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师父晕倒她,我现在要去省城接他,你看是接回来,还是送回沪市区呀?”罗凯铭因为担心张放的情况,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了,自然也就打断了元大师的话。
佟佩儿也十分着急,顾不上手底下还在给二娃洗澡,立刻就用湿漉漉的手抓住罗凯铭问道:“怎么会晕倒了呢?在省城?我过去看他。”
罗凯铭说:“师娘,有小东在那边,我和雪儿再赶过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呀?
你要是也过去,这边只留下小北,他又要忙工作,还要照顾三个孩子,怎么能忙得过来呢?”
林雪纯也走到佟佩儿身边,说:“小师父,我们俩都是学医的,过去之后可以根据师父的情况来判断怎样对他是最好的。
要是严重,不管是京市,还是沪市,我们都能立刻联系到人送师父过去救治。
要是不严重,说不定很快我们就带着师父回来了。
你要是也走了,小北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三个孩子也一时找不到可靠的人来照顾。
这边还得你留下来坐镇才行。
元大师,你帮忙照顾一下,我们先走了。”
罗凯铭拍了拍元大师的肩膀,就拉着林雪纯的手离开了。
去省城的火车票没有当天的了,两人就直接开车去了省城,等他们到达省城的时候,天都黑了。
虽然赶路很累,但幸好张放因为张小东当机立断的选择在省城下车,得到及时的救治后,已经醒了过来。
腿上没有什么后遗症,但左胳膊整个儿的都伸展不开了。
林雪纯庆幸现在乘坐飞机过安检不检查针灸针,赶忙从包里拿出金针来给张放扎了几个关键的穴位。
等她半个小时后拔针的时候,他的左胳膊是可以正常使用了,可左手还不行,手指伸不开。
但这样已经是林雪纯目前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张放知道张小南的三个孩子已经被带回沙棘基地了,自己因为身体原因,又需要休养,暂时不能去川省找人,非闹着要回沙棘基地。
三个人死劝活劝才让他同意明天一早就走,今天晚上大家就都在医院陪着他留下来配合医院医生的夜间流量包观察。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今晚要在医院留下观察的人,除了张放外,还有佟佩儿。
几乎是他们前脚踏出房门,后脚佟佩儿就晕倒了。
送走他们后,张小北一直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就立刻往佟佩儿的房间跑过去。
一过去就看到佟佩儿晕倒在地上,立刻把人送进医院。
县城里医生的水平跟省城里当然比不了,幸好她是因为劳累加担心才晕倒的,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不舒服。
她醒来时,张小北正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身体往向后仰的睡着了。
看着儿子明显瘦了不少的脸庞、双眼下的青黑和唇边的胡茬,佟佩儿泪如雨下。
她一直逞强,说什么绝对不会因为张小南和她的三个孩子,而改变除了他们夫妻俩外的其他人的生活。
但现实却是不但林雪纯夫妻和谭年年夫妻的生活收到了打扰,两个儿子的工作也因此停滞,就是她们夫妻俩,也因为张小南的事情快把身体里的能量给耗尽了。
哭着哭着,就把张小北给吵醒了。
见到佟佩儿在哭,还问不出原因来,扭头就要去找大夫,被佟佩儿一把给拉住了。
她哭着对儿子道歉道:“对不起,都是妈妈的自以为是和执拗害了你们,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一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张小北除了轻拍她的背来安慰她,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这边县城里佟佩儿催着张小北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那边省城里的张放也催着张小东去给自己办理出院手续。
胳膊拧不过大腿,作为子女,他们只能顺从。
佟佩儿他们是快中午的时候到的沙棘基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昨天离开得太着急了,基地里很多事情都没安排好。
榨汁机厂的人过来,又没有人能出面招待,元大师就硬着头皮上阵了。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元大师不但帮忙把生意谈下来了,还把那三个孩子都照顾得很好。
佟佩儿向元大师道谢后,跟元大师深谈了一番。
等到张放他们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但考虑到张放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做通了张放的工作后,才在林雪纯他们要离开的前一天,找到林雪纯谈这件事情。
听到佟佩儿说希望自己可以带三个孩子回港城,并找到合适的人家收养他们的时候,林雪纯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她惊呼道:“小师父,你居然同意了?”
佟佩儿苦笑了一下,说:“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继续逞强下去,不但自己受累,让你们跟着着急,就连孩子们的未来也会被我的执拗给耽搁了。
你们都比我看得明白、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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