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你不要我腰子了!”
宁远一手轻拍在李云遨的脑袋。
“逗你玩呢,看不出来?”
“嗷。”
两人受的伤势并不算重,唐郁功力精深,北冥功的疗伤能力又不弱。
没一会儿,就恢复得七七八八。
宁远一拍手,惊呼:
“坏了,顾桑和乐谣大概已经跑出二里地了,我们得赶紧追他们去。”
唐郁笑道:“不用,我让他们在山丘另一侧先等着,我们过去找他们。”
李云遨反应很快:
“苏哥,你早就在林子里了?”
唐郁点头,指了指树上:
“我在树上睡觉来着,你们是后来的。”
宁远心有余悸地说道:
“幸亏苏兄你机敏,那疯癫汉子威势太强,感觉比起那日的战妖还要恐怖。”
唐郁赞同地点点头:
“这人是秦山,人称武尊,
昔年的蜀国大将。
我们之前交过手,我若现身,打起来,恐怕会波及到你们。”
宁远和李云遨再次被震惊。
武尊的名头,他们还是听过的,没想到如今见到了真人。
同时,他们心里也不住感慨,虽然唐郁年纪轻,但他不愧是被称为杀神的人。
和武尊、战妖这等绝顶人物交手,在他讲来就是稀松平常一般。
人和人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狗都大。
他们三个翻过山丘,顾桑正趴在一座大石头后面向这边眺望警戒。
林乐谣陪着肖飞躺在石头后面,歇息。
唐郁来到肖飞近前,他虽然身体虚弱,此刻意识却是清醒着。
他看到唐郁嘿嘿一笑:
“又碰到你小子,我还真是福大命大。”
唐郁一掌抵在他的后背,源源不断地将北冥真气导入体内,治愈肖飞的肉身和奇经八脉。
他被巨力重创,一看就是强行硬接烈山高手的攻击被震伤的。
他一个盗贼,却想和战士硬杠,当然是被克制得死死的。
“嘿,没想到你一个江湖大盗,还有几分英雄气概。”唐郁一边治伤,一边笑道。
肖飞瞥了一眼林乐谣,轻咳一声:
“这叫冲冠一怒为红颜。”
宁远和李云遨一副男人懂了的表情,顾桑笑吟吟地望了望林乐谣。
林乐谣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看唐郁又看看肖飞,属于是没听懂。
肖飞:“…”
唐郁哈哈大笑:
“兄弟,任重而道远,别放弃噢。”
肖飞的伤势稳定之后,几人又移回小树林休息。
宁远他们所在的分支也被北蛮军冲散了,他们跟着零散的军队游击了一阵子。
然后就遇上了烈山的炼体高手和一队北蛮军,其余的军卒和江湖客都被杀绝了。
只有他们在肖飞的掩护下逃了出来,肖飞还受了重伤。
李云遨便提议往乌勒城逃,那里还有密道,应该可以摆脱烈山的追击。
后来的事情,唐郁都知道了。
唐郁也大致讲了一下与军队走散后他的经历,简单概括起来就是:
他一个人提着刀,不眠不休,从南砍到北,从东砍到西,砍了几天几夜。
众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只不过眼下肖飞受伤,宁远他们的干粮告急,必须要回归主力军。
唐郁本也打算与主力汇合,
他们正好顺路一起。
众人在小树林里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
向着唐郁曾问明的方向,一众人出发上路。
行行复行行。
一路上本不太平,只不过有了唐郁,就变得畅通无阻。
只要北蛮军队出现在视野之内,唐郁第一时间就会在队伍里消失。
然后一股锋锐的刀意骤然升起,一股璀璨的青色刀气犹如九天银河,倾泻万丈。
一个呼吸之间,北蛮军队就全部覆灭。
如此刀法,宁远等人自然震惊不已。
不过人是一种适应性动物。
慢慢的,他们就从惊叹,到适应,再到习惯,最后到麻木,波澜不惊。
如此,一行人赶了十日的路,终于在一座地形险要的山口,看到了主力军队。
宁远眼含泪光,指着连绵不绝的营帐,激动地喊道:
“快看!我们到了!”
众人没有回应宁远激动的语气,依次鱼贯掠过宁远,向着山坡下的军营走去。
唐郁拍了拍宁远的肩膀:
“情绪调子起的太高了。”
众人回到营中,并没有引起波澜,因为陆陆续续有许多流散的军队也在归营。
只不过他们进入营地明显感受到战争洗礼的残酷,巡防更加严密了。
所过所见,更是多了许多掺着纱布,血迹斑斑的伤兵残众。
江湖武者的营地还是被安排在边缘,唐郁他们一归营,就能够感觉出人少了一大半。
有战死了的,
有受不了战争,作了逃兵的,
还有的在外面游散,尚未归营,
比如苏浥尘和陆子陌,就没有归来。
世事无常。
…
虽说北伐军队损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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