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夜枭浑身一震,将身后的画作震出画筒,单手接住对着华瑞祥一送。
画卷在空中打开,朝着华瑞祥而去。
华瑞祥没有练过武,不知深浅,就要伸手去接。突然从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来,稳稳的接住了画卷的一端,原来是慧能大师。
他早已看出,若是华瑞祥接伸手去接,必定要被震伤,所以出手相助。
此刻这画卷已经打开。
这画作当然就是那两个书生模样的恶魔在驿站用七人的人血所画,虽然这画上的血迹早已干透,但是打开以后众人还是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
只见这长约两丈的画卷之上,画的是一幅寿星献桃。但这寿星面色诡异,似笑非笑,所献之寿桃也是画的鲜血淋漓,看得人极为不适,再加上这一闻便知道是精血所画,更让人觉得诡异万分。不过若是只论绘画的功力来看,这画一气呵成,笔法细腻,当真是上佳之作。
华盛文看到此画,胸膛起伏不断,显然是气急。
华瑞祥再也不认为这几人是来拜寿的,对几人喝道:“你们,你们,居然用血作画,这里不欢迎你们,还请出去!”此刻他已然是气急败坏,自己父亲寿宴之上居然有人送血画,当真不吉利,虽已经气急,但说话语气却没有失了方寸,可见涵养功夫了得。
此刻慧能大师握画之手往前一送道:“阿弥陀佛,主家不收,还请收回吧!”只见那画卷向着夜枭又卷了回去。慧能用元力将画作推了回去,他此番用了八分力,是想要试试这些人的修为究竟如何。
说时迟那时快,画卷已经收起。但夜枭却已经被画卷之上元力所迫,整个身子往后急退,眼看就要被震飞,一只白玉般的手轻轻一伸,将画卷从夜枭手里接了过来,稳稳的拿在手中,此人便是那日在驿站作画之人。
这二人其实见过的人更少。
他们是兄弟二人,作画的是弟弟名叫童青,哥哥便是题字的名叫童柏。这二人是夏国人,他们是孤儿,幼年乞讨为生,后来被无极殿掌教带回去,八岁开始便再没出过山门,除了修炼他二人便是作画写字。他二人幼年受尽苦难,被救了之后对无极殿感恩不尽,再加上在无极殿对于他二人的教育当真不敢恭维,杀人越货那都只是小事一桩,造就了他们几近变态的性格,他们在无极殿统一被称为公子,意思便是掌教的干儿子,地位算是相当高了。无极殿每一年都会在各地掳走一些资质好的孩童,加以培养,若是能够出师便可以封为公子,当然要出师也是不容易的,十个孩子之中能有一个算不错了,其他的都死在了出师的路上,残酷程度可见一斑。他们两人的修为即便是冷骨也不敢说能胜。所以此刻童青毫不费力的救下了夜枭。
慧能大师眉头一皱,暗道:“这后生好高的修为。”
只见童青拿住画卷后,那画卷咔嚓一声,因为不堪元力重负,断成了几节。
童青见画作已断成几节,一声轻叹开口道:“哎,这可是我与兄长特意为华老爷子所作,这便毁了,当真可惜。”脸上居然真的一副惋惜之色。
华老爷子如今心下了然得很,这些人今日便是来捣乱的。
他倒不会害怕,今日这么多高手云集,这几人也掀不起风浪。他心下本就担心孙女安危,又闹出这么一出,当下心里一阵烦躁。于是开口道:“瑞祥送客,今日高朋满座,不可让宵小之辈坏了大家的兴致。”
华瑞祥正要开口再次逐客,院门口又是一阵喧闹声。
华盛文皱皱眉头,进来的是熟人,正是应天城府的捕头崔有志,他带了十余人鱼贯而入。
华瑞祥看见有官差来了,心里更是踏实,心想定是应天府的府尹此刻正在这里做客,看见有人寻衅滋事,便派了人过来处理,不过这也来的太快了些吧? 心里想着朝着人群之中的府尹魏岩松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魏岩松是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四十上下年纪。但魏岩松此刻一脸懵,看见华瑞祥对他施礼,赶忙回了个礼,走到人群前面来,对着几个官差道:“你们怎会来此?”
华盛文等才知道并非是魏岩松叫来的官差。
那崔有志看见大人在此一副苦瓜脸,先是拱手施礼,后支支吾吾道:“这大人,这……”,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魏延松不耐烦道:“什么这,那的,既然来了刚好,把这几人轰出去,华老太爷过寿,他们在此寻衅滋事,给我都轰出去。”
崔有志听他如此说,更加为难。
魏岩松看他居然不听正要发作。
童柏哈哈一笑开口道:“崔捕头当然不能轰我们出门,因为便是我们报的案,将崔捕头请到此地的,此地有逃犯,催捕头秉公执法,哪能因为你是他上司便将我这原告轰出门去,这堂堂周国,难道不讲法度么?”
众人一听这话都懵了,逃犯?原告?这都哪跟哪啊?
众人都不说话,华盛文等人将目光都看向魏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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