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寒非才款步来到山寨的后院。
此时这里一片寂静,却独有一个房间烛火通明,且房门洞开。
寒非不禁有些好奇,当即走了过去。
便见房内端坐着一个美貌妇人,朱唇玉面,一席齐胸襦裙,身姿婀娜,香肩半袒。
这等景象,着实有些引人意乱。
而侧边桌案上,还放着一把金剪刀。
刘老儿续弦当日,寒非远远见过一眼,自然认得,此妇正是花西施。
此时花西施见来人竟是一个少年身材,蒙着面具,不知样貌,不免生出几分惊疑。
但旋即便平静下来,开口道:“我本是安平镇之人,被山匪劫掠至此。不知……公子要如何处置?”
见花西施竟然这般镇定,寒非倒有几分诧异。
要说这活寡妇克夫,倒似乎煞有其事。
先前不知如何死了丈夫,嫁了刘老汉没两日,刘家满院人丁被屠;进了山匪窝,压寨夫人还没做上,二当家也身死当场了。
不过寒非当即想到,这两桩案子都系由自己而起,和这寡妇倒是半斤八两。
寒非问道:“夫人以为要如何处置?”
花西施犹豫片刻,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我一个孤苦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左右无力抗争,只有一副皮囊,可供公子驱使。”
说着,缓缓解开了裙带。
到底是叫人痴心的美人,一举一动都难掩风姿。
寒非愣愣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干咳一声,连忙摆手道:“夫人请慢!我有话问你。”
“——听说这当家的得了‘仙药’,可知藏在何处?”
花西施听见此问话,面色一顿。
回道:“应是随身携带,如果没有,应藏于宝库。”
“可知宝库在何处?”
“那山匪头子卧房内应有机关暗门,具体确是不知。”
寒非点点头,道:“烦请带路。”
花西施整了整衣裳,当即起身前面引着,穿过后院的廊道,七弯八拐地来到一座偏殿前,说道:“就在此处了。”
寒非心中诧异,这山匪头子的卧房不在正殿,却在偏殿?
若非有人指引,还真不好找寻。
当即也不废话,一刀出,房门碎。
二人进了屋内,将房内各处灯火点亮,四处探寻起来。
此时寒非又不禁恨无神识可用,否则这暗门机关,顷刻便可摸清;如今却只能干巴巴依靠目力。
好在屋内陈设并不复杂,细查之下,很快便发现了边角一个高柜上的端倪。
寒非抬手将柜子移开,果然背后有一条暗道。
当即掌了盏灯,迈步入内。
花西施倒是十分本分地留在屋内没有跟入,寒非也没有理会。
沿着暗道弯弯绕绕地行进了足有百丈,才在尽头处出现一道封闭的石门。
寒非取出从二当家搜来的钥匙,轻易便开了机关,进到内室。
这是一个数丈见方的石室,四面柜台上陈列着各式珍宝、书卷等物,珠光宝气,夺人心魄。
“卧槽!这匪头子家当还真不少!”
基台上还有十几口大箱,摞得满满当当。
寒非随手揭开一个大箱,里面赫然是满满的一整箱银坨子。
要说这世俗世界通行的货币,主体还是以白银为主,分有银币和银坨两种。
银币是标准的铸币,额定为一两银,为官方货币。
银币并非纯银,而是银合金,实际重量比一两白银重一分,而且银铸币十分坚韧稳固,不易刮损。
如此定制的原因,一为便于流通,二则为防个别奸狡之徒刮银丝谋利。
银坨子则为纯银,有大有小,需要具体称重计量,并不方便,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本位货币。
大银坨可以拆剪为小银坨,小银坨也可以熔铸成大银坨,家藏千斤大银坨子乃是家底殷实的象征,也为镇库之宝。
当然还有万年不变的黄金,只是不铸币,但却也常铸成金锭便于计量,一两、十两乃至五十两的不同规格都有。黄金与白银的兑换比千百年来都十分稳固,恒定为一比二十。
金属货币毕竟不便大量携带,所以票号发行的银票也是少不了的。
不过能在各国间通行的只有四家票号,皆是富可敌国的超级霸主,此处暂且不表。
寒非接连揭开各个大箱,赫然是大量金银宝器、珍珠玛瑙等物,金光璀璨,晃得眼花缭乱。
见这场景不为所动,那是骗人的。
要说寒非这几年,虽然衣食无忧,却到底是个穷人。
因为要避人猜忌和觊觎,他只能辗转到镇上卖些兽皮兑换生活物资。
炼丹所需基本是自产,但铸器所用的铁料等物却都是要花银子的。
他可以提炼精盐牟利,也可以制造香胰子等等营生,都可创造巨富。
但这些都势必深入世俗世界,并且建立在有厚实根基或者强大实力的前提上。
如今见到这唾手可得的巨大财富,寒非心中只恨没有个空间法器可以将眼前一切全数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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