西医的方法都用了,甚至将人拖到了诊疗室。
然而即便是最先进的医疗科技,也完全束手无策。
把脉时楚元戟脉象也仅仅一点儿毫无大碍的异常。
沐云歌急得快要哭出来,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谁知将要起身时,眼前再度阵阵发黑。
这已经是她这么一会儿第二次发晕了,原本以为只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可这回她整个人明显口干舌燥,说不出来的难受。
而且手脚无力,连替楚元戟诊治的精力都没了。
幸好还有两个丫头在。
天竺跟玉树也从没见过自家小姐这幅样子,是真的被吓哭了。
天竺抹着眼泪,按照沐云歌的口头指示为她做检查。
哪知等最后结论出来,小丫头懵住了:
“这……小姐这些症状,也该是高烧不退才会有的症状才对。
可……”
可她明明体温正常,并没有发热啊。
天竺的医术原本就是沐云歌教的,连她自己都发现不了问题所在,小丫头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只能带着玉树一起,按照物理降温的一些土法子,先帮楚元戟把过高的体温给降下来。
至于沐云歌……只能使劲灌自己喝水,来缓解这种疑似高烧的症状了。
病床上的楚元戟被玉树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躺着被她用酒精擦身。
生怕真的将人给烧坏了,她手底下一刻都不敢挺。
而对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自然也就暴露了出来。
这边沐云歌看着,是既心疼又无奈:“还说这回你终于能有机会,趁机好好养养这一身的伤了。
谁知……”
仔细想想,好像自从西北回来,这人身上便大伤小伤不断。
往往都是旧的都还没好利润,新伤又来了。
啧,还真是……命苦。
一杯一杯的凉茶灌进去,沐云歌跑了两趟茅房,那股难受劲儿才总算是有了缓解。
楚元戟这边,经过玉树跟天竺两人的缓解,又是酒精擦身,又是湿巾敷额头的,温度也总算慢慢回落。
虽然依旧不清楚发热的原因是什么,好歹不用担心他人被稀里糊涂的烧成傻子了。
沐云歌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症状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只归结为,侥幸。
反倒是天竺,用她非同一般的角度,看出了点儿什么来。
等折腾完这一切,重新将人移出来后,这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因为还不知道病因在哪儿,沐云歌生怕楚元戟复烧,晚上只能继续跟他待在一个房间里头。
而两个丫鬟一出来,玉树就被天竺神秘兮兮地拉到一旁,意有所指道:
“你说,明明是定王殿下高烧不退,怎么咱家小姐就那副模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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