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瑶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和苦楚?后宫这些贱人们争宠不成,全把气撒到她的身上,为了能有理由罚她,巧立名目给她安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甚至有些不惜用茶水烫伤自己,就是为了能给她两耳光。
皇后的大宫女明明就在旁边,却对这些女人的恶行置之不理,肯定是皇后那个毒妇指使的,不然这些女人哪敢这样放肆!
安之瑶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肿得发亮的脸上,手指不小心碰到脸上,痛得她嘶嘶吸气,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快了,很快就好了,安之瑶,你只要再忍一忍,忍过了这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
安之瑶盯着铜镜里女人的眼睛,在心里不停给自己打气,一直不见小白狗的身影,只能说明附身在小白狗身上的萧墨被皇后困在了宫里,现在她最希望的是萧墨能快点醒过来,只要他醒过来了,后宫这些贱女人就不敢再这样明目张胆地对付她了。
安之瑶半夜让脸上的伤痛醒了,脸跟针扎似的,根本没办法入睡。让宫人打开热水洗掉脸上黑黢黢的药膏之后,安之瑶发现自己的脸不但没消肿,反而更红更肿了,甚至有了溃烂、流脓的迹象。
“啊——”安之瑶吓得一把扔掉手中的铜镜。
她真是低估了这些老棺材瓤子们的狠毒,那药膏里被人藏了毒,这些贱女人是想毁了她的脸!
人是视觉动物,特别是男人这种只会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生物,在被美女包围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花时间去研究丑人的内在美的。而且萧墨是皇帝,他的身边永远不会缺美女,若是她以后顶着一张毁了容的脸,任凭她再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萧墨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现在这后宫里恨她的女人多的去了,下毒的女人会是谁?
“快去皇后的宫里,告诉她有人要毒害我!”
不管是谁,她都要借助皇后之手将那人揪出来!
被人扰了清梦,卢长青很不耐烦,看来是帕子上的药粉弄得太少了,不然也不会等了一天药才起效。
有人要毒害宫妃这可是大事,她这个六宫之主的皇后的不能睡,那协助她的顾贵妃自然也甭想睡觉。
两尊大佛坐在堂上,安之瑶跪在地上,脸上不时有脓水流出,看着着实有些恶心。
顾宜芳嫌弃地用手帕捂着嘴,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卢长青正襟危坐,沉声询问道:“安才人说有人要毒害你,可有证据?”
安之瑶让人呈上那盒乌漆墨黑的药膏,哭诉道:“这是臣妾白日从太医院拿来的药膏,白天用没出现什么问题,可晚上睡前再涂,脸就成了现在这样了,肯定是这药膏出了问题。皇后娘娘,你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安才人的意思是有人在你药膏里下毒了?”
“正是,还请皇后娘娘明查。”
安之瑶捏着手帕小心翼翼擦着眼角的泪水,生怕眼泪流到伤口上加重脸上的伤。
卢长青叫来挽珠,让人去太医院把太医请过来。
经过太医一番检验,药膏确实是没毒的。
“这怎么可能呢?”安之瑶不信,怎么可能会没毒呢,若药膏没毒,那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毒是皇后下的,面前这个刘太医是皇后的人?
卢长青就知道安之瑶会这样想,见她不信,又让人去找了几位太医过来,其中就有何太医。
连何太医都检验不出药膏里的毒物,安之瑶这下是彻底傻眼了,难道真没有人给她下毒?
卢长青让太医们仔细给安之瑶检查了一下脸上的伤,他们也找不出伤口流脓的具体原因,只说可能是伤情太重伤口感染导致,建议安之瑶先暂时不要用药,多多休息。
休息,卢长青怎么可能会让安之瑶休息,皇上还躺着呢,她怎么好意思待在自己的宫里睡大觉。
既然太医都说了脸上的伤不会要人命,那陛下的贴身丫鬟继续当起来吧,不然怎么对得起萧墨对她的爱。
萧墨这一睡就是小半月,皇帝这一次昏睡的时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久,宫外也莫名其妙流传起当今圣上有断袖之癖,避着皇后和贵妃娘娘金屋藏公公的传闻。
安之瑶:……
何复光:……
萧墨:……
被狗链子拴在皇后宫中的萧墨气不打一出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货造的谣,他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他是疯了吗?宫里这么多美人他不爱,偏偏要去爱一个快要四十岁的老男人?
别让他知道是谁放这消息出去的,否则他定要给那人好看。
萧墨现在心里有些慌,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身体这么久,人长时间不进食身体会垮的,他真怕自己再不回去,那具身体直接饿死了,到时他就真的只能成为一只狗了。
朝堂上无人在意萧墨的断袖流言,他们只在乎他们的皇帝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太医一天三顿地瞧,就差在福宁殿打地铺了,愣是瞧不出皇帝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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