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猜测了一遍后，楚阳一时也有些无语凝噎。
原来他还真是个倒霉蛋，刚好撞在了琉璃宫宫主的枪口上。
不，倒不如说是给对方雪中送炭。
如果他再晚出现个三年的话，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白陌晴寿元耗尽之后，对方便缺少了一个祭品，根本无法完全血祭。
尽管如此，他依然会被盯上。
只不过处境可能比现在好多了。
因为就算他栽在对方手上，至少也不会一下子就成为祭品，死于血祭之中。
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和花梓玫她们一样被操纵——虽然这样的结果他也无法接受就是了。
因此思来想去，楚阳突然转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与其说是倒霉，不如说是幸运。
因为琉璃宫宫主想让他成为祭品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那早来晚来，甚至早点死还是晚点死好像都没有多大的区别。
一旦被对方控制，他可就别想重获自由了。
只会一直被榨干价值，最后依然会变成祭品。
那样的话，好像还不如就这么死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早来还是比晚来好的。
到了三年之后，白陌晴已经身死道消了。
到了那时，估计花灵语已经心死，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敞开心扉，将一切都告诉他。
而他自然也很难发现琉璃宫的蹊跷之处，说不定一头就撞在陷阱之上。
这样的结果想想就觉得可怕。
而且现在的他，至少还有拯救白陌晴这个可怜女子的可能。
这么一想，似乎他来到琉璃宫的时间恰到好处。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必须战胜琉璃宫宫主。
不然的话，他自己也会栽在这里。
这就是所谓的不成功便成仁啊。
楚阳微微眯起双眼，默默地看着花灵语。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花灵语终于轻轻一叹，露出哀伤的神色说道：
“这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献祭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就算用增加寿元的丹药也不行。”
闻言，楚阳不由点了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花灵语说的东西他自然也很清楚。
献祭之所以会被称为邪恶仪式，其中一个原因正是由于后果实在是太严重，而且付出的代价完全不可逆。
只要身上的东西被献祭不可能再拿回来。
如果用游戏中的生命值比作寿元的话，那当前生命值就是剩余寿元。
而白陌晴这么多年献祭付出的代价便是当前生命值减少到了三年，而且身上有一个无法回血的负面效果。
所以她也只能再活三年，就算使用那些增加寿元的丹药也没有。
除非有什么强大到能无视负面效果的丹药，或者有什么方法能将这个负面效果驱散，不然的话完全没办法。
而这两种方法楚阳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就算有也不是在三年之内就能找到的。
因此白陌晴身上的问题似乎无解。
一念至此，楚阳不禁轻声一叹，柔声道：
“至少我们把她救出来之后，剩下的三年里她能过上自由的生活。”
花灵语情绪也有点低落，微微点了点头。
说完这几句话后，他们之间一时无言，周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但很快这样的氛围便被打破了。
因为楚阳突然发现有一道强大的气息正迅速接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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