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梦等人查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
她们都没有查到她们想要的线索。
孟德海很干净。
确切的说，干净的有点不合常理。
作为区委书记，还是开发区的区委书记。
按理说给孟德海送礼的人应该不少。
请孟德海吃饭的人，更是应该排起长龙。
然而。
孟德海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
每天到市政府主持工作，偶尔去基层做调研，全心投入青华区的治理中。
而且。
孟德海中午在食堂吃，晚上回家吃。
至于白金瀚？
孟德海一次都没去过。
周末，张耀扬倒是会去孟德海的家。
张耀扬带了一些菜过去，都是透明塑料袋装着的。
充其量是比较贵的海鲜，也查不出问题。
难道孟德海和张耀扬之间，真的没问题？
还是他们藏得太深？
……
国宾馆内。
张庆鹏询问邹梦：“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邹梦是巡视组的得力干将，只要是被她盯上的贪官，肯定无处遁形。
邹梦回答道：“组长，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会不会方向搞错了。”郭开山说道。
查了一个星期没查出问题，那就已经反应了一个问题：查错了。
邹梦点点头说道：“组长，我怀疑他们可能通过境外账户的方式，进行利益输送。”
郭开山皱着眉：“小邹，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查错对象了。”
邹梦皱着眉。
张庆鹏说道：“老郭，你说说你的看法。”
郭开山说道：“老张，我们巡视组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中，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故意让我们去查张耀扬和孟德海。”
张庆鹏思考着。
假设郭开山是对的，他们现在集中精力调查张耀扬和孟德海。
偏偏这二人身上查不出问题。
这不仅耽误了时间，还让真正的大老虎有了销毁罪证的时间。
邹梦瞪大了眼睛，说道：“张耀扬是故意去找孟德海的。”
张耀扬绝对有问题。
邹梦反贪多年，经验丰富。
类似张耀扬这类的黑老大，都是贪官们的白手套。
张耀扬最近频频往青华区跑，肯定是为了转移巡视组的注意力。
而张耀扬如此自信。
是因为青华区的生意真的没问题。
张庆鹏说道：“停止对孟德海同志的调查，立即调整方向。”
“是！”邹梦回答道。
……
纪委发现贪官的渠道有四个。
第一个是顺藤摸瓜，从小事情、小事件，慢慢查出大贪官。
第二个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般是抓出大贪官后，把大贪官身后的小贪官也抓出来。
第三个是靠被举报。举报有实名和匿名两种，举报人主要涉及原配、小三、与利益相关的商人、直接下属、媒体人等。
第四个就比较靠运气，纯属意外，比如小偷盗窃、艳照泄露等等。
邹梦要调整方向，自然不能靠运气。
邹梦想要从实名举报信中，寻找新的方向。
不过，邹梦不相信京海市的信访部门，因为京海市的官场都不可靠。
要想查出京海的问题，就必须借助外力才行。
于是。
邹梦将自己的想法汇报巡视组，由巡视组出面协调，请求京城和邻近的省份，给予更大的支持。
……
一辆崭新的白色RX7停在了白金瀚门口。
郭龙斌从车上下来，然后将车钥匙丢给了门卫。
“斌哥，好几天没见您了。”门卫接住钥匙，笑着说道。
“忙点生意。”郭龙斌说道：“扬哥在吗？”
“在呢。”门卫答道。
“那我上去找他。”郭龙斌说完就进了白金瀚。
大堂警力见到郭龙斌，也忙打招呼：“斌哥，早上好。”
“你好，你好。”
郭龙斌笑着回答着。
郭龙斌乘电梯上楼，他来到张耀扬的办公室门口。
笃笃笃。
郭龙斌敲了敲门。
“请进。”
张耀扬随口说道。
郭龙斌走了进来，看到正在斗地主的李涛三人，然后对张耀扬说道：“扬哥，我刚到了一辆车，贼帅，您要不要开开。”
张耀扬说道：“我倒也想试试呢，不过，我现在比较忙。”
“忙什么呢？”郭龙斌好奇地问。
钱玉荣让郭龙斌向张耀扬学东西。
郭龙斌真的学了。
而且，还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比如对人。
张耀扬对人都很客气，对待底层人都很有礼貌。
郭龙斌现在对人也礼貌了。
至于带来的收获，是原本畏惧他的人，反而对他更热情，更尊敬了。
就连郭碧霞也感受到了他的变化，还夸他了。
当然，郭龙斌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张耀扬拿起手里的文件，说道：“南和县的投资计划，虽然不太想做，但是不得不做，我们开门做生意，尽量别得罪人，尤其是得罪领导，不然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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