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主人,你不好奇吗?】毛球就快把你问问我,快问问我呀几个字说出来了。
阮似锦佯装不知:“问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穿戴好的藕粉色的薄袄和黑色的加绒背带裤,抛开小姑娘睡到炸毛的过肩长发,只凭着那张小脸就足够可爱动人了。
阮似锦刚走出门,小院里正在踩着缝纫机制作厚实衣裳的苏桂兰便停下了手头的话。天色还没完全亮,到了十二月,天亮的都晚了点。所以她身边放着一块十分亮眼的,比夜明珠还要亮的大石头。
“锦宝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苏桂兰收起手,还没起身就见自家小闺女穿着毛绒的拖鞋朝着自个小跑过来了。
“妈妈早呀!”阮似锦甜甜一笑,然后随口问道:“爸爸呢?”
“你爸爸最近要出门忙所以早早就出门了。”苏桂兰轻声不徐不慢道:“你家爷爷奶奶吃了早饭后也出去忙了。奶奶准备去县城选猪,爷爷好像是去织布作坊了。”而苏桂兰则是在家里研究哪一种蛋味道好而且还能保存很久的。
总之大人们各有各的活,除却每个人按部就班上工的工分,所有社员的其他贡献也是会被记录下来一一清算。譬如如今的苏桂兰,她在清河大队里的收入就相当于是‘指导员’一样,按月给钱,虽然不多,但这不算在分红内,算是每月发放的基本工资一样。
可对此没有人会有意见,因为她的手艺和对大队的贡献都是所有人认可的。没有她的手艺,咸菜也不会卖的那么好。
“锦宝饿不饿?”苏桂兰这才起了身,温柔道:“妈妈在灶房里给里留了虾滑蛋羹,手打牛丸汤,还有孜然牛肉馅饼。现在要吃吗?妈妈去给你热一热?”
“要!!!”小奶音抑扬顿挫,听起来隐约有些迫不及待了似的。
莫名感觉到自己的厨艺再一次得到认可的苏桂兰表情愉悦的去了灶房,准备将早上做的饭给小闺女再热一热。
入了冬,食物还是被热到滚烫冒着热气更香更好吃。
见自家妈妈离开后,阮似锦顶着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就往门外去。
阮家的大门是开着的,阮似锦抬起小短腿迈过门槛,她微微侧过脸,借着天际的一点光,阮似锦圆润可爱的杏眸正对上了一双凶猛的眸子,只不过那眸子却是好奇打量的眼神。
如果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人的身上那姑且还算正常,可出现在了眼前这头大家伙身上就有些不正常了。
【老虎!是大老虎哦!】毛球也不夹了,一直等着被问的它,没等到被问,只好扯着嗓子自己主动回答了。
谁先沉不住气,谁就会陷入被动。
无论在什么关系中都是这样。
因而现在,那只老虎歪着头似乎正在思考眼前的人类居然真的不怕它,然后将庞大的身体下压了点,毛色绮丽顺滑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两下,它的身上便滚下了两只还没睁开眼睛的小东西。
“嗷~~”老虎压低声音‘嗷’了两声。
同样都是‘嗷’,很明显它的更威武霸气一点。
阮似锦蹲下,眼神朝着威武霸气的老虎肚皮下瞅了一眼:“你是公的?你偷别人孩子了?你被赶下山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眼前的大老虎懵了一瞬,好一会它才像是理解意思了一样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它的崽,是它捡到的,气味上属于同类所以它就带着了,可它没奶养不活的。
不过正准备放弃的老虎突然想到那头爱显摆的新狼王每天上山都要炫耀好几回的小主人,所以它才会下山来。原本是想顺便看看清河山狼王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可没想到就是个软乎乎的、一口就能吞掉的小姑娘。
“你怎么找到我的?”阮似锦蹲着,一脸真诚的对着一头大老虎发问,眼前的成年老虎并没有从小姑娘的眼里看到丝毫的恐惧。
它慢条斯理的转了个身,后爪的爪尖上还有一块被摩擦到看不清的破布条。
哦,是她丢失的擦脚布。
果然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阮似锦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跟大花关系很好?”
老虎没吭声,但从它那‘嫌弃’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起码是认识的。
“你下来是想干嘛。”阮似锦手上掐了个咒,下一瞬老虎便能更快的理解到她的意思了。
兽语,很简单。
想要契约各种灵兽,学会兽语进行沟通是必备的。
“嗷嗷,嗷嗷,嗷~”捡到两只小老虎,养不活。它们的妈妈已经被吃掉了。
老虎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情绪波动,但它能有保护同类的意识,大概也是应该受灵雨影响染了灵气。
毕竟像是狼和老虎这种动物,原本就不傻。动物只是更遵从本能而已。
“养不活......”阮似锦看着那两只小虎崽。
虎崽是白底黑纹的,嘴巴粉粉的,两只耳朵圆圆的,但身形很瘦看起来很虚弱,确实活不了,而且它们是四胞胎,已经死了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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