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撒完钱就开走了,司机愣在原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但这钱他不得不捡。
他弯下腰一张一张捡了钱回到车上,尽量压着情绪:“我带你们去医院。”
郁从心撞到了头,倪莹虽然没有磕碰,但脸色苍白,肚子隐隐作痛。
两人不敢大意,一起点头。
倪莹捂着肚子说:“刚刚是对方全责,你要不报个警吧?”
司机没回头,抬手抹了下脸:
“本来也没撞上,交警来了又要调查又要问话,挺耽误事儿的,先去检查看看再说吧。”
还好两人都没事,司机师傅也不容易,两人检查完就让他走了。
晚上的聚会是去不成了,为了不给高菲的婚礼添乱,倪莹编了个原因,嘱咐郁从心别告诉任何人。
郁从心说:“那我跟你回酒店,今晚我陪着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好来医院。”
倪莹说:“我真的没事,你还是……”
郁从心坚持道:“我有事成吗?我头有些晕,我们快回去吧,我想躺下休息一会儿。”
两人手挽着手下楼,在大门口遇到一个老熟人。
倪莹有些不确定的问郁从心:“那是郁从雅吧?”
前面的女孩闻声回头。
皮肤白静,个子高挑,头发在颅顶挽成一个团子。
不是郁从雅是谁?
郁从雅看到二人,片刻的恍惚后主动朝二人走近。
郁从心这才发现她身边立着一架小推车,上面好些个陶瓷瓦罐。
郁从雅冲二人笑了笑:“莹莹姐,……郁从心,你们怎么在这里,生病了吗?”
倪莹打了个马虎眼儿:“没有,来看个朋友。”
郁从雅点点头,抿了下唇后说:“我妈给医院的病人煲汤,我来送货。”
郁从心有些疑惑,宋淑兰不是在十二中旁边的面馆做工吗?
“你还在上学吗?”
郁从雅点头:“前天考完试放暑假了。”
郁从心没再说什么,这里靠近十二中,也就是郁从雅母女的住处。
想来自己做点小生意,比帮别人打工挣得多点吧。
倪莹对郁从雅也没什么好感,双方聊了两句就冷场。
郁从雅主动说:“我先走了。”
郁从心和倪莹点头。
郁从雅推着小推车离开医院。
倪莹回头对郁从心道:“看起来懂事了些,不像以前似的目中无人了,也知道心疼她妈。”
郁从心笑笑:“与我们无关,走吧。”
第二天,高菲的婚礼在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
婚礼现场布置得浪漫唯美,宾客据说超过八十桌。
郁阿月第一次进入这样奢华的场所,有些束手束脚。
李秋红跟她解释:“小菲的夫家生意做得不错,据说在好几个农贸市场都有门市。”
郁小英夫家的堂嫂帮忙接待宾客,从旁说:
“比不上莹莹的婚礼,那可是在广州最好的酒店办的,一瓶酒就抵我们小菲整桌酒席的钱。”
郁阿月第一次听到关于倪莹婚礼的细节,这才知道那场婚礼多么奢华。
这一年她陆陆续续也知道了倪莹嫁的很好,但属实没料到那么好,一场婚礼就那么隆重。
她顿时难过得不行,因为她连问一问的资格都没有。
李秋红却顿时听出那堂嫂的弦外之音,这是借倪莹的婚礼拉踩高菲呢。
她给女儿递一个眼色,郁从心顿时天真好奇的说:
“听说婶婶你家前不久也娶了媳妇,不知道在哪里办的,一桌酒席多少钱啊?”
那堂嫂冷哼一声说:“你们坐啊,我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郁建华如今是郁小英娘家最拿的出手的亲戚,被拉去撑场面了。
郁阿月找到女儿倪莹:“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倪莹受不了她这么关切的语气,起身道:
“就是里面空气有些闷,从心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刚坐下的郁从心只好又站起来:“好啊。”
两人走后,郁阿月拉着李秋红打听倪莹婚礼的细节。
李秋红也没有亲身参加过,唯一参加过的只有郁小英一家。
郁小英回来后并没有多说,李秋红知道的实在不多。
“我只知道莹莹的老公虽然是个孤儿,但很能干,自己开厂……”
郁从心和倪莹一起下楼,“是不是昨天那一下的影响?你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倪莹摇头:“是里面人太多了,各种气味混杂,尤其是烟味,我闻着很难受。”
郁从心说:“来的时候我看一楼好像有个咖啡店,我们下去坐会儿?”
“好。”
从楼上下来的电梯在这一层打开,里面的人与郁从心面面相觑。
“心……心姐,你怎么也来了?”
郁从心反应过来,他们都是柴冕社团那些人。
自从柴冕受伤后,她跟他们的见面就少了。
还未回答,一人说:“你也来参加臻臻的成人礼啊?”
旁边人给了他一胳膊肘。
郁从心低头一笑:“不是,我表姐在这里举行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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