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最后跟着程清清走了。
哭的眼睛红肿,喊的声音嘶哑。伤痕累累,不至于很严重,但非常疼。
现在的处罚,很少收监。
根据地没有人力物力,特地去维持一个监狱的运行。又得把你关着,又不能把你饿死,得供着。
真有问题,直接关禁闭。
至于吃的,不饿死就行。
现在主要是劳改,加上体罚。
再严重些,就直接枪毙了。
小孩子偷东西,不至于坐牢,也没必要持续劳动改造,那就揍。
目前的法律,比较简单粗暴。
不但要揍,还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揍。都是治安官亲自动手,不允许假手于人。
村长还会把村民喊来围观,大声宣布你的罪状,让大家引以为戒。
成年人同样有这种体罚。
治安官会让村里的民兵把你吊起来,然后取过鞭子,给你好好来一顿。
按之前的实际经验看。
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事前自诩为硬汉的,最后也被抽的鬼哭狼嚎,又是喊疼,又是喊救命,又是喊也不敢了的。
场面很有意思。
看着既觉心惊,又觉好笑。
丢人是真丢人,疼也是真疼。
程清清沉着脸走的。
走的时候,只跟夏村长打了个招呼,理都没理韩千叶。尽管什么都没说,但大家看得出来,怨气很大。
根据地的法律,她是知道的。
按灾变前的规矩,眼前这事情,真的不算什么。双方私下聊聊,也就解决了。
毕竟是未成年,毕竟是孩子。
也不好怎么样。
搞的严重了,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呢。
眼下不行,谁也不敢提这事。
在这里,未成年没有豁免权,犯了事,照样处罚。譬如你杀了人,那也只能抵命。
听说是县长大人亲自定的。
不能理解,但要遵从。
韩千叶收拾完东西,又与老余头聊了几句,就骑马离开了。自始至终,平静冷酷,情绪似乎没有丝毫波动。
他看了看村民们的神色。
没说什么,缓缓离开。
村民们表面上也没说什么,私下议论的时候,却颇多意见。
认为他处罚过重,不近人情。
明明能放过去的事,却揪着不放。揪着不放也就算了,施行的时候,还可以弄弄假,意思一下。
偏偏他实打实打了。
鞭子甩在身上那“啪”“啪”的声响,再加上孩子凄厉的哭喊,听的人胆寒。
韩千叶却没感觉有什么。
规矩就是规矩。
他能做的,是按规矩办事,做到公平公正,一视同仁。
治安员走后,村民们聊了聊,也就散了。
还有活要忙呢,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而这件事,也被上报到了镇政府,或者说,是县政府。
今天开了个临时会议。
讨论这件事。
也不单单是这件事,还有许多别的案件。
前两天,另一个村子。
有位中年大叔,平时温和敦厚,乐于助人,是个挺受周围人喜爱的男人。学历也高,人长的不错,村里人评价很高,尤其女性。
大叔家里已经没人了。
亲人都死于灾变,只剩他一个人活着,流浪颠簸,到了根据地。
本来很消极,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爱动,也不说话,甚至都不怎么吃东西。受这里氛围的影响,渐渐改观,似乎重新拾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开始投入到根据地的生产活动中。
见识多,经验足,加上年富力强,很快就出了成绩。众人很喜欢他,他也有了干劲,开始挣脱以往的束缚,拥抱新的生活。
许多人劝他再婚。
村长和别的村干部,都来找他谈过此事。
根据地支持离散的幸存者,在这片土地上,重新组建家庭。不单单精神上支持,还常常提供一些物质上的支持。
中年大叔念着过世的妻子。
有些放不下,所以一直没什么进展。
今年开始有了变化。
同村的几个姑娘,经常跟他一起干活。她们喜欢他,亲近他,崇拜他。
其中有个很活泼的,打开了他的心扉。
两人渐渐走到了一起。
至少,在许多外人看来,两人举止亲密,经常待在一起,应该是有这种意思的。
中年大叔也这么想。
坏事就坏在这里。
有一次,两人单独在一起,干完活,汗津津的,待在小亭子里休息。
四下无人。
相互之间,说了些微妙撩拨的话,又紧紧挨着,中年大叔的情绪没忍住,忽然起来了。
两人就抱在一起。
事情在往这不宜描述的方向发展,但小姑娘似乎受到了惊吓,又或者,事情进展太快,超出了她的预期。
男人这时候被欲望冲昏,分不清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是严肃拒绝,还是欲拒还迎。
小姑娘挣脱逃跑了。
匆匆忙忙,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把小腿摔伤了。
恰巧碰到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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