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件宝贝啊!”陈阳感叹道。
“可不是么,”关金川的眼中流露出欣赏,“那缸只要见过的行家,一看就是皇家御用的珍品。”他回忆着当时自己去谢老板店里,看那只缸的情景,“当时我还亲自去看过,那真是件难得一见的宝贝啊!”
秦浩峰也忍不住插嘴:“这么好的东西,肯定不少人抢着要吗,他给孩子筹治病钱应该不难吧?”
关金川笑道:“那当然,一众古董商都盯上了这只缸,其中就包括那个中桥,还有沈城的叶辉叶少,他们都多次跟谢老板商量,想把这宝贝收入囊中。”
说到这里,关金川喝了口茶,“当时谢老板急着用钱,开价虽然高,但也并非不合理。”他无奈地摇摇头,“只可惜,我当时手头紧,没能买下来,只能帮他联系买家。”
陈阳追问道:“那后来呢?是谁买走了这宝贝?被中桥买走了?”
关金川的语气变得低沉,无奈的点点头,“后来,我听说中桥买下了这只缸,而且价格还不低。”他轻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可今年我再去沈城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谢老板,在去年年前,跳楼了……”
“什么?”陈阳和秦浩峰异口同声地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柱子也听得目瞪口呆,问道:“这.....怎么好好的,就跳楼了呢?”
陈阳听完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是因为女儿的病没治好,又被中桥骗了?”
关金川苦笑着点点头,“我我听同行说,中桥当时将谢老板这只缸骗走了,中桥买那只缸的时候,给的是支票。谢老板当时把支票存进银行,一开始并没有发现问题。可是,当他急需用钱给女儿治病的时候,才发现支票根本兑现不了!银行告知他,支票是空头的,已经退票了!”
“空头支票?”秦浩峰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这……这也太缺德了吧!这个中桥,真是个卑鄙小人!”
一旁的柱子听得一头雾水,“啥意思?中桥不是给了支票吗?咋能没钱呢?”
秦浩峰继续解释道:“支票分两种,一种是现金支票,一种是转账支票。现金支票很好理解,拿着现金支票,到银行柜台一存,钱就到你账户里了。”
“关键是这转账支票,玄机可大了去了!”秦浩峰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像是在传授什么武林秘籍,“它不像现金支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痛痛快快。这转账支票,它玩的是心跳,玩的是悬念!”
柱子听得一头雾水,抓了抓脑袋,“心跳?悬念?糖豆,你能不能别废话,赶紧说到底咋回事。”
秦浩峰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圈,“你看,这就是中桥的账户,空空如也,像个瘪了气的皮球。”他又画了个圈,“这是谢老板的账户,等着进钱救命呢。”
“中桥给谢老板开了一张转账支票,就像画了条虚线,连接这两个账户。”秦浩峰用笔点了点虚线,“注意,这线是虚的,不是实的!代表着钱还没真正到账呢!”
他继续解释:“这支票上写着日期,比如说,下个月十五号。这就相当于给谢老板画了个大饼,说十五号这天,钱就从这边嗖的一下,飞到你的账户里了!”
秦浩峰模仿着钱飞的动作,手舞足蹈,柱子和劳衫在旁边不停的点着头。
“可是,”秦浩峰话锋一转,表情严肃起来,“如果到了十五号,中桥的账户里还是空空如也,没钱!那这张支票就成了一张废纸,钱也飞不过去了!”
“也就是说,这种转账支票,必须要你的账户里有钱,而且只能高于转账支票的钱,到时候银行才会自动给你转过去,如果没有那么多钱,这支票就废了,你的账户了也不会到钱!”秦浩峰说完打了个响指,“谢老板眼巴巴地等着钱救命,结果却扑了个空,你说惨不惨?”
柱子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太缺德了吧!这不是耍人玩吗?”
“可不是嘛!”秦浩峰义愤填膺地拍着桌子,“就算谢老板去存支票时候向银行问,柜员也不知道支票是不是空的,只能让他等到十五号。这就好比,你买了个彩票,得等到开奖那天才能知道中没中,但这支票的开奖结果,却是谢老板的生死!”
劳衫在旁边重重叹了口气,“中桥这小子,太狠了!他利用了转账支票的时间差,让谢老板空欢喜一场,最后却落了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这TMD简直就是谋财害命啊!”柱子听得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中桥揪出来狠狠揍一顿。
“所以说,这转账支票,用好了是工具,用坏了就是武器啊!”秦浩峰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柱子的肩膀,“柱子啊,以后你可得长点心,别被人给这招骗了!”
关金川在旁边重重的点了点头,仿佛要将自己的头点进胸腔里似的,语气沉重地说道:“没错,就是这种情况。可怜的谢老板,他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拿到了钱,可以给女儿续命了,兴冲冲地跑到医院,结果却被告知支票无法兑现。这犹如晴天霹雳,将他从希望的顶峰狠狠地摔进了绝望的深渊。后来,谢老板去找中桥理论,你们猜猜,那个丧尽天良的中桥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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