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妪的声音在小颦儿身背后响起,幽幽怨怨,哀哀凉凉,悲悲戚戚……
听得老鸨母和小蓝毛骨悚然,背心寒气侵体,额头汗珠泌出。
“还我儿……命来!”
“还我儿媳……命来!”
如泣如诉的老妪凄厉声一声接一声。
两人双膝酸软跪在地上,雪面融化了两个小窝。
老鸨母顾不了小窝里的水温能不能泡茶,上下牙打战,磕头颤抖着说道:“好汉饶命,侠女恕罪,你要银给银,要男给男。”
“饶命?恕罪?嘎嘎嘎……”夜空中飘着细线般的笑声。
“你这个比恶鬼还恶的人鬼,害我儿,害我儿媳横死,还害我孙女饱受摧残。饶你,只会有更多苦命人惨遭你荼毒,去死吧!”
黑影黑寿衣的老妪在小颦儿身后虚浮,口中吐出两团黑气,对着老鸨母和小蓝面门吹去,两人软绵绵伏在雪地里酣然入梦。
大仇得报,老妪对着一棵大树弯腰颔首:“拜托两位人仙照顾我孙女,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了。”
树上有三个人影,全程看着一切。一个男的‘人仙’声飘出:“鬼奶奶你安心的去吧,每年清明我会让你孙女多烧些冥币给你。”
寿衣老妪化作一缕炊烟向北山消逝。
“东哥,你是在跟我奶奶说话吗?我怎么看不见她?”
树上其中一个是曾小霞,她在树上看到一个双手不断上下比划的木偶,还有两个屁滚尿流连爬带翻嘴里喃喃不断哀求的人,除此没再看到什么。这三个人她都认识,一个是飞扬跋扈的老鸨母,两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鞭打自己的婢女;这两个婢女非常可恶,每次推搡自己去一个小刑室,次次遭受针扎刑罚,撕心裂肺,水流成河。此刻见之,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抽其筋,挫骨扬灰方解恨。
“是的,是在跟你奶奶说话。现在已雪亲仇,安歇去了。你莫放心上,每年给她多烧些纸钱。先回去吧,小妹,你带她回去。”
三具尸体和马车送去狼窝作新年贺礼,此马与原来的十匹马在‘洞房’东面隔河水草地散养,悠闲自得,野性复苏。
回来时,三更方始,笼回来两百只山鸡,两百条河鱼,放在核膜瓦面上,明天够三十六个女孩忙了。
跳入天井,还在等候的曾春娟迎上来,“夫君,水已温好,你先洗漱吧!”
“好,你去歇息,不必等我。”
曾春娟坐在井台栏,曾小霞走过来坐在一起,冲着浴房里喊:“东哥,我奶奶的坟地在哪里,你能带我过去祭拜吗?”
浴室里传出声音,“别急,清明前我自会带你去,再把坟墓修好。别惦念这事,快点回去歇着。”
井台边应了声“哦!那我先睡了,东哥,你也早些。”脚踏楼梯的声音,上了楼。
浴室内又传来说话声:“小妹,别坐着了,你也上去吧!”
“不上去,你的睡衣我拿着呢!”井台坐着的人起身进去帮他穿上衣服。
……
天一亮,三十六个人分工忙活。十八个人?猪切肉,九个人宰鸡,九个人剖鱼。井台边人挤在一起,实在狭窄,但人人嬉笑欢颜,久违家的温馨,充盈着二百平方的栅栏屋。
六十平方的井台,西为厨房餐厅,东为仓库鸡舍,中间还占了两座浴室,逼仄的空间愈发显得摩肩接踵。
无奈,拆了两座浴房,众人劳作起来方觉宽裕。
“现在,大家都考虑了一个晚上,有没有人想离开这里的,发一千两银子。”
没有人回答他,低头认真干活。
“好,没人回答,意思是不想离开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空间太小,难以容下这么多人生活;我准备在深山里建座大屋,你们都迁徙过去,怎么样?”
陈秋东站在井圈上提水,供她们洗猪烫鸡。
曾小霞切割猪肉条,用盐渍几天,滴干油脂,晾晒后就是腊肉。问:“东哥也在那里住吗?你和春娟姐不住我们也不住。”
众人附和:东哥和春娟姐住我们也住。
众人又想:别想撇开我们,晚上哒哒哒以为我们听不到咩?!
“可以,现在到春节还有十天,我们年二十九晚上搬进去,在新居里过新春。”
三十八个人挤在此处,实在惹人注目,本就闲言碎语甚多;现在村里更是捅了马蜂窝,议论之声嗡嗡作响。她们听不见,但陈秋东曾春娟两人能听到,不厌其烦,且不能把村里人都毙了,让自己一家独霸石源村。这怪诞诡奇之事,蟒蛇‘老夫’听到了都会复生哈哈大笑。
午食完,安抚好众女,陈秋东曾春娟两人来到二百里洞房山谷,悬停在三千米高瀑布中间,南北相距约五千余米。
趴在背上的曾春娟问:“哥,你准备怎么建房子。”
“就这样建。”
陈秋东言毕,手中的钢索叭叭叭钉入南北崖壁,直钻进去五百多米深。齐着瀑布出水口从西往东布到大河上空边缘,每条钢索间隔一百米,共钉入了二十五条;西崖壁到东河约十里之远,而瀑布正据两点中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