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抬眸扫过,院子里那些人无一例外,皆对叶时安那极度自负的言语嗤之以鼻,甚至是奚落嘲笑的。
“叶时安,这多人等着瞧乐子,看你笑话...”云祈站在叶时安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询问道,“你真有把握嘛?”
就在那一刻,饶是以云祈因外界的质疑,对出现了质疑。
云祈倒不是跟那些人一样,想落井下石,嘲笑叶时安,而是怕他万一要是输了,颜面尽损的同时,还得面对这些人的流言蜚语。
叶时安看着云祈那关切且担忧的神色,淡然一笑,反问道:“他们不信我,你也不信我呀?”
叶时安对云祈这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他家超凡脱俗的云大仙子,现在都知晓关心人了,当真是有了十足的长进。
云祈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主要是龟公也说了,此前可没有一个成功的先例。”
踏着前人的路登顶,与自己开辟一条路登顶,这中间的难度,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所以云祈才会很是担心。
“哈哈哈哈!试试嘛,我又不吃亏。”叶时安朗声大笑,安抚道,“反正我脸皮比城墙还厚,唾沫星子淹不死我的。”
叶时安与那些娇生惯养的世家大族子弟,最大的区别,并非是他的出身。
而是,叶时安被丢进江湖历练的这三年,跟在林扬身边,待在朝歌酒楼,他早就不在乎那一文不值的脸面了。
叶时安深刻地清楚一个道理,只要你拳头够大,实力够强,哪怕出糗了,只要他们敢笑,就可以让他们彻底闭嘴,再也笑不出来。
翠环带着手捧笔墨纸砚的四个侍女,走到叶时安身边,开口道:“笔墨纸砚在此。”
示意将笔墨纸砚放下后,翠环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这位公子,您请!”
她虽没有言语奚落,但那被藏在眸中的笑意,却尽数被叶时安捕捉。
叶时安倒是无所谓,提起送来的狼毫笔,对身旁的云祈,说道:“那就有劳云公子替我研墨咯。”
“好。”云祈没有多言,应了下来。
云祈拿起那一方墨,放在砚台之上,轻轻地研磨起来。
既然叶时安这么有自信,云祈纵使心中没底,也选择相信他的判断。
“想看乐子,那叶某就好好让你们瞧瞧,到底是谁个乐子...”
叶时安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扫过院子里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世家公子,心中暗道。
待云祈研好墨之后,叶时安提起狼毫笔,展开宣纸,将心中早已对好的那句诗,挥洒笔墨,一气呵成,书写于其上。
叶时安这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颇有铁画银钩、游云惊龙之势。
在镇北王府之时,自幼就由诸位大家调教,初见雏形,到了嘉州城后,也未曾松懈,有裴昭大哥夜课教导,更上一层楼。
叶时安将墨迹吹干后,将那宣纸递给了等候在侧的翠环,“好了。”
“还烦请姑娘送进去,让妙音娘子评判一二。”
条件反射接过宣纸的翠环,心中震撼不已。
按以往的规律来说,正常作诗也得耗时良久,最快的也得一刻钟,而且其上因为斟酌字句,还会涂涂改改,所以会显得杂乱不堪。
而这叶时安从落笔到写成,不过三十息的时间,甚至宣纸之上,哪怕一点涂改的痕迹都没有,完全是一气呵成的,工整清爽。
“这么快?”翠环回过神来,看向叶时安确认道,“公子,您是认真的嘛?”
会避免等会叶时安失败闹事扯皮,翠环还是得再三确认一下,以免出现问题。
毕竟这些事,以前也是发生过的。
“当然,不过是作诗一句而已,还需要多长时间?”叶时安淡然一笑,不以为意,说道。
听得叶时安这狂傲的言语,翠环摇摇头,此前也有不少人也恃才傲物,不可一世,但到最后,也都是铩羽而归,颜面尽是。
所以,翠环无奈地提醒道:“公子,太自负可不是什么好...醉后不知...好诗...好诗呀!”
就在翠环那不是什么好事,还没说出来口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叶时安对的那句诗上,一时间瞳孔震动,惊叹不已,这才连忙改口。
翠环虽也是侍女,但由于跟在妙音娘子身边,也是读过书,识过字,通晓诗词歌赋的。
叶时安抬手,示意她送进去,“姑娘,请吧!”
翠环深吸一口气,从手握改为捧,施施然对叶时安行了一礼,笑道:“方才是奴婢唐突了,还望公子您海涵。”
“无妨。”叶时安摆摆手,无所谓道。
得到叶时安的回复,翠环捧着那宣纸,就往妙音娘子房内走去。
云祈看着翠环那前倨后恭的态度,大为疑惑,问道:“叶时安,你到底写了什么?”
“她这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呀?”
云祈想不明白,叶时安也并未亮明身份呀,不过就是挥洒笔墨,洋洋洒洒写了一句诗而已。
为何那侍女看了一眼后,那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与此前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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