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仁美大惊,心中暗自咬牙。
“回太上皇,这陈二公子拒不承认强抢民女一事,正在当堂对峙!”
“哼!”
太上皇冷哼一声,威严的看向陈二公子。
“大胆陈二,你可知罪?”
“草民,……草民知罪!”
陈二公子此时早已汗如雨下,抖如筛糠。
“那就把你往日所为一一说来!”
“太上皇饶命,草……草民知罪,太上皇饶命……”
陈二公子哪里敢说自己往日所为,只顾磕头求饶。
“孤也不是独断专行之人,定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来人!”
太上皇冷哼一声,扬声喊道。
“主上!”
两个隐龙卫立刻上前听命。
“出去昭告百姓,凡是被陈家祸害的,有冤喊冤,有苦诉苦,孤定要为他们做主!”
“是!”
两个龙隐卫领命退下,找了几个衙役带了铜锣,出了府衙。
“咣咣咣~”
“府衙查案,凡受陈府迫害的百姓可前往府衙告状,情况属实者,能得到相应赔偿……”
“府衙查案……”
衙役一路走,一路喊。
穿街走巷,吸引了不少百姓跟在后面,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这知府大人真的要为百姓伸冤?”
“我咋觉得不靠谱呢,听说知府大人与陈府私交不浅,怎么忽然要为咱们老百姓伸冤了?”
“应该是真的,你看喊话的不是衙差吗?不会骗人吧?”
“走走走,是与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去看看……”
跟了一路的百姓纷纷向府衙而去。
府衙这边,太上皇端坐上首,不发一言。
陈仁美早已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陈二公子更是如丧考妣,那几个家丁跪在地上哭丧着脸,也是满心忐忑。
虽然出事了有主子顶着,可是他们这些奴仆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陈仁美和陈二公子汗湿衣背时,不少百姓涌向衙门口。
衙门口已经人山人海,却无人敢第一个进去。
“顾云飞,去外面看看!”
太上皇见迟迟无人进来申冤,喊了一声。
“是!”
顾云飞领命出去喊人。
百姓见出来的人虽然没有穿官服,却一身威严,不由顿时安静下来。
“乡亲们,今日南越王路过福州,遇到陈二公子指使下人强抢民女,南越王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如今府衙查案,尔等若有人曾经受到陈府迫害,尽管站出来喊冤,官府定然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这位大人,南越王果真来了福州?”
“这位大人,官府真的要为咱们伸冤?”
“大人……”
有胆大的,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诸位乡亲,稍安勿躁,确有此事,有冤屈的人请排队,只要所述情况属实,官府定然会给你讨回公道!”
众人都踌躇起来。
毕竟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南越王微服出巡,亲眼目睹陈二公子为非作歹,要严惩陈府,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最后,终于有一个青年站了出来,第一个走了进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尽管道来!”
太上皇见有人进来,便沉声问道。
青年吓得不敢抬头,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草民下河村刘大柱,草民要告陈府下人横行霸道,打死了草民的弟弟,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好,仔细说来,情况属实,孤定给你一个交代!”
“是,大人,去年春日,青黄不接,草民侥幸在山上猎了一只狐狸,进城换粮,不料遇到陈府下人。
他们却只给了草民一两银子,就要强抢草民的狐狸,草民不依,陈府下人就大打出手。
草民不敌,狐狸被抢走,草民小弟才十岁,心疼狐狸被抢走,就追上去想要回狐狸。
不料那些人,竟然狠毒的把草民的弟弟打成重伤。
还不等回到村子,就不行了。
草民一家想讨个公道,就去了陈府,岂料连门都进不去,告到府衙,却石沉大海。
草民冤枉,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青年说着说着,声泪俱下,真是闻者伤心。
太上皇早已面黑如铁,猛然一拍惊堂木。
“陈二,此人所言可属实?”
“……回太上皇,此时草民确实不知,定是下人所为,还请太上皇明鉴!”
“哼!”
太上皇冷哼一声,冷厉的看着他。
“好一个不知情,好一个下人所为!真是好得很!”
陈二公子被他一身冷厉都气势所慑,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若无主子纵容,你府中下人何以如此胆大妄为,草菅人命?”
“……”
“大人,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此时,又有一个老头扑进大堂,高喊冤枉。
“哦,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太上皇看向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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