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白接过手杖,另一只手掌轻轻碰在轮椅边上,
借力腾空而起后手杖点地,墨色衣角翻飞,在软榻上优雅落座,
看着一旁神色淡然目不转睛的小公子,江宴白突然有些不自在,握拳咳了咳,
就见唐笠柏转身到茶桌上摸了摸茶壶壁,之后倒了杯水,走过来递向他,
江宴白难得顿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了不就表明他体力不行,只是挪个位就咳,不接又舍不得,
最终江宴白还是接过一口闷了,这时管家也带着太医来了!
“王爷,杨太医到了!”
“进来吧!”
管家带着太医进来后行了礼,江宴白放下茶杯,
“不必多礼!”
“老臣见过王爷,病人是?”
江宴白拉住一旁站着的唐笠柏的衣袖,对太医道,
“他,我身旁这人!”
又看向唐笠柏,“去椅子上坐下,让太医给你诊脉!”
唐笠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反驳,躬身行礼,“谢王爷!”
江宴白拉着他的衣袖的手随着他作揖的动作抬起,
原本被桌案挡住的动作此时露了出来,下面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或许是力道轻,唐笠柏之前未注意衣袖上拽着的手,也是此刻才发现,暗中神色微僵,
“都说没那么多规矩,下次不用行礼!”
下面的两人心思各异,管家微愣,想到什么后微微一笑,
看来初春时节,王爷也要铁树开花咯,
而杨太医心中震惊,这小魔头怎么跟变了性子似的。
江宴白像是察觉不到几人的神色一般,神色自若的收回手,
温声道,“你去吧。”
“是!”
随后又沉声对不远处之人道,“杨太医,仔细些!”
杨太医拎药箱的手一颤,小魔头怎么还学会区别对待了,
“老臣遵命!”
随即两人在下面的椅子上坐下,杨太医拿出一块帕子垫在圆桌上,“这位公子麻烦将手搭这上面!”
唐笠柏将衣袖卷起,将手搭在上面,不卑不亢道,“麻烦太医费心了!”
杨太医慈善的笑笑,“公子不必客气!”
案桌前的江宴白看似在看书,视线却一直暗中关注着唐笠柏,
察觉到一抹视线,江宴白就看见一旁的管家看着他笑得诡异,
江宴白锐利的黑眸瞪了过去,管家连忙低下头,握拳抵在唇边忍笑起来,
抬眸见桌前俊俏的公子神色淡然的看过来,
管家连忙端正姿态,十分友好善意的对他笑了笑,
唐笠柏似乎神色一顿,随后对他礼貌点头示意,转过了眼眸!
管家却心生好感,生得好看,又礼貌,气质也不似普通人,
确实与王爷挺配,就是听闻之前做过死士,身体得好好养养,
管家想到这心中不仅泛起对小辈的怜惜,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死士中还有这般可人存在,不过如今也不晚。
太医诊脉后,询问道:“公子身上可有伤?”
唐笠柏迟疑了下才点点头,“有!”
“公子稍等片刻!”
太医深思了几息才起身对江宴白道,
“王爷,这位公子体内有多处暗伤,气血不足,幸而体质较好,其他倒是无碍,不过体内似有将发热的征兆,不知可否让老臣检查一番公子上身的伤痕!”
看病重要,只是脱上身,除了他在场,又是两老头,
江宴白并没有多余心思,他也很想知道小公子身上有多少伤,
面上江宴白点点头示意知道了,随后才道,
“这事你问他吧,是给他看病,让他做决定!”
杨太医闻言后松了口气转向桌前的人温和询问,
“公子是不是有新伤在身,可否给下官看一看?”
只是看病,唐笠柏对此没有多大在意,点点头,
“嗯!”
说完后就起身伸手解开腰带暗扣,缓缓将衣服拉下,
管家早在他要脱衣时就贴心的将门拉上,
转身后见他身上的伤痕还有纱布心中一跳,这么多!
看向桌案前的人,果然,那人也是满眼心疼,
江宴白攥紧手才克制住上前的冲动,咬住腮帮,口中的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一些,
唐笠柏背对着他纤细有力的背上布满了疤痕,
有旧的,也有才刚结疤的,还有一圈沾了血的纱布
杨太医都愣了愣,看向他腰间裹着的纱布,
“公子,你这里可上药了,什么药?”
太医不知他的身份,但知道他身份的管家和江宴白都知道,
死士一般都用不上药,就算有药都是不怎么好的普通药!
唐笠柏顿了顿,神色淡然像无事般随意道,
“上过,伤药!”
管家察觉到江宴白的视线,看了过去,随后看懂了他的示意,
“杨太医,我去准备伤药和纱布,麻烦你为公子重新包扎!”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便走了出去又将门带上,
唐笠柏转身看向江宴白,还未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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