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拿着高足杯,生怕磕着碰着,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柜台台面上敲着,发出“咚咚”的节奏声。他注意到老板的眼神已经开始飘忽,时不时瞟向自己手中的高足杯,似乎在暗示让他将宝贝递还。
陈阳心中暗笑,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他不慌不忙地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厚实的信封,故意让老板看到里面鼓鼓的现金:“老板,就两万三吧。您看看,钱都在这呢,现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样吧,”陈阳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就算我帮您开个张,给您添个彩头。这生意您要是不做,怕是要后悔的。您看这价格,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如何?”
老人紧盯着陈阳看了足足几秒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似乎在权衡利弊,又像是在揣测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最后,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伸手从陈阳手里接过了那个鼓鼓的信封。老板的手指微微颤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我也就是要离开了,要不然打死我也不会卖给你!这么多年的老物件,就这么便宜卖了。”
说完这话,老板将信封放进抽屉,随后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了看陈阳,他伸出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拿来!趁我还没后悔!”
陈阳心头微微一颤,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不知老板此刻要耍什么花样,但还是强压下内心的不安,装作若无其事地将高足杯轻轻放在了桌面上。他站在柜台前,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生怕老板看出这宝贝的真实来历。
只见老板接过高足杯,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后弯腰从柜台下方摸索了一会,取出一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灰色抹布。陈阳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老板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用那块略显陈旧的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高足杯的每一寸釉面。
老板的动作极其专注,好像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一边擦拭,一边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杯身的每一处细节。陈阳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微微渗出汗珠,生怕老板突然看出这件高足杯的真实价值。
当看到杯心中的留款,老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怪了!”
老人一边看着,一边嘀咕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款…… 以前没注意这款,看起来……..”
陈阳的心跳突然加快,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会这时候被发现了吧!他强装镇定,却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老板的目光在杯子上来回游移,手指轻轻敲击着柜台,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几秒钟的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随后,他缓缓侧过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看向陈阳,语气却突然轻松起来,“要盒子么?”
陈阳如释重负,猛地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有盒子太好了,正好我送人,给我加个包装盒。”
老板慢条斯理地从柜台下方摸索着什么,随后伸出两根布满老茧的手指,“一个盒子加两百,锦盒包装。”
“行,给我加一个!”陈阳说着,急不可耐地从包里掏出两百块,递给了老板,生怕对方反悔似的。钞票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发皱。
老板接过钞票,在手里捻了捻,眼角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靓仔,港币!”
陈阳心里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微微耸了一下肩膀,指着老板刚才接过去的信封,故作无奈地说道:“没有了,都给你了。”
老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我么有零钱找你的……”
“不用了,赶紧给包上吧!”陈阳在旁边催促着,心跳如擂鼓,生怕再多耽搁一秒。他的目光不停地在老板和高足杯之间游移,暗自祈祷着别一会再露馅喽!
交易完成,老板用泛黄的旧报纸小心翼翼地包裹着高足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他又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将包好的杯子轻轻放入其中。递给陈阳时,老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释然。
陈阳接过锦盒,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冒汗。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件来之不易的宝贝放入背包最里层,生怕任何颠簸会对它造成损伤。安置妥当后,陈阳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冲老板说了声再见,转身离开了店铺。
踏出店门的那一刻,陈阳感到一阵如释重负,却又带着些许紧张和期待。他加快脚步,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寻找一个安静隐蔽的地方。他迫不及待想要再次一睹那件高足杯的风采,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陈阳正兴奋地往前面走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交易的细节,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粗犷的嗓音:“让一下,让一下,别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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