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镶是听从外面回来的刘学官说有人找出去的,她还以为是书坊有什么事,喊了卫谌和苏栩一起,到府学外看见顾寻时,她一下子就懵了。
“寻哥,你怎么回来了?”继而又高兴地跑过去,“你自己回来的?”
“还有我呢”,顾徽懒懒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车厢里传出来,花镶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松花色锦衣的高大少年从车上下来。
花镶又欢呼一声,“徽哥,你也回来了?不会耽误你们考试吗?”
卫谌已经有了猜测,问道:“你们准备在青州考乡试?”
顾寻笑道:“正是。”
“你们都要在这儿考乡试?”花镶惊讶,看向顾徽,“寻哥这么选择我还能理解,毕竟优秀的人到哪里都能被擢拔。你那点水平,确定不会被淹下去,青州府的学子可不少啊。”
顾徽伸手在她头上呼了一把,说道:“你徽哥这一年可不是玩过去的,还看不起我。”
话没说完,花镶就被苏栩、卫谌一人一个胳膊拉过去了。
顾徽也不在意,上下打量着她,嘲笑道:“怎么已年过去了,你个子半点没长。”
花镶:……
在卫谌、苏栩两个人嗖嗖窜个子的同时,身高就是花镶心底的痛,被顾徽这么一揭短,她也毫不客气道:“我看你也没长高,还说我呢。”
顾徽挑眉,抱着手臂淡淡俯视了花镶一眼,面上没显露什么,心里却觉得镶弟这长相又女气几分,府学没有骑射课程就是不行。
“走吧,请你们吃饭去”。
花镶和卫谌又回去跟山长请了一下午的假,回来时还带上了埋头看书的卢鹤。
他们六人都是书坊的原始股东和作者,相对都很熟悉,席间谈完乡试谈话本,半点不冷场。
顾徽还带回一个消息,此次过来主持科考和院试的是翰林院的韩大人,这位韩大人比较喜欢华丽文风。
花镶他们几个都比较擅长平实的文风,闻言都决定趁这段时间好好练一练。
四月初,府学便不再上课,一些只挂着名平日并不在府学读书的老秀才们也都陆陆续续赶到,这些人先是到府学见了见山长,有些家境贫穷的,便直接住在了府学还有空床位的舍房。
贡院距离府学是很近的,花镶等人就没出去住,但因为周铭要参加今年院试,花镶和苏栩提前两天去给他在贡院附近的客栈租了间上等房,又让李掌柜在初四初五这两天去码头接一接。
周铭到府城的时间是提前跟他们说好的,果然初四这天人就到了,他是在客栈入住后,才过来府学找花镶和苏栩的。
这两日府学大门敞开,并不限制人员进出,每天都有读书人过来找熟人,弄得大部分府学学子都没心思学习。
但这并不包括花镶和她的朋友们,顾寻当初在府学保持了做笔记的习惯,因此他在太学这一年,做了两本重要笔记,此次来之前,还让家里认字的小厮抄了几份,一来就分给了花镶他们几个。
于是他们现在都在很用功地看笔记。
隔壁崔通和万玉良一走,就剩下个本地的伍衡,顾寻、顾徽到来后,住的就是隔壁,他们每天聚在这边的舍房读书。
周铭找过来时,六个人都在认真看书,他不好意思打扰,放下从家里带的一些新鲜吃食就走了。
花镶和苏栩一起送他出去,约定考试过后一起回家。
今年的韩学政四月初八时就打了,当天下午到的,安顿下来,和两年前的刘学政一样,很迅速地第二天就去孔庙上了香,挂牌开考。
头两场考的就是往届秀才,花镶和五个小伙伴很轻松地一起进了场。
青州府这边的贡院因为地动是重新修葺的,烂屋破屋都被修葺一新,花镶找到自己的考房后,觉得还挺舒适的,因此拿到卷子,答得也很顺利。
下午提前交了卷,到放牌前,他们六人已经汇合在一处。
苏栩对花镶道:“陆廷秀也来考试了,就在我隔壁。”
花镶都快忘了这个师兄了,闻言笑问道:“影响你心情了?”
“那倒没有”,苏栩看起来精神奕奕的,“我看着那小子考得不太好,待会儿他若是凑过来,你可不许心软理他。”
花镶瞅他一眼,心想栩哥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啊?她是这么不计前嫌的人吗?
正想着,顾徽说道:“你们两个在那儿嘀咕什么呢。来说说,考完了去哪儿玩。”
花镶抬头道:“去醉梦里听曲,这次我请客。”
“你还是消停会儿吧”,卫谌淡淡说道,“今天起得早,回舍房早早休息。”
顾徽也不想让花镶去醉梦里,不为别的,就担心她被那儿的女人带坏了。
于是放牌后贡院们大开,他们几个都老实地回了舍房,顾徽让辉耀楼送了几样菜,吃吃喝喝之后大家就都睡了。
第二天是童生考试,花镶和苏栩一起去送周铭进场,随后去书铺瞧了瞧,买了几本不错的刊物,这才回去府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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