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猛地呼吸一滞。
比起一个月之前的治伤。
眼下的一幕,更让唐寅心神激荡。
毕竟此时的李胜男已经休养了一个月。
“那个……李家妹子啊!”
“你忍着点,拆线可能有点疼!”
唐寅稳住心神。
随即用剪刀剪开绷带。
接着夹起一块酒精泡过的棉布,在李胜男的伤口上开始擦拭起来。
李胜男顿时微微颤栗了一下,不由绷紧娇躯。
“李家妹子不必紧张,很快就好了!”
消完毒,唐寅开始全神贯注的拿起剪刀拆线。
这个过程之中,他可不敢胡思乱想。
因为拆线是个细心活。
随着唐寅小心翼翼的剪开伤口上的缝合线。
李胜男的秀眉不禁拧了起来。
与此同时。
她缓缓睁开双眸,偷偷的瞄了唐寅一眼。
却发现唐寅眼中没有丝毫邪念。
果真一本正经又积极认真的在拆着线。
李胜男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泾阳侯还真是医者中的君子。
在他眼中,果然没有男女之别。
只是本姑娘被他看光了……
以后又如何嫁人啊?!
好吧。
我们的唐大浪人要是君子。
恐怕柳下惠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至于眼下。
他只是在认真工作而已。
毕竟作为一个医生,就该有医生的职业道德。
不然,就特么成流氓医生了。
虽然唐大浪人有时是个流氓。
但在做医生之时他是绝对不耍流氓的!
……
约莫一刻钟后。
“好了,缝合线拆完了!”
“李家妹子,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唐寅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淡淡一笑道。
“多……多谢泾阳侯!”
李胜男红着脸,旋即穿起衣衫来。
“你的伤口上恢复得不错,但这几天还是不能碰水!”
唐寅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交待道。
“那……那沐浴之事?”
李胜男弱弱的问道。
“沐浴没事,可以擦拭伤口以外的地方!”
唐寅想都没想,几乎条件反射似的答道。
“泾阳侯,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冷寒梅闻言猛地瞪圆眼珠,气呼呼的瞪着唐寅。
“本将当初说了什么?”
“你当初说我家少将军一个月之内不能碰水,更不能沐浴;这可是你亲口交代的!”
“冷副将,一个月都过去了,缝合线也拆除了,现在能沐浴与本将当初的医嘱有冲突吗?”
唐寅眉毛一挑,直接回怼道。
“好像……好像也不冲突哦!”
冷寒梅努努嘴,不过仍有些狐疑。
“既然不冲突,那本将就先告辞啰!”
“唉……赤水营阴气太重,呆久了还怕腰疼。”
说着,唐寅背起药箱就打算离开。
“泾阳侯,你当初定下不能沐浴的医嘱,是不是故意为之?”
冷寒梅若有所思道:“我越想越不对劲,我家少将军只是胸前受了伤,其它地方可是完好如初啊,为何就不能沐浴了?”
“好你个冷寒梅,竟然怀疑本将的医德?!”
唐寅回首邪魅一笑:“你信不信本将让杜阳不要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
冷寒梅顿时横眉竖眼的直跺起脚来。
“寒梅啊,泾阳侯在和你开玩笑呢,你居然还当真了!”
李胜男穿好衣袍,随即下床捂嘴笑道。
“少将军,你说这个泾阳侯身为一营主将,为何跟个孩子一样?”
“或许这就是王刺史所说的洒脱不羁吧,不过他这个样子倒是很可爱!”
“可爱?这明明是可恶好不好!”
冷寒梅心里仍有些愤懑。
“唉,若是泾阳侯没和公主有御赐的婚约,那该有多好啊!”
望着唐寅远去的背影,李胜男黯然长叹道。
“少将军莫非真的看上了泾阳侯?”
“以前我还只是仰慕他的文才武略,可如今我的清白之身被他看了……”
“少将军啊,泾阳侯不仅与公主有婚约,而且在长安还与杜阳的姐姐和房遗爱的姐姐,也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呵呵,房念雪和杜嫣然二人虽姿色不俗,但我李胜男还真没她们放在眼里;真要是争起来,她们二人绝对争不过我;唯有公主才是我的劲敌啊!”
李胜男美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在长安之时,她就见过房念雪和杜嫣然。
这二女一文一武,的确有过人之处。
但与她李胜男相比,的确相差不少。
但长乐公主却是陛下的心头肉。
倘若嫁给唐寅,这长乐公主必是正妻无疑。
而她李胜男从小就有一种固执——绝不做他人之平妻!
作为军神李靖之女。
她既想嫁得如意郎,同时还必须保持正妻的地位。
所以想要嫁给唐寅,长乐公主就成了她李胜男的头号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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