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对于唐朝的昌盛有什么怀疑,也不会有人觉得要小心翼翼,更不会有人在遭遇外敌后还只能自我安慰、打落牙齿活血吞。
笔力雄壮,气势浑厚,自信自尊,昂扬奋发……
说得极端一点,他们如今的汲汲营营,达成的效果,或许还不及晚唐时期的对外情况。
当然,有了之前神迹中对于本朝太宗的故事后,情况确实有所改善,但是想要体现出效果,还要不短的时间,以及不间断的努力。
明朝,永乐年间。
朱棣被这几句诗又勾动了心中的豪迈之情:“咱大明,也一定要让那万国来朝,让那些国家都学习大明的东西,想要成为明人!”
【彩蛋二:望断平时翠辇过,空闻子夜鬼悲歌。金舆不返倾城色,玉殿犹分下苑波。死忆华亭闻唳鹤,老忧王室泣铜驼。天荒地变心虽折,若比伤春意未多。(唐·李商隐)】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唐·杜甫)】
唐朝,贞观年间。
如果说第一个语录彩蛋是给众人带来报喜之声,那这一次的语录彩蛋无疑是敲响了警钟。
“百姓何苦,百姓何辜……”李世民喃喃,还是那位叫杜甫的人的诗,简简单单数句,却已经写尽了在战乱下普通百姓的悲惨生活。
这是石壕村中的一户普通人家,老夫妻两个,有三个儿子,两个已经战死,一个还在军中,即使这样了,官吏还要从他们家征人……老翁已经暂时避了出去,只有老妇带着儿媳和没有断奶的孙子在家。
“不只是普通人家,更是不富裕的普通农户。”魏征道,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连一件完整的衣裙都没有,“而当时的石壕村中有多少这样的人家?又有多少个石壕村?”
这是朝廷的错误,最终却是由百姓来买单。
武德年间。
李渊看着那个李商隐所做的诗句,心中升起的是浓重的不祥之感。
“望断平时翠辇”“金舆不返”,又是“空闻鬼悲歌”“玉殿犹分”,这样的描写,根本不是什么正常情况——正常,是指关于安史之乱,但这几句绝非安史之乱。
相反,仿佛比安史更为接近皇帝本身。
而大臣们则是更关注后面的那句“死忆华亭闻唳鹤,老忧王室泣铜驼”——这两句的用典,都是关于臣子的。
西晋的陆机因谗言被杀,死前悲叹“华亭鹤唳,难以再闻”;同样是西晋,索靖因为预感天下大乱,指着洛阳皇宫门口的铜骆驼感叹,日后会在荆棘中见到它。
那么,这个李商隐写这首诗的时候,是当时的大臣们遭逢大变吗?
这样的猜想,再和前面几句和皇帝有关的描写联系起来,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究竟是怎样的变动,能让皇帝受限,还株连许多大臣?
毕竟,就连玄武门,都只是皇室内部。安史之乱,也并非如此。
汉朝初年。
因着第一首诗中的许多典故,都是大汉如今所没有的,刘邦也就没有太过纠结第一首,反正即使不了解典故,也能看出来唐朝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血流成河的那种。
刘邦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杜甫”身上:“这杜甫倒还确实比较符合‘诗圣’之名。”写的内容都是与百姓相关,都是与时局有关,将目光放在时局下的普通百姓身上,而不是高高在上、目光都聚集在皇室贵族。
【彩蛋三:人能胜乎天者,法也。法大行,则是为公是,非为公非,天下之人蹈道必赏,违之必罚。
……生乎治者人道明,咸知其所自,故德与怨不归乎天;生乎乱者人道昧,不可知,故由人者举归乎天,非天预乎人尔。(唐·刘禹锡)】
神迹的这一个语录彩蛋,可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争论点,就像是明朝的那个王阳明的语录一般。
秦朝。
李斯边读,便连连点头:“就应该是这样,法就是一切的尺度,衡量一切的标准,国事家事都应当依照法来运行,那些把一切归结到天命的,说到底,要么是心怀不轨,要么是没有接触过真正的依法行事。”虽然经过数个故事的洗礼,他对于如今行使“法”的方式、轻罪重罚等方面开始了重新思考,但对于“法”的推崇是不会改变的。
依法,就是最有效、最省事、最完美的!
就像那唐朝后来一样,受赏之人并非有功有能者,这不是法本身的问题,而是应为法失效了,上位者不再遵守法了!但这也绝非是什么“天命”,纯纯粹粹是因为上位者不再依法行事,政治腐败罢了。
“不过,”他有些感慨,“原来后世还是有对于法的认识啊……”看了这几个朝代,他还以为此后的王朝都一头栽进了儒家的怀抱,法家已经没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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