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野不承认与马子房恢复了邦交正常化,但总算默许他跟着登山、跑步,不再刻意驱赶了。昔日叫苦不迭的运动,现在马子房执行起来格外的甘之若饴。
他在心中每天念叨,我是从工作大局出发,合作关系,搞得紧紧张张,不是那么回事儿,媳妇儿,你原谅我吧。远在县城的司玉端,最近经常打喷嚏,疑心自己是不是患上了鼻炎。
斗鸡张三咂巴着嘴:“原来讨大美女欢心,如此简单,就是让她帮忙干活呀!”
黄战胜吐出一个满意的烟圈,怂恿他:“反正小驴儿和丁美女没戏了,要不你去试试?”
斗鸡张三鸡翎倒伏,浑身打了个哆嗦:“我不敢,我一看到她,心里就发慌,好像一辈子没吃过饭。我以前只怕司玉端,现在加上了丁野,你说,这是不是爱情的味道啊?”
话音刚落,屁股上就重重挨了一脚,马子房黑着脸道:“端端是你这货能提的吗?不过丁总嘛,你可以试试,人如果没有一点想法,跟咸鱼有啥区别呢,黄主任的意见很有参考价值呢。”
斗鸡张三来了劲儿,脸色兴奋涨红:“你也认为我有戏?既然诸位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去试试,倘若我有什么不测,记得给我收尸,按时烧纸啊!”
“放心,大胆去闯,我们看好你!”马子房拍拍他的背,大力金刚掌差点儿将他拍趴下。
小星星望着斗鸡张三远去的背影,起身叹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两位领导,我去找把铁锹,提前给三哥挖好坑,别到时候办事来不及?”
话音未落,张三捂着脸进来了,坐下开始抹泪。
马子房乐了:“我靠,这么快?秒杀呀!”
张三咬牙切齿的道:“我看错人了,以为她会讲一点革命战友情,谁知道她一声不吭,连盆子带衣服,直接给我扔河里了,我新买的棉袄啊,四百块钱呢。”
黄战胜强忍住笑,装出一副讶然表情:“真没想到,她美丽的外表下,居然是如此凶悍。”
张三泪汪汪的抬头:“不止,还踹了我一脚,扇了一巴掌。为什么同样是个人,区别如此大,小驴儿行,我就不行?”
众人皆笑得前俯后仰,快乐绕梁三日不绝。
正在此时,丁野闯了进来,冷冰冰的道:“马子房,办公室接电话。”
马子房跟着出来,凑到耳侧问:“谁打的电话呀?”丁野板着脸:“不知,女的。”
话筒里隐隐传来啜泣声,马子房喂喂了好几声,对方都未说话,等待了片刻,拍额醒悟:“是喜欢吧,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你能回来一趟吗?”果然是桑喜欢。
“说说,什么事儿?”
喜欢没有回答,只是重复道:“你能回来一趟吗?”
刹那之间,无数念头涌来,被老师批评了,跟同学吵架了,和老妈闹别扭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呀,马子房蹙眉:“事儿很大,很急?”
“嗯!”
“好,我晚上到家。”
电话嘟嘟嘟挂断。
“喜欢?”丁野扬眉问道。
马子房点点头,摸额苦笑:“也不说什么事儿,非得让我回去一趟,估计啊,是闯了什么祸。”
“你不是养了个喜欢,是养了个麻烦的姑奶奶。”丁野目无表情,她对马子房将喜欢放到家里养着,颇不以为然,毕竟是有仇啊。“你不是让你家司大美女照看她嘛,一问不就知道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拨通司玉端电话,“喜欢这两天有啥异常吗?”
“你等等,正在开会。”司玉端来到走廊,“你这话说的,没边没沿,让人摸不着头脑。”
马子房将喜欢打电话的事儿说了一遍,司玉端思忖片刻:“她在学校里没事,跟你妈相处的也挺好,学习上很认真。不过,桑喜旺的案件,快要开庭了。”
马子房心一沉:“我明白了!”
“晚上为你接风。”
“好!”
丁野在旁撇嘴,满脸的嫌弃鄙夷:“嘴唇都快裂到耳朵边了,真是一只纯种舔狗。”
马子房摇头晃脑,喜不自胜的逗她:“咱老百姓,今儿个真呀真高兴。”
“是你鼓动张三去恶心我?”冷不防丁野一脚踹来,正中要害,然后人迅速从房间消失。马子房的歌声戛然而止,变成了痛苦的呻吟,捂着蹲了半天。
谁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山上的也是,而且异常凶猛。
下午,马子房开车来到学校,等待喜欢放学。
只见她一个人,低着头,踢着一块小石子,马子房开车跟了快二百米,她都没有发现。他鸣了下笛,喜欢才抬起头,瞧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飞快的跑过来,上了车。
“走,司姐姐请客,带小馋猫去改善一顿。”
喜欢嘟囔道:“不回家吗?我让老妈晚上准备了饭菜呢!”
马子房道:“没事儿,不用老妈伺候,咱明天再吃,不是星期六嘛,我休息一天!”
喜欢龇着小白牙:“我好心疼老妈,又得一个人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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