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否让在下想一想。”
无名看着他笑了,他还没有提出他的要求。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三日之后,我自然会给先生答复。”
定国公府有嫡女,是英国公府小少爷的青梅竹马,也是大佞臣柏尘渊心底唯一的白月光。
构造这个世界的人,将最华丽的辞藻堆砌在沈岁晚的身上,沈岁晚看似是被偏爱的那个。
她仙姿玉容,虽然病弱却俏皮灵动,不谙世事,所以善良天真,对每个人都抱有真切的善意。
她那么好,只是偶尔露一面,就让人惊鸿一瞥,念念不忘,所以她本就是所有人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这样的白月光只能活在所有人的回忆中。
沈岁晚最后一次出现,是因为穆如霜知道了沈岁晚的存在,所以用沈岁晚曾经的旧物来引起这位权臣的相助。
一个白月光最应该存在的地方,其实就是人的心底。
柏尘渊大概也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可或许是很久没人和他说起沈岁晚了,某些时刻,他几乎都要觉得自己要忘了沈岁晚的长相了。
他会帮穆如霜,其实只是觉得,如果晚晚在,或许会想要和穆如霜做个朋友。
他和定国公府一样,都只是在饮鸩止渴。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他这百年什么事情没做过。
为了沈岁晚,他连弑神的事情都做了。
柏尘渊唯一无法接受的,大概就是他的夫人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有死了,才是宿命。
沈岁晚晚上的时候困倦的厉害,说是要回家,原想着和她娘多说几句话,但是没说几句,就被赶回去睡觉了。
沈岁晚的院子没什么变化,还留着两个丫鬟和小厮天天打扫着。
沈岁晚睡到半夜的时候,硬是被渴醒了。
“水。”
沈岁晚起身,一杯茶就已经被递到唇边了。
“要凉的。”
“不许,喝了凉茶,到时候又要咳嗽了。”
沈岁晚只好就着柏尘渊的手将那一杯温热的茶水喝了。
“怎么这么渴?”柏尘渊抬手摸了摸沈岁晚的额头,嗯,稍微有些凉意。
“回来的时候太困了,没有喝茶。”
沈岁晚喝了茶还是迷糊的,一个劲的要往床上躺,柏尘渊不放开她,她就哼哼唧唧的不高兴。
柏尘渊将人放在床上,沈岁晚还不忘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床位。
“过来睡吧,我就知道,我不在府中,你估计半夜又要来翻墙。”
沈岁晚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要变成呓语了。
柏尘渊脱了衣服,躺在了沈岁晚身边“是啊,你夫君这么离不开你。”
沈岁晚抬手拍了拍柏尘渊“睡吧。”
柏尘渊闭上眼,明天起来,他可怎么和自己的岳丈交代。
第二天,定国公府的人看着沈岁晚的院子里多出来的人,该怎么说呢?从前还没成亲的时候,他们没发现,可他们现在发现了,人家已经是夫妻了。
沈岁晚抱了抱自己的两个小侄子,如今是孩子长得最快的时候,如今已经是两个肉墩了,而且力气很大。
沈岁晚抱着哥哥的时候,小孩就在她怀里乱扭,还踹了她好几脚,沈岁晚抱着孩子,也不能躲。
柏尘渊看了一眼,将孩子直接从沈岁晚怀中抱了出去,看得出来,柏大人根本不会抱孩子,只是架着咯吱窝将人举起来而已。
旁边的婆子丫鬟看着都担心。
不过孩子娘倒是很心大,只是看着那个在柏尘渊面前突然就老实的自己儿子,陷入沉默。
柏尘渊将孩子举了一会儿,小崽子突然就安静乖巧了起来,和柏尘渊大眼瞪小眼,试图靠近柏尘渊。
可柏尘渊却直接将人递给了旁边的婆子,然后去看沈岁晚“疼不疼?”
“这才多大的孩子啊,能有什么力气,我又不是纸做的。”
沈岁晚有些不好意思,将柏尘渊推的远了一些。
祁昭看着被送到自己面前鹌鹑一样的儿子,戳自己的夫君。
“沈明信,你看,我就说了,咱们儿子可千万不能像我,都怪你,怀着的时候也不多和他们说话。”
无缘无故被夫人打了的沈二公子不解,有吗?
“你看,小小年纪,就被柏尘渊压制了,肯定不是你们这样生来就黑心肝的。”
沈明信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吗?他倒是知道,他和柏尘渊是差不多的一类人,但是他儿子。
“没事,不像我比较好,像夫人好,心思澄澈。”
柏尘渊一瞧就是来接人的,沈夫人看着沈岁晚跟着柏尘渊走了,既不解也不舍。
“这不是他们家吗?这坐马车走过去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怎么就非要回去住?咱们府上还能吃人不成?”
沈豁慢悠悠的喝茶“年轻人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柏尘渊那个人对我们到底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柏尘渊只有在自己的地盘才能放下心来。
“让他们去吧。”沈豁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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