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情况不妙，打下去只会增加伤亡而已。”
张定国阴沉着脸，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充满了无奈之色，面对超越他们太多的火炮，很多时候他都无力的。
硬钢吗？似乎不现实。
孙可望此时也还不是降清时候的孙可望，对张献忠还是很忠心的，阴沉着脸。
“我知道，可这一仗不得不打。”
不得不打这四个字道尽了孙可望的辛酸，如今张献忠占据武昌，正在一步步扩大地盘，可北方的王宁始终是最大的威胁。
原本张献忠只想装装样子的，现在好像也不行了，不打就要被王宁灭掉了。
就现在陆军而言，最强的已经不是建虏，而是宁安军。这支军队肉搏或许不如建虏，战力却远远超过建虏。
层出不穷的新武器，不断扩大的影响力，这些都会随着时间发展而足见转变成战力的。
如今无论是谁，想要君临天下，王军都是跨不过去的坎。
孙可望不想打，可是又不能不打，天下四方围殴王宁，这是唯一的机会。
“两位将军，大将军令，立刻撤退。”
就在孙可望要下令继续猛攻的时候，有传令兵到了。
“义父什么意思？”
张献忠狡诈如狐，性格古怪，性情多变，但在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
“大将军得到消息，建虏败了，折了几十万人，就连修士也战死了不少。”
传令兵显然是张献忠的亲信，知道的不少。
“建虏败了？”
张定国脸色大变，建虏他可是听过的，战力非常彪悍，之前撵的他们满山跑的小曹，都差点在辽西吃了大亏。
“这不可能！”
孙可望除了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恐惧，这样的人真的是他们能招惹的吗？
这样的人在，造反真的有成功的希望吗？
除非天下再次遇到大灾大难，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了。
王宁去年弄了大量粮食，整个大明朝粮价都跳水了，没有饥饿，就不会有无数的流民，没有流民他们就很难有兵源。
流寇练兵就是一个办法，适者生存，活下来的就是精锐战死的只是炮灰。
这种方式以前的的确确给他们带来的偌大的好处，可现在完全实行不下去了，没有流民根本没有办法帅选。
张献忠想要练精兵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考量，现在的农民军靠流民已经不行了，必须靠练精兵才行了。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大哥，我该撤了。”
张定国艰难的开口，他很清楚，这次离开江北，就再无回来的可能了。
如此强悍的宁安军，献军已经没有机会了。
“走吧！尽快返回武昌。”
这个消息对张献忠和李自成而言都是坏消息，无比坏的消息。
王宁现在依旧是大明朝的武将，就凭这一点，王宁就会是他们的噩梦，崇祯皇帝的旨意王宁是一定会听的。
到时候他们还做个屁的土皇帝？
张献忠此刻仅仅是无奈，可多尔衮却差点哭了。
草原传来消息，曹变蛟数日前出兵了，兵锋直指草原，已经破了十几个部落，在草原杀的人头滚滚。
这个消息传来，多尔衮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一定要保密，不然我……”
“哗啦！”
“摄政王，蒙元人跑了。”
多尔衮身体就像是烂泥一样滑下，眼神呆滞。
“我们立刻跟上去。”
仅仅是一愣之后，多尔衮做出了决定。
蒙元骑兵得知草原出事，已经疯了，但这也是他们满清的机会。
苇泽关有周遇吉镇守，可愤怒的蒙元未必不能冲开口子，这样他们就能跟着出去。
只要冲出去，到了草原，他们也就安全了。
“冲！”
一时间建虏士兵都发疯了，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回去的希望。
这两天虽然天天吃肉，可依旧没能让他们心安。
因为不少人发现倭寇和朝鲜兵不见了，他们的武器被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所有的建虏士兵都知道，那是什么肉。
哇哇哇！
鬼哭狼嚎声中，建虏不顾一切的冲到了苇泽关。
此时苇泽关已经血水横流，周遇吉非常客气的让出了道路，让原本已经准备大战的豪格都懵了。
“汉人果然是汉人，心思真多啊！”
将蒙元杀光了，放他们离去，这可不是好心，而是在给满清挖坑。
“满清将再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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