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家里有适龄女子未嫁的,这时连忙凑过来,想让裴氏帮忙引荐,找机会同沈心驰套近乎。
徐夫人看得不舒服,淡淡抛过来一句:“沈大人可是要定亲的人,我看你们也莫要白费苦心了。”
什么?沈大人要定亲了!
在座的这些夫人们,平时最留意这些八卦,可她们从没听过沈心驰要定亲的事,疑惑地看向徐夫人问:“你怎么知道的?”
徐夫人又不说话了,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让国公夫人嗤笑出声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说话间,送聘的队伍已经进了门,沈正浩一脸喜庆地朝徐家众人问安,又指挥下人把礼卸下,沈心驰却一眼看到了徐夫人,径直走到她面前郑重一礼,笑道:“几日不见,夫人可还安好。”
裴氏刚堆满笑容想去招呼沈心驰,谁知那人直接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先朝着徐夫人问了礼,这时觉得有点丢脸,悻悻把嘴给闭上了。
众人窃窃私语,怎么听这语气,沈大人同徐夫人还挺熟的,好像经常来往的样子。
徐夫人心里得意,但想想自己可是他未来岳母,于是只露了半分笑意,眼皮一抬道:“无事,你忙你的去吧。”
嚯,这徐夫人架子还挺足。
众人看得摸不着头脑,却见沈心驰始终恭敬模样,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再想想苏尚书算是沈心驰的上峰,沈大人尊师重道,也算是能说得通。于是不再纠结此事,三三两两把沈心驰围了起来,准备好好推荐下自家闺女。
沈正浩这时送完了聘礼,想着去看一看徐韶容,便问道:“不知道徐娘子不知道现在何处?”
徐鸿羽心情很好,笑着答道:“她和同族小辈们在后院玩射投壶呢。”
徐家后院里,未嫁的姑娘们、出嫁的媳妇们,还带着几个总角小童,全挤在一起玩投壶,说说笑笑的,比前厅更加热闹。
徐韶容今日打扮得神采奕奕,在姐妹的簇拥下投了几次都没中,又累又觉得恼怒,梳了半个时辰的头发散落几根,被汗黏在鬓边。
转头却看见始终悠哉坐在椅子上的苏锦璃,连头发丝都没乱,心里愈发气了,讥讽道:“苏妹妹倒是清闲,知道自己没本事投中,连试都不想试。”
苏锦璃打着扇子冲她笑:“徐姐姐,你的妆花了。”
徐韶容吓了一跳,连忙让丫鬟拿了铜镜来照,今日可是她的大日子,这么多人看着呢,绝不能失了仪态。
这时沈正浩正好走进后院,潇洒地扒开一根银杏枝,朗声问:“怎么样?投壶是谁赢了?”
徐韶容赶紧把镜子一扔,摆出个精心设计的笑容,突然想起沈正浩擅长骑射,这不是在姐妹面前显摆的大好机会嘛,语气带了娇嗔道:“沈郎,你再不来我可要输了。”
沈正浩也很配合,一脸宠溺对她道:“都怪卸礼的下人手脚慢,让娘子等急了。”
众人被这两人肉麻得不行,徐韶容却笑得一脸娇艳道:“夫妻本是一体,我俩既然已经定亲,就由沈郎来帮我投吧,你投中了便算是我赢了。”
迎着大姑娘小媳妇们期待的目光,沈正浩十分得意挽起了袖子,豪气冲天地拿了十支箭羽,前八支不出所料命中,最后两支却是一起投出,竟同时稳稳落入壶内。
四周立即响起惊呼赞叹声,沈正浩挺直了背脊一脸骄傲,徐韶容虚荣心也得到巨大满足,忙拿了帕子去给沈正浩擦汗。
苏锦璃倒是也看得挺投入,今日秦月华不在,其他族中姐妹都不屑与她深交,她本就坐的无聊,难得有热闹可看,她才不会错过。
谁知徐韶容斜眼过来,见她看得眼也不眨,走过来笑道:“苏妹妹可是羡慕了?”
苏锦璃很佩服这人的脸皮,抬眸微微笑道:“是,自从上个月父亲找的杂耍班子走后,许久没看过这般精妙的投壶表演了。”
沈正浩脸黑了,这是把他当成杂耍的了。
那天相府宴席之后,他才知道这苏娘子是什么人,这时候见她内心便十分鄙夷。
才学不行,德行也欠佳,除了美貌实在一无是处,真不知道首辅公子为何喜欢这样的女子。又听说她居然还拒了郑陵的求亲,心里越发觉得那日实在太给她脸了,忍不住想找补回来。
于是拿了支箭走过去,一脸傲慢道:“苏娘子怎么不露一手,也让沈某开开眼。”
苏锦璃十分坦然回:“我不会投壶。”
沈正浩无语,她还说的挺骄傲,继续道:“苏娘子莫要谦虚,我看徐府里的几岁小儿都会投壶,苏娘子好歹是尚书府千金,怎么可能不会呢。”
徐韶容也来了精神,能在自己大喜的日子看到苏锦璃出丑,简直是锦上添花的美事,于是故作亲昵地拉着她起来道:“苏妹妹来试试,投的好不好的,都是自家人也不会笑话你,”
苏锦璃也不懂这人屡屡受挫,为何还非要来招惹她,今日还带了个夫婿一起来找事,正垮下脸想要发火,突然听见不远处一个声音悠悠传来:“苏娘子试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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