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栩想了想,道:“也不是这个意思”,说花镶道:“连亲都没定,说什么小的。说,你是不是着急娶妻了?”
花镶摆手:“大师给我算过卦,不适合早婚,最好是三十以后,要不然有性命之忧。”
苏栩:“编,跟我你还编。”
说着说着,两人就打闹起来。
卫谌提醒了一句:“好好走路。”
顾府大门外,一两双马拉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他们三个还没到门口,有眼色的下人就过来接过那两个大行李箱。
他们在外面等了会儿,顾徽也过来了,又等了会儿,顾寻来了,再过好一会儿,卢鹤才和杨氏一前一后走来。
没看到那个绿茶丫鬟,花镶就以为卢鹤是想开了。
等把卢鹤夫妻送到外城的宅院,看他们处处都要收拾,几人便告辞离去,说好明天再来吃暖锅饭。
来到京城后,花镶等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本中度过的,这时顾徽就道:“我记得在青州府学时,镶弟不是想看京城的斗茶吗?现在有些茶店已经开始了,我带你们去瞧瞧。”
随便在路上拉个人一问,就得知一个斗茶的场所,西城杏花街。
由此也可见京城这边斗茶的风气有多盛。
顾寻解释道:“斗茶胜者,一年之内都是茶客们的第一选择,那些商贩为了赚钱,怎么能不把这事炒得热热闹闹的?”
卢鹤家的宅院在东城,他们需要经过中城的通衢大街,才能去到西城,刚进了通衢大街,远远就看见一列队伍。
陈绰骑马走在最前面。
这是安排好滁州的事情回来了。
花镶跟他挥了挥手。
既然碰见了,就不能当做看不见,几人都停下来,等人马走近,同陈绰点头致意。
马上的陈绰也点了点头,走过去才有一个小兵过来传话,“太孙殿下说现在说话不方面,等交了差事,再请众位喝茶。”
小兵传完话就走了。
花镶道:“殿下的脾气一直都这么好吗?”
“太子和太孙父子都很礼贤下士”,顾徽这么说了句,“走吧,斗茶巳时开始,我们去晚了可是不会被分到茶的。”
陈绰先到宫里复命,跟皇祖父说了会儿话,就被皇祖母那边派来的嬷嬷请了过去,吃了些东西,才被皇祖母催着回去给他母亲看看。
好像他去的不是仅百里之遥的滁州,而是塞外之地。
不过陈绰回到太子府后,先拜见的还是太子,以前在他小的时候,他是不会分这些先后的,但是自从父王接了玉侧妃和一个庶子回来后,他和母妃与父皇就像是两家人了。
父王与玉侧妃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用饭时都会毫无架子地给老三夹菜,他只是从皇子学下学后先去拜见了母亲,玉侧妃一句“太孙是先去了太子妃那里?”
就让他的父王面上微微露出不喜。
打那儿以后,陈绰就谨记着尊卑先后,也可能他从小就缺一根多愁善感的筋,小时候十分宠爱他的父王现在只拿老三当儿子,他竟半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
至于母妃提醒他要好好读书,得他父王看重之类的,他也只是听个表面。
陈绰进府时,太子陈蠡正在玉侧妃的院子里。
陈绰偶有一次听到玉侧妃那里的丫鬟得意洋洋地说过,太子爱去她们侧妃那儿,夸过侧妃说只有她那里像个家。
陈绰当时差点笑出来,之前玉侧妃不显时,他母妃那儿就不像个家了?父王的吃食、衣物,哪样不是母妃亲自打理的?
只能说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就哪儿哪儿都不讨喜吧。
陈绰让人通报后,就在侧院外等着,片刻后有个丫鬟出来道:“侧妃娘娘请太孙进去,说都是自家,不用如此客气。”
这句话竟跟他刚才回想起的那丫鬟的闲话对上了,陈绰本来就是个心思周到的,一瞬间就明白,玉侧妃说这句话,是在父王跟前给他上眼药。
以前这个女人不是挺老实的吗?当时他以为这是个心中只有情爱的女子,不屑给人使绊子,现在看来,是藏得深啊。
陈绰想着,走了进去。
太子在这边有个书房,就在书房见了他。
陈绰回完话,才说起:“是儿臣规矩重了,来庶母这里还让人通报。庶母一向把我们都当家人,不在乎规矩,但儿臣却不敢不遵守。以后恐还会冒犯,儿臣先请父王恕罪。”
玉侧妃也在书房,太子父子说话时,她在一旁煮茶,听到这番话,娇美的面容略微变了变。
陈蠡看了长子一眼,知道或许是玉儿这边的丫鬟把她刚才的话说给长子听了,其实玉儿那句话有些僭越,陈蠡听听就罢了,但是长子和太子妃听到,就是刻意地敲打了。
因此这时候明显地长子是在告状,陈蠡也不好说他什么,咳了咳,说起另一件事:“你和洪府小姐的亲事是我和你母妃一起禀报了皇上,皇上亲自下旨定下的,你怎么能说退就退了,视如儿戏?”
“听说,此次你在滁州又遇到了郑小姐,还救了她,退婚之事便作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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